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他的模样,双眉飞入鬓角,清瘦脸,锐利的双眼,像是能够看透人心。
浑身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锐气,但是这锐气又如风一样在周身打着转。
“我听说,东州是玄天宗招收弟子的地方,怎么,你们银河剑派也可以在这里招收了吗?”楼近辰问道。
“你不知道,你已经被玄天宗放弃了吗?你不入玄天宗,便是被人杀了,亦无人为你出头。”那焦飞光说道。
“看来你们是来杀我的?”楼近辰问道。
“杀不杀人,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我两位师弟来与你斗法,你胜了倒也罢,但是你却言语有辱我银河剑派,我身为他们的大师兄,自然要为师门正名声。”
焦飞光一直盯着楼近辰,他在寻找着楼近辰周身气机的不谐之气,然而他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找到。
反而是看得久了,却有一种对方如高山的感觉。
他不由的想着:“此处是对方的道场,两位师弟前来,难怪一个照面便被夺剑。”
他亦是七境之辈,而且已经在星宇之中行走过的,遇过不少凶险的战斗,有很多的经验,自然知道该如何破别人的法韵外景。
他的身开始生光,这光似流水,引动着天空里的风云冲刷而下,顺着这京落宫的宫顶而流淌而下。
如瀑布一样。
这是银河剑派的法念气浪,缕缕气浪,都蕴含着剑意。
他是借的天势,同时也知道,这一界的人没有人能够忘记银色瀑布破界的那一幕,外景勾通对方心中内怖之念。
“你要正名,直接出剑便是,一位剑士,怎这般多话。”楼近辰心志凝练,又岂会被对方结的意象给吓到。
他这话一落,便没有话可说了,不仅是他,还是焦飞光。
而此时的玄天宗所在的临时驻地之中,一架巨型飞舟上,有一面宝镜挂在那里,这宝镜名叫‘玄天宝鉴’,是玄天宗的镇派之宝,也是每一位玄天宗的弟子,都会祭炼的一种法器。
此时的‘玄天宝鉴’上面正映照着京落宫的景象。
“师叔,为何对其他的门派说楼近辰已经拒绝加入玄天宗呢?”
姬冰雁的旁边是一个脸色红润的老者。
“冰雁你是被他给迷惑了,只看过他的平生事迹,便对其心生好感,但是你也应该知道,此人不可能加入玄天宗,他不可能加入任何一个清河界门派,因为对于他来说,我们这些人都是破界的敌人。”
“可,事已经至此,我们也愿意带着他一起离开,而且他的朋友也都参加了玄天宗的考核,他难道还心怀恨意?”姬冰雁说道。
“那是因为他不想以自己的思想捆绑朋友,他可能已经猜到了不离开这里的危险,所以他希望自己的朋友可以平安。”
“那,师叔,你觉得,焦飞光能够胜他吗?”姬冰雁说道。
“不好说,焦飞光是银河剑派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剑下亡魂众多,胜负难料。”
就在这说话之间,镜中的焦飞光突然动着了,他的指尖弹出一抹银光,银光曲折灵动,像是一条银龙一般,更像是一条小小的压缩着的银河。
“银河剑波!”
姬冰雁不由的念出声来,因为这焦飞光弹出的这一抹剑光,看似简单,实则极为不简单,他是银河剑派剑术的根本。
曾有银河剑派的前辈,与人对敌,反反复复就这一道剑术,竟是无一人能破,而且很多对上这‘银河剑波’的人,事后说自己的感受时,却都不一样。
楼近辰见过这一式剑术。
在妙道宫之中。
当时的他只是在旁边看着,便有一种被剑意所侵的震撼感。
此时亲身面对,又有另一番感受。
他觉得,这一式剑术,似乎并没有那么的强。
于是,他同样的弹出一道剑光。
这一抹剑光融合了他的一缕剑丸分出来的剑气,如一抹线光,顷刻之间便与焦飞光的那一式‘银河剑波’撞在了一起。
只见两道剑光撞在一起的一刹那,就像两条奔流的河水里的水,相撞在一起,中间瞬间堆积起层层的浪花来。
明明只是一抹剑光,可是在撞在一起之后,却像能够绵绵不尽,前后翻转,奔流不息。
焦飞光眼睛一眯,袖子一甩,那剑浪翻转,由一线,瞬间扩大成一片大银浪。
要将楼近辰的剑光吞卷入其中。
银河本就有吞卷万物之势。
他这‘银河剑波’虽是一式,却可衍生百式千式,可合各种意象,所以无论银河剑派的弟子感悟了什么意象,都可以合入这一式‘银河剑波’之中去。
这时开始有波浪声出现。
那‘哗哗’的水声细听的话,又像铁器交织而成的声音,声声直入心扉。
楼近辰听到过银河剑派掌门人的剑浪之中的声音是一声声的‘杀’字。
而这里则像是战场里的兵器拼撞在一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