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阴星上面,阴气自然是浓郁的,但是进入这个房间之中的阴气中却透着一丝诡气。
他进入其中,映入眼中的是几个书架,之前在太阳宫之中,除了那空旷的宫殿之外,什么也没有,而这里的书架上面居然还有着书。
看起来,她确实是想要在这里广收弟子的样子,当他走进去,眼中的光线一变,然后他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
这是一个高大的人,但是站在那里却像是一道影子。
肉眼见其所在,却感之不到。
即使是肉眼所见,也像是一道倒影。
他看到对方的第一眼之时,便想到了一个人——高泉宗。
曾经的那一位神秘的‘高泉宗’,楼近辰觉得他既是高泉宗,又不是高泉宗。
但是可以肯定,一开始的从那阴间的壁画棺材里出来的是高泉宗,因为那是高泉宗的尸体,只是那尸体被他杀了。
但是,后面却又出现了一个‘高泉宗’,楼近辰现在明白,前面那个有尸体的高泉宗死了,于是后面的这个没有肉身的高泉宗才能够出现。
或许,那个高泉宗都不知道,自己的死将成全那棺材之中真正的存在复生。
他能够大概的知道一些过程,时至今日回想,也大概能够猜到一些方式,只是更仔细的细节就不知道了。
此时的‘高泉宗’一身白袍,高冠,白发。
他站在那一副画前,并没有回头,像是根本就不知道楼近辰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又像是一切尽在心中。
他看的画是一副绝美女子的画像。
画上的女子坐在一张贵妃榻上,但是她的下半身却是两条蛇尾微卷的,像是两条腿一样,被黑色的衣裙遮住了,但是仍然可以看到两条银色的蛇尾垂在贵妃榻的一侧了。
她看上去端庄,又有着一种妩媚感,她的端庄像是装出来的,妩媚像是来自于骨子里的。
而她的眼珠子透出来的眼神,却又是一种异样的冷漠,像是蛇在审视着猎物,然而这种审视猎物的眼神,却让人看到了并不会觉得害怕,反而生出一个念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她的猎物,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她裙下之臣。
“很漂亮对不对?”那个‘高泉宗’突然开口说道。
楼近辰没有说话,目光从那画像上移开落在他的背上。
他像是被火灼了一下,身体颤动了一下,然后转身。
楼近辰清楚的知道,他抖动身体的那一下,整个身上的气息像是流水,他像是知道,楼近辰的双眼能够施法,便极为的小心。
又或许刚刚楼近辰才目视那镜中的阴鬼,杀之,而让他心生警惕。
他转过身来看着楼近辰,当楼近辰看到他脸的一刻,立即明白,他那一双血色的眼睛,让楼近辰想到了阴间之中,那高泉宗葬身的壁画里,墙壁上刻着的画,那画中的祭司都会眼睛发红,然后疯掉。
而此时,他的眼睛便像极了那画里发疯后的祭司。
“你究竟是谁?”楼近辰问道。
“你不是知道吗?我叫高泉宗。”那人说道。
“你不是高泉宗,他被我杀了,所以伱活了。”楼近辰说道。
‘高泉宗’脸上出现了诡异的笑容,他说道:“果然瞒不了你,你可以叫我司星,族里的人都称我们为司星大祭,更具体的名字,我已经忘记了。”
楼近辰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危险,不知为什么,他就站在那里,却总像是让人心中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这感觉很奇异,像是一个人的身上,毛发被静电给吸引的立了起来,只是他身上被吸引而立起来的是一些杂念。
能够受他自身约束的主意识当然不会,但是一些不断生灭散发的杂念便会被撩拨,像是毛发连接着身体,拔去一些根本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却又能够牵动。
“你是在对我行法吗?”楼近辰直接问了出来。
“哦,不要误会,那只是一些本能的散发,就像我们自然的能够听到看到一些,总不能够刻意的闭眼塞耳吧。”
“呵呵。”楼近辰没有与之争辩这个,他知道,争辩下去只有动手,因为对方这可不是无害的,若是一个修为低的人,只怕在他的面前,只能够立即逃离,要不然的话就会疯掉。
“你好像认识画中之人?”楼近辰再问道。
“当然,她曾显迹于天地之间,那身姿,我至今难忘。”司星大祭似在回想着。
“我记得,她曾发愿于天地之间,欲将此界打造成月神国,可惜遇上了太阳神宫的人,有太阴之处,常有太阳,实在是可惜,要不然的话,我们这一界,早已融入无边星宇,怎么会荒僻这许多年。”
“但没关系,太阳宫被带走,月神定将回归,太阴星没有了太阳星的压制,将重新散播灵机。”
那司星大祭说到后面居然语气激动起来,像是充满了无边的向往。
再写,还有一更。
:再续阎罗道
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