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里是怎么来的?”楼近辰虽然感兴趣了,但也确实想知道这里是怎么来的。
“我镇压住了大祭司,但是她也召唤了冬之神降临,而我强行从中隔断,并且阻止‘冬之神’破开虚空,这里便是当年冬之神虚开的虚空通道,你看这里。”
楼近辰随着国师所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边缘,竟似都被这台阶压着,像一张破开的膜,被他压着了,可以不被风吹出更大的破口。
“你还可以伸手进去感受一下。”国师笑着说道。
楼近辰上前,来到国师的身边,伸手入那一片虚幻的空间里,只一刹那,他便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冷,而他眼中那一片虚幻的海,也变了颜色。
变成了一片苍茫的雪原,隐隐可见到冰山。
“伱我所见皆不过是幻象,是来自于你我心中最深的念头显化的象,这便是虚妄的可怕,因人因心而变换景象,似无尽无定的,但是若能够于其中定心定念,便可在其中穿行遨游。”
国师的声音不急不徐,楼近辰迅速的将手上的冰寒驱散。
而楼近辰感受着手上的寒冷,却是想到了一个地方。
喜宴诸神山之中的那一个封镇墓穴,那墓穴的墓门上,楼近辰按着之时,也是类似的冰冷。
就在他想到这里时,面前的虚空景象开始快速的变化着,化为一片雪原,仿佛有着呼啸的风在吹着,而他仿佛成了这一片雪原上面唯一行走的人。
四面无边无际,抬头,唯有一轮冷月照着。
那月照在身上,越来越冷,越来越寒,那种寒意快速的透入骨中。
站在那里的楼近辰的身上快速结寒,脸上,头发上,衣服上,手背上,就在他的眼珠子都几乎要结霜花之时,国师站在旁边看着,眉头微皱,似欲出手之时,楼近辰的眼底翻涌起火焰。
于是他身上的霜寒快速的散去,国师看着这火焰,竟是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然后他看到,楼近辰伸手在发间,拔出剑,那剑小如短筷,只见他捏在手里,朝着那一片虚空挥了一下。
眼看到剑划过有火星似虹,又听到肃杀的虎啸声,于是从虚无里透来的寒快速的消退,像是被这一剑斩断了冥冥之中的联系一样。
“小友的剑术,却是已经真正的可以做到斩虚破妄了,当真是好剑术。”国师带着几分感叹的说道。
“只稍稍能够自保而已。”楼近辰将剑插回发间,他刚刚就是对着心中那突然出现的月影挥剑,并且算得上是他全力的一剑,果然将那种联系给斩断了。
“那冬之神,一直徘徊未去吗?”楼近辰说道。
“祂如何肯去?”国师道:“她只差一步便能够降临此间,如何肯罢休,你我在这里,聊起祂,想到祂,祂便能够一直感应到我们这里,这个世界只要还有祂的信众在,那我们这一方世界,永远都无法逃脱祂的目光。”
楼近辰明白。
“也就是说,这一个缺口是祂打开的?”楼近辰问道。
“是的,祂几乎要成功了。”国师说道。
“那祂现在为什么不过来?”楼近辰问道。
“因为我在这里?”国师笑道:“你太小看我了,也太高看这‘冬之神’了。”
国师背负着双手,看着面前这一片虚空,说道:“你注视这片虚空,你想着那冬之神,竟是都会被对方施法,所以便以为对方是无比强大的,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对方身处于虚妄之中,要进入我们这一方世界,却也如鱼上了岸,需要一个适应过程,一些神法的修士,在获得了神法之后,需要在我们这个世界适应,祂们也是需要适应的。”
“由虚至实,没有那般的简单,世界不同,规则是不同的,当祂们由虚至实之后,再一步挣脱实的束缚,再归于虚时,祂们便真正的成了那种不受束缚的存在。”国师说道。
楼近辰之前一直便有这种猜想,现在再听国师的话,不由更加的确定了。
不由的问道:“那么,国师可知道界外星宇之中的那些修士,与这虚妄中的秘灵有何区别?”
“界外星宇之中的人,与我们都一样,只是我们这一界闭塞,不知道外面罢了,或许很久以前,与外界是通的,但后面不通了,至少那些传说,隐约可以看到曾经是有过界域之间的大战的。”国师说道。
“而虚妄里的秘灵,就是存在于虚妄之中,存于‘虚’与‘妄’中,对于其他界域中的修士来说,其实也是一样。不过,有此秘灵由虚到实,再归虚之后,才能够真正的成了一方神灵,其信众传播各大界域,如此才是真正的不死的存在。”
“那么为什么,界外的那些人想进来需要破界域之膜,而这个‘冬之神’却不需要?”楼近辰再问道。
“因为‘冬之神’本身是虚妄的存在,其存在便如念头,但尽管如此,祂本身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也是至少有上千年之久,甚至更遥远,由虚到实的距离,看似只是一步,却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当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