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指点着楼近辰。
“你叫什么名字?”楼近辰问道。
“大家都叫我腹眼真君,你也可以这样叫我。”腹眼的年轻人说道。
“腹眼真君是吧?很好,可惜你不该来这里蛊惑我。”楼近辰话落,手中的剑已经挥了出去。
剑带起一片月光,如斧劈斩出一片剑光华。
那腹眼青年眼中绽放奇光,身形扭曲着,在剑下扭动着,像是水波里的倒影,因为楼近辰的剑法激荡了虚空,同样的也让他的身形不再清晰。
只是在剑将要落到他的身上时候,他心中涌起强烈的危险感。
他竟是有一种自己会死的感觉,他的身形一扭,远射而去,然而那剑光却在剑势尽时,仍然飞逝出一抹剑光,如月牙一般,追逐而来。
腹眼青年手指一点,指尖出现了梦幻般的光华,带动着月华,点落在那一抹弯月般的剑光上。
他的身体一震,一股剑意袭向心灵,他心念一起,将之镇下去,却心中凛然。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上之后,遇上的第一个对他有威胁的人类。
“你叫什名字?”腹眼真君说道。
“楼近辰!”楼近辰回答道,他并没有去追杀这个腹眼真君。
因为他自身尚且有问题。
“楼近辰,好,我记住了,你很强,但是本真君倒是觉得,你未必能活。”腹眼真君说道。
“这个世界,修行无前法,若是你愿意效忠于本真君,本真君却可以保证你更进一步。”腹眼真君说道。
楼近辰手中的剑一扬,一剑便已经刺出,如一抹月中流火,毫无征兆的刺向那腹眼真君。
虚空里剑吟浓烈,虚空如被割裂。
腹眼真君却似早有准备,身化一缕轻烟,像是虚幻的影子,朝着远处遁去。
剑却追着不放,如流火一般的紧紧的追逐着,在极短的时间绽放出一片层叠剑光,短短的时间内,竟是已经刺了一百三十二剑。
那腹眼真君被刺在哇哇大叫,但是楼近辰却知道,没有一剑是刺在实处,都被对方躲开了,即使是偶尔有一剑刺的比较实,也并不真切。
对方已经远去,剑在月华之中,如一条线一般的飞逝而回,落在楼近辰手上。
他捏剑在手,看着这一片空荡的高远的天地。
心中反而是慢慢的平静下来,那因为练剑而分离出来的七道影子,竟是不知何时已经回归了他的身中。
他想到,京城之中国师与乾帝为什么在开了‘神寺之政’后为什么没有了动静。
也许他们也陷入了这种状态之中。
为什么天下间,没有见过六境的强大,原来他们都自己陷入了这种修行麻烦之中,无暇他顾。
“前路已断!”
这是楼近辰心中徘徊着的一句话。
长生路上,每一步皆是荆棘,解决了天地的问题,现在又需要自己解决自身修行的问题。
他并没有离开这巨鲸山,而是盘坐在那巨石上,观观远方的海雾升腾,观看太阳东升西降。
他没有再去刻意的修行,而是在感受天地的变迁。
:病弱门前鬼徘徊
天上几点稀疏的星光,大地一片幽暗。
薛宝儿带着两个弟子,一路的向北走,当年她从北而南下,一路躲躲藏藏,遇山不入,逢夜不走,常与人或商旅结伴而行,绝不好奇于路上发生的各种怪事,所以一路有惊无险的来到了群鱼山。
而这一次她带着两位弟子去北面,却是与当时的情形不同。
虽然她心中的谨慎之心依然在,却也不必如当年那般谨小惧微。
她们没有坐马车,也没有骑马,而是步行,也没有刻意的去赶路或规划路线,所以便是遇上需要休息之时,便在左近寻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薛宝儿看着前面一片荒凉之地,说道:“当年我从这里过时,这里尚且还是有着一片村庄,分别是大王庄和小王庄,窝前村和窝后村,还有一个十香镇,现在这里却已经一片漆黑,不见半分烟火之气。”
“师父,那我们还要过去吗?”问话的是她的二弟子周轻云。
“去吧,进去看看,当年为师路过之时,曾向村口一位大娘讨了一碗井水,那大娘还给我一个饭团和一个蒸熟的红薯。”
薛宝儿带着两个弟子进入前面的村子。
村口有一块断头石碑,石碑上面刻着小王庄三个字。
师徒三人在村口停了一下。
“师父,好像一个人也没有。”大弟子言栖霞说道。
“不必惊慌,你们也是入了修行道的人,紧守自身,诸邪不侵。”薛宝儿说道。
她们一步步的走入这一座已经荒凉的村子,在她们进入村中之后,来到了薛宝儿以前借过水喝的那一户人家。
那屋里一片漆黑,薛宝儿手自袖中一翻,手中多了一面镜子,镜子里面涌起一片苍白的月光,照在那个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