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然后来到了门边,打开门,他又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会客堂。
里面幽黑,但是楼近辰却能够看到,与自己现在站着的这个会客堂应该是一样的,不过,他没有用他的‘心月诡眼’去看,所以对门那边的会客堂的深处看不清,只能够看清楚一半左右。
他没有贸然的去那边,而是缓缓的将门关上,再一次的面对着自己所站立的这一个会客堂。
他这一次非常仔细的开始打量这一个会客堂。
于是他站在正堂的中间位置,在那个应该是主位后面的墙壁上,看到一座小小的神龛。
他意外于自己之前居然没有注意到。
又想会不会是之前自己进来的那个会客堂没有,而现在所在的这个一模一样的会客堂,其实并不是自己之前进来的那一个。
在这个世界,所有的神像都不可轻视。
他来到那神龛边上,那神龛里有一座神像。
很小巧,神像不是人形,而是一块根雕的样子。
根雕很多的根须,而在根须的中间有一张脸,这张脸像是一张沉睡着的人脸。
他心中泛起了冷意。
因为他总觉得这根雕,像是一个真正的人头,只是这人头被人用特别的方法做成根雕的样子。
他依然没有主动用‘心月诡眼’去看。
他现在做的,就像是与人对剑,不贸然的进攻,而是在对方的周围游离。
他决定,原路返回的往回走,看看走过去的会是什么。
于是他从刚刚出来的左边,往回走。
这一次他没有试图去打开那些门,而是注意着这个短廊,这一次他发现这个短廊的三重门的对面,有壁画。
看到这壁画的一刹那,他心中一惊。
因为这壁画是一层层的盒子一样的画,层层叠叠,然后上面还写着一行字:“天地有几重?”
“天地有几重?”楼近辰不由的在心中念了句。
他并不知道天地有几重,但是以他的认知,这个天地至少分为三重。
一重是阴世,一重阳世,还有一重是那虚妄的世界。
这一句话说明什么?
楼近辰继续往前走。
门
楼近辰往前面走去,这里一片漆黑。
三重门的后面是什么,楼近辰现在没有想法。
朝着前面走去,出来之时,他看到仍然是那个会客堂。
他的脑海之中不断的回荡着那一句话。
「天地有几重?」他的思路再一次的变了,在这阳世之中,水里的鱼来到了岸上,算不算换了天地呢?
或许也算。
那么从陆地上生活,到在树上生活,也算是换了天地吧。
以此类推,每一种不同的介质,都可称得上是不同的天地。
而不同生灵眼中的世界,其实是完全不同的。
有句话说一叶一世界,又有一句话说,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
「这仍然是在阳世的大千世界之中,莫不是我如蝼蚁一般,从这一片叶子爬到另一片叶子,却以为还在原来的一片叶子上,其实已经换了叶子,却不自知?」楼近辰心中想着。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世界,一叶一世界。
一棵树有无数的叶子,叶叶不同,叶叶相似。
人皮尚且有三层,这个阳世呢?
他心中这般想着之时,抬头看着屋顶,他在想如果自己破屋顶而出,是否能够破开这一个小天地,用一种宏观的眼光来看清这个世界呢?
破开这屋顶,是他最后的办法,他还想试试其他的办法。
他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希望能够跳脱这种局限之外,从而以一种更宏观的眼光来看这微观的事情,若是能够找到方式,那么自己便能够跳出这个地方。
他还是那个思路,万般的法术,欲修上身来,首先要见得到。
先得见得其野,再入目,入经络,入心。
而这个见其在野,便可称得上是觉知。
觉知其所在,以何种形式存在,理解它,体悟它,那这法便能上身入心。
楼近辰再一次的来到了神龛前注视着那人头般的根雕,他伸出剑在旁边墙壁上划了一道痕。
然后他再一次的朝着会客堂的后面走去,他的心中想,若是这座院子的每一座都不一样,那么自己留下的痕迹必定是不在的。
于是他走过那个短廊,依然来了会客堂之中,果然没有看到那一道剑痕。
他在这里再留下一个「x」,然后原路返回,但是却看到了那一条竖剑痕,又立即回去,然后看到那个自己画的「x」。
于是他可以肯定,这只是格局做成前堂后堂一样的。
「是我想多了?」楼近辰几乎尴尬的要原地再扣出一个会客堂来。
「都是光线阻碍了视线!全都是光线的错!」楼近辰心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