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太极阴阳观想法’虽未完全的入门,但是他却有了信心了。
在他的心中,自己就是阴阳的分界线,进一步是阳,退一步是阴。
也可换一种说法,一半光芒万丈,一半晦暗深沉。
他越是修行,越是有体悟,每一个人的情绪,都有阳刚炙烈的一面,也都有阴柔似水的一面,他将自己的情绪融入到阴阳之中,也就是化入太阴和太阳之中。
于是他的整个观想法,突然变得神秘自然起来。
原本还需要自己刻意的维持,修行之后,还会有一定的疲惫感,但是自从他将自己心中激昂和阴柔的情绪分别化入太阳和太阴之中后。
这观想法便似乎就此成了一样。
有人看到楼近辰站在那里,随着他的呼吸,他整个人有一种一会儿光明炙烈,一会儿阴沉深幽的感觉。
他依然在练习着剑法,不过这一次,他练的方式却有些不一样。
他寻着那种阴阳分界的地方。
比如太阳照着的阴影处,一边是阳光灿烂,一边是阴影暗沉。
他来回的在这阳光与阴影里穿梭着。
他站在那中间,一半阳光,一半阴影,以剑在那界线上一次次的挥落。
心与意合,意与剑合,剑感阴阳,一次次的挥动着。
感触着那若有若无的感觉。
修行非是一朝一夕的事,而是天长日久的。
楼近辰感觉自己的剑法几乎没有什么进境之后,突然心血来潮的对白小刺说道:“我准备去外面炼剑,你在这里看家吗?”
白小刺迟疑了一会儿,叹气道:“好吧,我昨天刚种下一颗种子,还需要浇水,等它发芽呢,你要早点回来哦。”
“会的!”楼近辰说完,化作一道惊鸿冲天而起,山中有人看到他离开,只觉得他的遁光像是分割了阴阳一般。
他自己觉得自己分割阴阳的进境极慢,但是却已经是拥有了一丝分割阴阳的能力,不知不觉之中就表现在了剑术和遁术之中。
他觉得算不得什么,但看在别人的眼中,却已经是越发的强大和神秘了。
……
秋蝉学宫当下并没有第六境的存在。
但是名声却比京落宫要大得多,毕竟秋蝉学宫在东州享大名许多年,而秋蝉学宫之前是出过数位第六境的。
只是这一代的山长不是第六境,所以在之前出现的人修榜之中,秋蝉学宫是排在京落宫的后面。
这一天文在承像往日里一样的起床,洗漱。
这些日子以来,他将自身修为压制着,准备细细的体悟一番普通人的生活。
在秋蝉学宫之中,曾有一位山长便是回归平凡之后,反而获得了体悟,从而迈入第六境,他便想效仿一下试试。
这已经是第二个月了。
不知为何,今天他觉得有点头昏昏的。
他以冷水洗了洗脸,感觉清醒了不少。
他心中不由的疑惑,在他看来,自己即使是封锁了修为,但肉身也绝不至于生病。
心中疑惑之际,又不想解封修为,便忍了忍,而在吃了热粥之后,他感觉好了很多,便没有再在意了。
然而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开始做梦,梦中自己被人锁住了,倒吊在一间黑暗的房间里,下面一盆火,而那火正烤着他的头。
他想要醒来,可是却一时根本就无法醒来,他心中想着自己或许已经中了法术,知道这可能不仅是梦,而是一种法术。
对方的法术已经在自己的身上生效,让自己形成了梦魇,已经代入到了对方的施法术的道具之中。
他想要醒来,却根本就无法挣脱这个梦魇场。
就在这时,他看到黑暗之中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身体宽大的人,穿着一身看上去并不合身的袍子。
他先是看到对方身上因为袍子小了,而显露出的紧绷的肌肉,接着,他看到对方的脸。
这竟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头猿,一头面相凶恶漆黑的猿。
“秋蝉学宫的山长文在承,你来了。”那黑猿说道。
“伱是谁?”文在承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问道。
“我是谁,你不需要在意,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只要你如实的告诉我,我便放你回去。”黑猿说道。
文在承何曾受过如此的羞辱,尤其是被这样的一头畜牲倒吊在这里威胁着。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秋蝉学宫曾养过一头黄猿看守丹房,只是那头猿在偷盗了东西之后便消失了。
他沉默着一时没有回答。
“你不回答,我便当你答应了。”黑猿阴沉的说道:“你们秋蝉学宫之中,可有阎罗道第六境的修行之法?”
“你,你是那头黄猿?不,你不是。”文在承立即说道。
“你不要管我是谁,我只问你,有还是没有?”黑猿说道:“若是没有,那你就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