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姑奶奶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瞒你说,姑奶奶我对于他的印象已经模糊了,也或者说,姑奶奶从来没有了解过他。”
“楼师,是一个纯粹的修行人,他是一个有道真修,我觉得他的目光,永远看向星空,看向日月,若将他的人分为十,便有七分付予了阴阳。”薛宝儿踱步来到了窗边,轻轻的将窗户推开,窗外,恰有雨落,点点雨水打在窗台下的绿叶上。
滴滴嗒嗒的雨声,越来越密集。
“七分付予了阴阳?”贾母回味着这一句话,心中不由的叹息,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虽入四境,却已经到了尽头,自己的心思,都花在了贾家身上。
“难道,在这世间欲成大修者,都要如此?国师亦是久坐山中不覆尘世,仿佛这尘世之中有着什么蚀骨消魂之物一般,让这些大修如此的避之不及。”贾母说道。
“姑奶奶,等你过完大寿,我也要离去了。”薛宝儿说道。
“你还要走?去哪里?”贾母既惊讶,但是内心深处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当然是回群鱼山中,碧眼湖畔!”薛宝儿看着那已经有些低沉的天空,轻柔而又坚定的说道。
这一趟京城之行,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场洗礼,又像是一次断俗缘之行。
贾母听着薛宝儿说的地名,不由的默念着,她只觉得这个地方清冷,幽静,却又透着一种有道真修当如是的道韵。
她竟是生不出劝她留下来的念头。
第二日,无尽山第七真传来了。
他与岑岭交好,见到薛宝儿,便指责薛宝儿坏了岑岭道心,阻其修行之路。
“那你觉得,我该如何?让他赢?非我要阻其成道,而是给他磨砺,若能够过此心关,我想,他日他必能够更进一步。”薛宝儿站在堂前,不紧不慢的说道。
此时的她,身上尽显高修的清贵之气。
那无尽山第七真传则是在堂外,而外面的层层府宅围着,各宅门之中都有一些人在那看着,倒是留下了一大片的空位。
“牙尖嘴利,你连破岑岭三法,每一道皆是由岑岭师弟先出手,这一次,我让你先出手。”第七真传说道。
“好。”
薛宝儿右手在腰间的剑囊口一摸,一道金玉光华便被其捏在手中,又猛的朝前一掷,那一点光竟像是刺破了虚空,在她面前一丈左右便消失了,再现之时已经出现在那无尽山真传前一丈左右的虚空处。
并非是剑自然的出现,而是因为那里的虚空都布满了对方的法念,所以那剑便被其法念挤了出来。
然而他的脸色很快就变了,因为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对方剑上的锋利,竟是寻着自己法念的薄弱之处钻来。
在外人来看,只看到那一抹月光在无尽山真传的周身环绕着,偶尔闪耀出浓光,那是这位无尽山真传试图捕捉那似月光的剑。
而明玉剑则会在那一刹那,爆发出强烈的剑意,将这种束缚挑破刺穿。
谁都能够看得出来,那一抹月光环绕着对方,范围越来越小。
来之前,他是有信心的。
因为他除了祭炼有碎月珠这一件宝物之外,对于擒拿之法也是极为擅长,甚至可以说是他最强的法术。
他曾听自己的师父说,摄拿之法随着境界和法力的提升不断的提升,弱者摄火拿水尚且有散漏,而强者,摄剑拿光,捉影擒灵都不在话下。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不断的捕捉明玉剑,却无法将之捕捉到。
此时,他的手上也多了一个宝囊,宝囊的口子上面有宝光涌动,只要他一个念头,那宝囊里的东西就要冲出来。
这是他的碎月珠,采的是一枚月精石祭炼而成,祭起之时便如一轮明月在空,遥击于人时,便如月落,击敌脑门,无人可承受得起。
而这碎月珠不仅可以伤敌,也同样的有护身之能,祭起之时,法光护身。
只是他周围环绕的剑光太快,他想以珠击剑。
他相信只要击中了那剑,只一下,便能够让自己找到反击的机会,就如当时这个薛宝儿击败岑岭师弟一样。
只是,他这碎月珠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他想着以法念束缚着对方的飞剑,不求完全束缚住,只要能够缓一缓便可发出碎月珠,然而那剑光却越来越快,似乎已经熟悉了他法念带来的束缚感一样。
就在这时,他的眼中看到,那一抹环绕的剑光已经越来越近了,他预判着对方的轨迹,手中的碎月珠自宝囊之中冲出,刹那之间,便如有一轮月冲了出来,月光将他人身之外的一切异物都排开。
他的碎月珠并不一定需要击中剑,只是他想要击中剑而已。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薛宝儿的剑根本就没有丝毫避让的,剑身上同样的涌起一片浓郁的剑光,划过那碎月珠。
薛宝儿向来爱惜自己的明玉剑,她以剑光划过碎月珠,是以剑身缠绕着的白虎剑气划过碎月珠。
明明快速而轻盈的划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