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速度立即停了下来,只见他手中的剑朝虚空里一挥,手中的灯光往身一裹,再一次的飞遁。
这时虚空里突然出现了一条数十丈长的光芒巨尾,扫过商归安的遁光。
那巨尾看上去就像是幻影,然而商归安却遁光崩散的朝着大地上掉来。
就在这时,又有一条绳子瞬间出现在了商归安的身上,紧紧的将他缠绕着。
“没有人可以在三川郡犯了禁后,还能够逃走!”九尾君庙的庙祝祝松龄冷冷的说道。
突然,所有的人都感受了一股强烈的危险感。
大家的眼中看到一抹光线从东方虚空里出现,那光线初时只是一抹清光,一刹后,便已经耀眼而华丽。
那是剑光。
剑光从天际而来,直接落在那巨大的光尾上。
“嗡!”
那巨大的光尾,竟是应剑而断,白色的毫毛飞散。
剑光依然没有停,落在大地上,一路斩破了十七座庙。
大地上留下一条线小而绵长的剑痕,剑痕下的一切都断开了。
“嘤……”
剑破虚空的‘嘤’鸣这才在大家的耳中响彻。
这一刹那,大家都感觉到了杀机。
而飘散的剑光划过商归安身上的绳索,绳索瞬间暗淡断开,商归安转身,看东边,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而在他的心中,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够发出这样的一剑来。
他手中五色灯的灯光一卷,将自己和商列森卷入其中,朝着剑光来处而去,竟是无一人敢阻拦。
这一剑几乎将整个三川郡都惊动了,如果说商归安只惊动一小块的地方,那这一剑就让整个三川郡的神庙都感到了恐惧。
竟是短时间内,没有人开口说话。
:界域试炼场
三川郡的规矩很多,或者可以说是在这里立庙建社之后,签订的神律,由最开始的简单的,慢慢的因为各种原因而加入进来,慢慢完善的。
其中就有一条:“遇外敌,众庙当守望相助,群起而攻之。”
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抹剑光,将三川郡几乎一分为二,从中画一条线,线上后切都断开,众多的庙宇都浮起神光,有庙祝飞上天空观察。
一时之间,三川郡上神光千条,道道神光之中都有不同的神影显象。
很多人看到,有一个人站在远处的山顶,直到商归安与之会合,这才转身的离去。
没有人说报复、阻拦。
“他没有杀人,已经很给我们三川郡留脸面了。”
有人说道,有人附和。
“给虚境之人一些面皮,也符合三川郡的利益!”
……
三川郡的事迹很多,有人专门编了三川郡的年事纪,一般编写年事纪的都是尽量的写真实事件。
“……商归安救父,难出郡国,危死之际,有光自东而现,顷刻而至,是剑也,斩断‘神尾’,惊众庙,各庙惧而不敢阻拦!……”
……
楼近辰与商归安见面,但是并没有一起同行。
他们在野外生火,各自坐在一边,烤肉喝酒,其他的人都环绕着他们,于地上挖坑生火堆。
两人是在修行之初就一起修行的师兄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能够见到对方活着,心中难免生出一丝特别的感触。
但是又都没有太多的话说。
世事如流水,今日相遇,明日便是分别。
即使他们是师兄弟,其实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修行人,更多的时候都是独自一人孤独的面对,修行,是独自一人在与天地交流,这是极度私人,极度隐秘的。
每一个人面对的都是同一个天地,但是每一个人面对的都不一样。
正所谓一念一重天,便是这个理。
半夜的时候,商列森死了。
即使楼近辰也无法救他,更何况楼近辰并不擅长救人。
商归安看着在火焰之中焚烧的人,他千里迢迢救出来的人,就死在自己的面前,他心中却有一种难言的平静,仿佛是在对过往告别,仿佛是拔出内心深处的一根刺。
他在商列森被焚烧成灰之时,他觉得自己仿佛褪去了一层枷锁。
“师兄,我要回去闭关修行了,我要和你一样,将来能够遨游星宇!”商归安说道。
“很好,加油!”楼近辰笑着说道。
第二天,天亮之时,楼近辰与商归安分开了。
有人说人的命运就是一次次的与他人的人生轨迹交织,由此而形成命运。
命运是河,是无数的涓滴溪流汇聚而成的江河,奔腾激荡而不受个人控制。
命运是交响。
三天之后,月夜。
喜宴诸神山之中响起了一声似呻吟般的长叹,然后喜宴诸神山破开了,在烟岚界无数人的目光之中,一个半人半蛇的存在向天空而去。
祂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