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楼近辰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不被惊扰,不为所动。
桌上的纸剑却已经化为一道剑光跳起,当面一划,虚空分割。
他竟是不闪不避开,根本就没有管那带着一片恢弘气势打下来的打神鞭。
像是要同归于尽。
鹿无忌自从入虚之后,得了灵鹿之后便改名无忌,而其法术便越来越简练,最后都融入了这一‘鞭’之中,他对于别的法术从来都是不管不顾,不招不架只一鞭打下。
快、猛、凶!
从来都是别人在他的打神鞭之下躲避,没有人敢跟硬刚。
他凭这一份狠劲,胜得越来越多,慢慢的养出了这股凶猛之势,并且有了心得,将遁法与法力形成了一股大势,堂皇大气,打破一切之势。
而这一刹那,他看到了剑光。
那剑光出现的一刹那,他感觉自己的势在这一刹那被破开了。
手下打神鞭这一瞬间像没有力道,而且他觉得那剑光更快,快得不可思议,快到他认为自己的打神鞭没有打到对方的身上,自己的身首便会分离。
他心思电转,手中的打神鞭改变了方向,迎着那一道剑光而去,然而当他迎向剑光之时,却发现那剑光似乎更快了。
并且那剑光像是飘渺无定的,又是不存在的,在他的打神鞭即将打在剑光上时,剑光却已经擦着打神鞭的边沿划过。
这一刹那他知道,完了。
因为他自己极端的斗法方式,在自己抢占先机之出手之时,却反被人夺去先机不得不防守,且又没有防住之时,便已经彻底的败了。
不过,以往他也不是没有遇上过绝境的危险,但是这个时候,被对手忽略的跨下梅鹿总能够带着他跃出危险的范围。
然而他念头还没有转过来,剑光便在落在了他的心中,似要将他的心都剖开之际又散去了。
同时一股力量化为狂风将他连人带鹿的卷了出了会剑楼。
他懵了,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旁边是自己的梅鹿,它也同样的萎靡不振。
这一剑不仅是破了他的法伤害了他,还连他跨下的鹿也伤了。
“连鹿也不放过吗?”鹿无忌心痛的嘀咕了一声,自己扛起巨鹿离开。
围观的人发出嗡嗡的议论声,似乎并不意外,毕竟楼中的那一位烟岚人已经败了太多人了。
“难道我们清河界这一次就没有人能够胜得了他吗?”有人说道。
“银河剑派的人呢?”“玄天宗的人呢?”
“全真教的人呢?”
银河剑派与全真教、玄天宗算是清河界之中最强的三大宗门。
然而此时,他们却都没有人出现。
大家不信这三派之中没有人知道楼近辰的到来。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楼近辰的名字已经传开了,关于楼近辰烟岚第一的名头也传来了,并且有着楼近辰曾经阻拦过清河界之中拉太阳宫的行动。
并且与银河剑派的掌门人纪青锋对过一剑,并全身而退的事迹。
银河剑派已经有人来了,其中一个就是当时楼近辰初来之时,遇上的那个梁玉成出事前对话的那位师兄,名叫孟飞尘。
与银河剑派的焦飞光并称为双飞剑。
“这个楼近辰如此剑术,他若是要杀玉成师弟,并不难,以剑中之意来看,他不会是杀玉成师弟的人。”
“但是玉成师弟出事了,我们总得问一问他吧,他可能是最后见过玉成师弟的人。”
“可是这个时候去问,时机并不好,这么多人看着,我银河剑派的人来了,却不出手的话,恐怕会被人认为我们怕了。”
“确实如此,所以我们还需要等等。”孟飞尘说道。
“等到什么时候?”有弟子问道。
“等到我们有机会赢他的时候。”孟飞尘说道。
旁边有一位师弟突然醒悟过来,道:“师兄是在星辰变动之日?”
孟飞尘没有回答,他确实是在等那一天,到了那一天,他的剑图便能够趁机融入那两个星辰的气机之中,从而让他引动强烈的星辰力量。
他相信,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定不会输,只要破了这个楼近辰的剑法,将之击败,那到时问话自然就顺理成章,以胜利者的姿态,既体现了银河剑派强势,又达成了目的。
又有几个人在会剑楼前挑战。
“师兄,我怎么觉得,这个楼近辰的剑法似乎有些变化了的样子?”有一位银河剑派的弟子说道。
“确实,他是在练剑,见诸法而破法,不断的完善自己的剑术。”孟飞尘说道。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
星空里本就是暗的。
虽然这里蟒玉带里是一片光明,各楼中都灯光透出,楼外的空旷之处,也会立有石柱,上面都有着法光如焰。
但更高的天空里却是一片黑暗,可是此时却仍然让人觉得天黑。
这‘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