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便如没有,而看过之后,这一张照片便代表着刚刚的过去,代表着一份记忆,然而想留在身边,却需要花钱。
“怎么卖?”楼近辰问道。
“一个虔诚祈祷便可获此书。”掌柜的说道。
“一个祈祷?”楼近辰既意外又不意外,秘灵存世,从虚妄走向真实,少不了勾勒自己存在的意义,就像白纸上做画,需要勾勒出线条,需要上色。
而这种祈祷就是对祂存在的意义进行勾勒。
“对,只要你诚心祈祷,此城之中的人们永远安康快乐,此城永存。”掌柜的说道。
“敢问,掌柜的如何称呼?”楼近辰问道。
“楼公子可以叫我书掌柜。”掌柜的说道。
“书掌柜之愿是人们心中所盼,只是人有生老病死,若如你所愿,没有了生老病死何以称之为人?”楼近辰问道。
“为何人一定要生死老病死?你不也修行,不也想逃脱这生老病死吗?你可以去追寻去逃脱这种宿命,为何他们不可以?”书掌柜说道。
楼近辰沉默了。
“更何况,他们可不是不死,也不是不老,只是不再为此感到悲伤和痛苦罢了。”书掌柜认真的说道。
楼近辰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这书我拿走,我的祝愿,后面再给你。”楼近辰拿着书出了书楼,在街上走着,人们生活一切正常,人们的脸上充满了快乐。
一切井然有序,楼近辰从未在这个世界看到过如此安定快乐的城池。
他转了一圈之后,又从入口处离开。
而他手中的那一本书在他离开之时,上面的神异也就消失了。
楼近辰一路的来到了三围县,然而这一座县城里的人全都没有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楼近辰环绕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有,他又找了县城附近的人,发现十村九空,早已经搬走转移了。
他站在那一座初初建成的‘寺’前,里面没有任何秘灵存在的气息,这一座城也没有神秘存在。
祂已经离开了。
楼近辰继续去下一座城,这一座城中的人倒没有消失,但是却没有一个活着的,每一个都死在床上,像是在睡梦之中一睡不复起。
楼近辰认为这些人死时,魂魄皆被勾走。
他在周围又走了一圈,县城周围的村镇里毫无生机,空空如也,只有骸骨。
楼近辰这时才觉得,那梁县里面的人还活着,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事了。
又来到一个县。
他站在县城旁边的一座高山的顶上,看着县城之中的‘人’。
那些已经不可以称之为人了,那些人一个个佝偻着身体,或在地上爬行。
他们个个面如土色,因为他们竟以地上的泥土为食,甚至有‘人’烤泥为饼吃,有人在土饼上合上一些树叶来吃。
这已经不再是正常人了,而是某种食土异人,亦可说是土人。
楼近辰在审视着整座城之时,城中的‘人’似乎突然之间都有了感应,齐齐的朝着楼近辰看过来。
这一刹那,楼近辰只觉得像是有泰山压顶,周身虚空竟是有黄尘飞扬,将他快速的包裹起来,而脚下的山也似开了口,一口便要将他吞没。
突然随着城中的‘人’的目光,浮现的是土元气。
楼近辰拔出剑,挽着剑花,剑光过处,周围的土气竟是都化做了金芒。
土生金。
金芒映辉一片天空,只见他的剑挥出,金芒如丝如剑,朝着城中落去。
每一道金芒都朝着一个土人落去,一个个土人身首分离,但是这些土人却一个个抱起自己的头,躲到一边去,寻到一处水源处,将颈脖处沾湿之后,将自己的头又接了回去。
他周围的土元气不断的汇聚,却又被他不断的转化为金元气,化做剑气,朝着山下的城中落去,挥斩着那些土人。
到底是剑气分散太多,威力减弱了许多。
他在找那个‘秘灵’,只是一时找不到,这个‘秘灵’极为小心,祂可能是城中任何一个‘土人’,也可能早已经躲在了城下的泥土里。
楼近辰可以肯定对方一定可以遁入地下。
“你为何要杀我们?”
城中突然响起了这个声音。
突然之间这么多的人一起问。
“我们只是换了一种生活方式而已,我们又没有去害人,你为什么要来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