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走过去看,仔细的打量着,看着中间那摆着的棺材,棺材周围的纹路像是天地之间的气运在棺材周围盘结。
而这一片山的地势,则是所有的灵机都汇聚于这个洞中。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画壁应该是秋蝉学宫的一位山长所建。”陈瑾说道。
“哦,有什么根据吗?”楼近辰说道。
“我们秋蝉学宫,历代的山长都会在藏书楼留下一本自己的传记,我看过有一位山长,他的传记之中就有说,他有一次外出寻幽。”
“找到了一片古迹,其中古迹之中有一面墙壁,墙壁之上有一片雕刻的画,栩栩如生,宛若镜照,能够摄照近画的一切,他曾进入其中,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他将之称为画壁,与普通的壁画区分,他确定,那画壁,其实是构建了一个小千世界,于大千之中,截取了一小块天地,形成了那么一个幽闭的小千世界。”
“那位山长说,这样的壁画,可做为闭关,静修的绝妙之地,但是若为坟丘,死亦为一画景,当为美妙之事。”
“而且,你看这里有一行细小的字。”陈瑾指了壁画的边缘之处,那里确实有一竖刻字。
因为字小,字又没有颜色,所以楼近辰并没有注意到,只见上面刻着:“高泉宗葬身之画!”
楼近辰不由的心生感叹,这个秋蝉学宫的山长,居然建一壁画而做自己的坟墓。
他自己在传记里这样写,在自己生命的尽头,也这样做了。
“这是你学宫的山长,你是准备怎么做?”楼近辰问道。
“我想进这个画壁看看。”陈瑾说道。
“你确定?”楼近辰问道。
这是对方学宫的前辈,是师长,他进这画壁,相当于挖对方的坟一样。
陈瑾点了点头“可是为什么?”楼近辰问道。
“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位山长似乎在等着别人进这画壁之中去。”陈瑾说道。
“哦,我辈修士,持心端正,若有某种预感,便很可能发生,你既然觉得这位山长是等着别人发现,并进去,那么进去便可能是一件危险的事。”楼近辰说道。
“不是诋毁你的学宫前辈,在我看来,若是这是对方的藏身之处,那就是对方最后的手段,必定凶险恶毒,因为一个为了生存下去的人,在生死的边缘之际,施展手段,绝不会再有善恶之分,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生存。”楼近辰说道。
陈瑾沉默了一会儿,他说道:“他在传记的最后,隐约有说自己找到了生死之秘。”
“但是我翻遍他其他的著书,却也没有看到相关的话,若是真的,便是藏在这画壁之中。”
“若真是如此,那么,我们就进去瞧一瞧吧。”楼近辰说道:“若是其真是沾生沾死,不生不死的,那正好与之好好说道说道。”
:棺中人
阳世,中州,妄林深处的一片庄园里的密室之中,突然响起一声绵长而凄厉的惨叫。
很快便有人打开了密室,然后看到原本看上去样貌年轻的祖师,已经一头苍白的头发,面如老树皮。
这是法散道消的样子啊!
祖师在那里抱着头惨叫着,在他的身上,有两道影子要分裂溃散。
而他在惨叫的同时,也似在努力的维持着自己的阴神不散。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是谁伤了您?”一个中年人抱着这个老人,焦急的问道。
“啊啊啊……”
“啊啊啊……”
“东州,一位仗剑的炼气士杀的我啊……”
这位梦君子在弟子们各种灵丹妙药的救治之下,坚持了一个月,最终仍然是阴神飞散。
阴神散入这一片妄林之中,化作了无数的梦魇怪物。
“是谁,究竟是谁杀了师父?”一位气息强大的修士,目光如有黑烟在盘转。
“东州仗剑炼气士?是什么人?”
这是妄林之中妄梦派修士们心中的疑问。
……
袁松从阴世之中钻了出来,就像是从水里钻到陆地上,他的双眼紧闭,流着血,他只觉得脑海之中似有两根针刺在里面,那火辣辣的痛感,在撕裂着他的意识。
他知道,自己必须快点获得救治才能够活下去,要不然的话,恐怕这个伤就能够要了自己的命。
只是他身为异类,又岂有什么朋友,所以一切只能够是自己想办法。
于是他开始自救。
他四处寻找食物,他有秘食法,以吃治伤。
他吃的不是山中灵果或者是树叶,而是吃人心肝,一切便无所畏惧,百无禁忌。
他得到的秘食法之中,有吃人心肝以疗伤之法。
……
陈瑾只是在那画壁前面徘徊了一会儿,思索了一会儿,便开始在那画壁上面,以笔画了一道门,门上缠绕着符纹,当符纹画完之时,门庭生光。
又见他拿出一张纸人,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