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了整衣冠,拉开门,一脸惊讶的问道:“大人,您找谁?”
:秘灵之灾
太阳余晖照在商归安的身上,他手上的灯与阳光交织在一起,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三彩。
冥大器走出来之后,清楚的感觉到那三色的光华在他出来之时,有了一种收缩紧束的感觉,就像动物后蹲着四肢一样。
他很清楚,这是对方在防备自己,收紧意识,才能更有力的展开反击。
他仿佛能够想象到商归安周身的那光华,翻腾席卷的绞杀之意。
那光芒本是一种虚态,但是这里的光芒给他一种锋利的感觉。
他感受到了商归安的厉害。
不过,他还是压抑住自己防备的心,不敢有过激的反应,怕惹来了商归安这个初出江湖的人的误会。
对于他这样的人,最怕的就是这一类修为高,但是却又刚入江湖的人,他们肯定被师父告诫动手不能留情。
“你是冥灵山的弟子?”商归安问道。
冥大器沉默了一下,他最终没有否认,他觉得对方能够找到这里来,一定已经掌握了自己的底细,而且之前他们可能有人去过自己的那个屋子里。
但是他当做不知道。
“你知道段如南吗?”商归安问道。
“段如南?”冥大器低声的念了一句这个名字,他对于这个名字有印象,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段柔呢?”商归安再问道。
冥大器立即想起来了,知道商归安说的是谁,段柔,应该说的是冥柔,她十多年前带了一个小姑娘回来,那个小姑娘好像被称做‘南南’。
“我听说那个南南带回去一条‘蛇精’,后来被带去了豢龙氏族内学习豢龙法了。”
“豢龙氏在哪里?”商归安问道。
“豢龙氏在龙州。”冥大器说道。
“龙州又在哪里?”商归安问道。
“龙州在海外,每年都会有船只往来于雾州。”冥大器有问必答。
“唔!”商归安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要问的,说道:“那打扰了,不过,道友在城中可不要生事,可有看过代府令张帖的告示?”
“看过,看过。”冥大器说道。
“看过便好,道友保重。”商归安说完竟是离开了。
这情形让冥大器心中又是惊讶又是庆幸,不过他想着离开江州的心一点也没有变,并且决定尽快的离开。
当天晚上他在修行,沟通自己的灵鬼之时,居然从灵鬼的意识之中看到一篇道经,心下疑惑,仔细观看,那道经名叫《御魔道经》,竟是他从未曾了解过的道脉。
他心中又惊又喜,看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便已经带着祭坛以及那一口水缸离开了。
出门时,他是用四鬼抬着桥子走的,人们无法看出来,但是修为高的却能够看出那是四鬼,过城门之时,他隐隐有一种被某种强大的存在盯视着的感觉,他很快就知道那是来自于城墙里的‘巨灵’。
他心神像是被威慑了一样,心惊不己。
对于修士的离去,楼近辰并不会阻拦。
他在第二天的时候独自一人离去,但是没有人知道,因为他留了一张自己精心准备的纸人。
江州城府以东,三百里处有一个银溪县,因一条银溪而得名,银溪从山中而出,从县城外绕过,在阳光里,其色如银。
银溪县中有一县令名叫梁羽,他曾很认真的建立神寺,并且邀请到了县里的有头有脸的修士一起,将神寺建在城外,名叫银溪寺。
原本一切都是正常的,直到真正祭祀,请‘秘灵’降临之后,那些与县令一起祭祀的人就没有再回来了。
后来有人找过去看,发现那些人都死了,唯一活着的只有一个县令。
那些死了的人都跪在地上,一个个身体干枯,而跪向的地方是神像的方向,在神像下的台子上坐着一个人,正是县令。
而他们看到县令的样子,一个个都大惊,因为县令的样子实在是让他们震惊,他们觉得自己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东西。
而当他们逃回来之后,脑海之中还一直回荡着那‘县令’的大笑以及一句话。
“尔等,皆是我治下之民,哈哈哈哈哈……”
在那之后,见过‘县令’的人都疯了,并且一个个脸色发黑,像是人从精神上开始腐朽。
这种腐朽,是从内到外的,没多久,原本还有喊着要去府城里的人没过多久,便一个个都排队到城外那一座银溪寺之中去朝拜去了。
而这时,那原本应该死去的第一批修士,居然都一个个的活了过来。
只是这些人都像是成了干尸一样,他们的皮肉已经没有了水份,可是人却离奇的以另一种方式活了下来。
他们也不吃东西,不过每天白天的时候都躲在屋子里,只在夜里出来,夜晚的时候,对着天空跪拜,仿佛举行着某种仪式,而从这种仪式之中,他们似乎能够获得某种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