鹏飞黑眸喷出怒火,英俊的脸庞凝着寒霜,拿起丝雨握石块的手朝着自己的脑袋,吼道:“你干脆用它砸死我算了!”
冷丝雨慌忙把石块一扔,“我……我干嘛要砸死你?杀人偿命……欠……我可不想吃牢饭。”
少年扶住少女的肩头,眸色狠厉掷地有声地说道:“冷丝雨,你听好了,你不想逼死我你就不要再说这种伤人的话!
我这一生就认定你了!”
丝雨的意志本来就不坚定,听到鹏飞如此坚决的心意,就更是茫然失措……
“你……你无赖!”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校长陈丽珠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夏鹏飞身后。
丝雨一见陈丽珠,连忙麻利地拣起刚扔掉的石块,朝着角落里紧走几步低声嘀咕,“咦,刚才明明在这里啊——”
“什么?”陈丽珠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校,你看见一只兔子了没?”丝雨反问陈丽珠。
“什…什么兔子……野兔吗?”陈丽珠蒙得很突然。
“对啊,我和夏鹏飞刚才看见它跑进来,就赶紧追了进来。我扔了块石头没砸中,夏鹏飞正怪我呢!”
“野兔啊?”陈丽珠咽了咽口水,话风忽然来了个180o的大转弯,“那可是超级美味,你要是抓住了,能不能让给我?我给你钱!”
“你能给多少?”丝雨竟然跟校长谈起生意来。
“十块钱成不?”
“十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啊!五十块钱!”
“和谐校园和谐社会,何必那么贵?二十块!”
“我前天看见农民叔叔提一只野兔,要价一百二十块,五十块算你赚大了!”
“咱们关系那么好,打个折,三十块钱!”
“现在一斤二师兄的排骨就得三十块,一整只兔子五十块你只赚不亏!”
“你总得让点步吧,生意需要双方的妥协,四十块,这已经是极限了!”
“我这是一口价良心价,五十块,一分也不少!”
“好好好,五十就五十!”
对不存在的兔子讨论好半天,两个女性真是旷代奇葩。
夏鹏飞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少女略泛红晕的俏脸,想知道此刻的丝雨会是怎样的心情。
冷丝雨攥着石块讨论完价格,才想起兔子不过是谎言,也不禁为自己的言行好笑。
偷眼瞧一眼鹏飞,触碰到少年探询的眸子时马上挪开视线。
丝雨忽然往一旁树丛处狂奔,闪电般扔出石块,再一头钻进小树丛,从树丛中捞出一只软体动物,可不正是一只野兔子!
一只肥滚滚的浅灰色的大野兔!
一手将一张崭新的钞票塞到丝雨手中,一手拎过兔子,陈丽珠大笑着离去。
在她身后,少年已揽紧少女,二人在落日的余晖中、在肆虐的寒风中拥吻……
不远处,是他们曾经决斗的战场。
依然是枯草遍地,却成为少年与少女浪漫青春的有力见证。
……
“不许拍照。”一只爪子打掉另一只爪子。
见证二人浪漫青春的,不只是大草坪,还有在草坪的另一角落的华可多与柳旭东。
原来放学时,柳旭东把华可多拉到草坪的角落里蓄意夺去多多的初吻,结果听到冷丝雨和夏鹏飞的声音,柳旭东就和华可多躲了起来。
见到死党的旖旎场景,柳旭东很自然地拿出手机想留个打趣死党的证据,华可多一把给他打掉。
“为什么不让人拍照?多好的素材啊。”柳旭东低声问。
“你一发出去,不就坐实了他们恋爱的事实?按校规是要开除的。”
“那我只拍,不发出去。”
“那也不行。”
华可多之所以制止柳旭东拍照,更多的是出于对闺蜜的维护。
她知道丝雨一定不想这种照片被小道消息群疯传。
看夏总抱走丝雨,柳旭东也拉住华可多的手,神秘地说:“羡慕嫉妒恨丝雨不?”
“羡慕个头啊。夏总多残暴呀。”
“怎么个残暴法,不就是打个啵嘛,其他……总体上没怎么违规。”
“你没看他把丝雨都弄得没力气了。”
“你傻呀,那是生理反应。说明丝雨是爱夏总的,对不?”
“我不信!”
“实践出真知,咱们来试一下。”
“你想耍流氓?我告诉你,你敢试一下,我——唔唔唔——”柳旭东刚见了死党的精彩表演,热血早就达到了沸点,哪里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浪漫之地,岂容他人独秀?
在夏鹏飞和冷丝雨当初躺过的草地,又躺下了两位小年轻,他们的好友柳旭东和华可多……
夏总肆无忌惮地抱着丝雨,行走在空荡荡的升旗广场上。看向怀中的人儿还处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