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里面,打量着这个门派,发现在前面看是一片幽静,到这后面却是一片繁华。
有女修穿梭其中,有童子在打扫,有人在舞剑,有人在感应太阳。
楼近辰被迎入一个屋子里,有仕女上茶。
“道长法驾光临,不知在何处修行?”那金冠红发道人说道。
楼近辰抚着杯沿,看了他一眼,缓缓的转动着杯子,对方立即说道:“哦,实在是抱歉,在下黄冠铭,为栖鹭山大弟子,师父不在之时,由在下执掌山殿,不知道道长宝山何处?”
“江州府城。”楼近辰直接说了出来。
他看到对方握茶杯的手突然一紧,却又立即装着若无其事一样,听他问道:“不知道长的名姓?”
“楼近辰。”楼近辰说这个话的时候,并没有看他,而是低头看茶。
“原来是江州府令楼剑仙,真是失敬失敬。”那黄冠铭掩去了自己刚刚那一刹那的震惊。
“我在这外面很有名吗?”楼近辰问道。
“当然,楼府令之名威震乾南,在神寺之政前,便已经是乾国知名的强者,如今更是坐镇一方,令江州二十余年来,不曾生乱,可见楼府令威名之利。”黄冠铭说道。
“是嘛,可惜了。”楼近辰说道。
“可惜什么?”黄冠铭问道。
“可惜……”楼近辰说道:“算了,本想进来交流一番,但是看你之道行,怕是无法与我交流。”
对面也是第四境的人,在听到楼近辰的话之后,竟是没有反驳,而是说道:“是是是,不过,家师对于楼府令慕名已久,想必家师,一定能够与楼府令畅聊修行之道。”
“哦,你师父也知道我?”楼近辰说道。
“当然,师父常说,天下修士万万千,修为高的亦极多,但论有风彩而又修为高的,便没有多少,楼府令便是其中之一。”黄冠铭在极力的夸奖着楼近辰。
“哦,你的师父去哪了?竟是无缘一见?”楼近辰似乎来了兴趣一般。
“家师去朋友那里做客,现在应该马上就回来了。”黄冠铭说道。
“好,那我便在这里等一等。”楼近辰说道。
于是,两人喝茶,后改喝酒,几杯酒之后,楼近辰开始讲感摄太阳的玄妙,让黄冠铭听得愣神。
……
在另一处的洞府之中,正有几个人坐在那里低声的交谈着事情。
其中有一个红发金冠的人突然凝神不动,然后猛的站了起来,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那楼近辰居然到我山中去了。”
其他的人听了之后,却是一惊,说道:“是不是楼近辰发现了什么?”
“管他发现了什么,既然入了我的山中,便叫他有来无回。”烈阳法王说道。
“那楼近辰威震江州二十余年,他可不是易予之辈,还得看看他突然来到你的栖鹭山,究竟是为何?”另一个修士问道。
“良机难寻,当早做决断,今日他在我的山中,我将之除去,那江州便如入无人之境,无论将来是进行大祭,还是干什么,都可随意的选择。”烈阳法王说道。
“以我们三人,难道还怕他楼近辰吗?”烈阳法王说道,他非常的自信。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我,总觉得此事有点惊心肉跳的。”说话的是一个老头,老头看上去干枯,但是其手中拿着的一面旗帜,却是黑烟滚滚。
此人正是枯骨道人,其身体早已经是骷髅架子,而现在他的样子,还是穿了一件人皮的样子。
双眼的眼眶之中,两点蓝火,分外恐怖。
“枯骨道兄,莫不是被楼近辰的威名吓到了?”烈阳法王说道。
“吓倒是没有吓到,但是就是不知为何心惊肉跳。”枯骨道人说道。
烈阳法王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因为枯骨道人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有眼眶里的两点鬼火在跳动着。
“百足兄,你怎么说?”烈阳法王问道。
他问的这个人,正是这个洞府的主人,人称百足大王。
乃是一条蜈蚣精成道,其身是半人半蜈蚣。
蜈蚣精捏着下巴的几根黄须,说道:“这楼近辰,倒是好大的名头,但是呢,也许多年未曾见其出手了,究竟现在有多大的本事,也没有人知道。”
“不过以本王看来,即使是我们去了,纵有变故,我们难道还不能够全身而退吗?只是,却只怕要让法王的家业毁于大战之中。”百足大王说道。
“些许家业,毁便毁了,重建便是,若是杀了楼近辰,我们可以在江州大城之中开宗立派,好过在这荒凉之地。”烈阳法王说道。
“法王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们便去走一趟,枯骨道长你若是担心,尽管跟在后面便是,若有不对,便即刻遁走,如何?”百足大王说道。
“大王倒是小看了我枯骨,既然已经决定要去,那自当竭力而为。”枯骨道人说道。
“好,那我们各自带上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