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归安有些迟疑的说道:“我看师兄的神念,似一个鸟头人身之象。”
“没错,你师兄是观想日月的,其神念之象只会是其本我之象,可是现在居然是鸟头人身之象,而他自己却似不自知,所以我们不但要防外敌,还要防其肉身生异。”燕川认真的说道。
“好的,师父我会注意的。”商归安说到这里,又担心的说道:“师父,师兄他,此去阴世,会不会有事?”
“他现在的情况,只有两个法子,要么静修自悟,要么寻找前人的法子,即使是前人留下的错误的法子,对于他来说也是经验。”燕川说道。
燕川说到这里,抬头看着夜空,夜空里星辰闪烁,他很清楚,修行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退则有翻覆的危险。
尤其是楼近辰修行太快,难免积累不够,若是他能够在第五境积累个百八十年,燕川相信楼近辰一定不会比现在糟糕。
楼近辰钻入天井之中,天井里翻起朦胧的光华,然后便平静了下来,而那一抹红光消失了。
在那一处悬崖的缝隙之处,有一抹红影从中走出。
这影子一身的红袍,如火焰一般,其头是鸟头,鸟头的头顶竟是生有金冠。
其右手持一柄黑柄冷钢纹的小剑。
楼近辰觉得自己像是火一样,在焚烧。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阴阳失衡了。
看着那无月的天空,一晃便已经到了山顶,感觉那阴夜冷风吹在身上,依然无法让自己的神念之身凉下来。
他想着,这可能就是那一天,自己请召‘太阳神’的后果,放纵了自己神念之中的‘太阳神’,所以阴阳失衡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右手突然挥剑划过虚空,这晦暗的天空像是被剖开了一般,又见他左手急探,朝着那剑剖开之处探进去。
又听他嘴里说道:“皎皎明月,却藏于这晦暗之中,既不照天下,便来为我照路。”
随着他的话落,他的手收回之时,却有一团银辉光芒随着他的手一起出来。
像是一盏银光灯笼,被他从阴晦的幕布后面拿了出来。
那是一盏灯笼,那也不是一盏灯笼,是一轮明月所化的灯笼。
这是意象法。
这意象法在这一刻,被楼近辰应用到了极致。
他觉得自己需要使阴阳再平衡。
此时自己身上如火烧,所以需要太阴之气来平衡一下,所以他就想到了这种方式,抓月亮化灯笼于手。
那一团银月灯笼,自然也是他自己分出的念头所化。
此时提月在手,一股阴寒自左手传开,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他没有再停留,一晃,便已经到了十多里外,若有人见,只会看到一抹红白交织的光华飘忽而去。
他看到了一座大山分三个山头,看到了一条河流自山中流出。
河水并不急,很平缓。
楼近辰一晃身,便已经出现在了这三阴河的出山口之处。
时间差不多正好。
这时,一个影子从一棵树的树洞之中钻了出来。
这个人影撑着一把黑色的伞,身上的衣服到鞋子都似法器,有着强大的保护作用,可免受阴风侵袭。
其面目清晰,腰间还挂着一个宝囊,隐隐生光。
“三弟,你来了。”陈瑾看到楼近辰这个样子,心中暗自的心惊。
刚才他在那树洞之中看到楼近辰的样子,心中还想着这是不是楼近辰,想着这个样子的楼近辰,是否能够走阴?
“让你久等了,我们入阴吧。”楼近辰说道。
“三弟,身体可无碍?”陈瑾说道。
“没事,至少现在不会有事。”楼近辰举了举手中的散发着银辉的灯,笑着说道。
陈瑾只觉得有一股冷辉扑面而来,而楼近辰这鸟头人身的样子,更有种神秘可怕的凶意,让他的心不由的纠了起来。
但是想到此行凶险,楼近辰虽然看上去有问题,但也强大,便也觉得可行。
:天下水系皆通阴世
陈瑾自宝囊之中拿出一片柳叶。
朝着那一个三阴河抛出去,抛出去的一刹那,柳叶化做一条绿色的小舟,陈瑾一步迈了上去。
楼近辰看得出来,这一片柳叶所化的小舟,不是简单的一片柳叶,而是一片画满了符纹的柳叶。
楼近辰也一步跨上那柳叶舟,柳叶舟竟是晃了晃。
陈瑾看了看楼近辰,他只觉得,柳叶舟上的法术竟有溃散的感觉,若不是他及时用法力维持着,这柳叶舟都要重新化为柳叶了。
陈瑾站在舟头,楼近辰站在舟尾。
舟并不是顺着河水往下流,反而朝着山中而去,似要向源头而去。
楼近辰并不知道陈瑾要怎么入阴世。
陈瑾驾着柳叶舟,逆河水而上,只见他从宝囊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罐子,从中挥洒出一片灰尘,那些灰在虚空里飘散,眼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