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君主。
他无法动弹。
周易一步步的走过来,手猛的插入了周傥的胸膛,扒开,露出里面的心脏,一把摘下,竟是就那么直接的放在嘴里吃。
吃的满嘴血污,一边吃一边说道:“本来这个法阵是为了对付那个楼近辰,可是你偏偏赶过来,那只有用在你身上了。”
周傥已经无法说出话来了,他身上的鲜血在哗哗的流,他的身体在颤抖,他仍然没有死,但是意识在涣散。
他仅有的意识告诉他,自己这个儿子已经成了妖魔,这些年来,他一定一直在琢磨怎么对付自己。
“父亲,你将与我同在,你将看到我的御魔道发扬光大。”周易一边吃一边说,手掌的手指之间鲜血横流。
就在这时,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了祠堂的门口,一个身影映入门中。
“原来你在这里。”
这个声音传来,周易的脸色变了,他缓缓从自己伏首啃食的状态之下抬头,看到一个人走进祠堂之中。
这个人身量修长,一身敞开式的长袍,内外衫皆灰白,头发高高的盘起,手里一柄剑倒提于手上,没有剑鞘。
显然,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回去,而是在一直追杀着他。
他不是别人,正是楼近辰。
楼近辰没有见过他,他也没有见过楼近辰。
但这一见面,便知道对方是谁。
“你还真是要不死不休啊,连让人吃颗心都不行。”周易自从杀了他的父亲之后,整个人似乎都变得癫狂而无所畏惧了。
似乎之前楼近辰的追杀,让他褪去了身上的一层外衣。
那属于他人性的一部分,是他怯弱的一部分,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
楼近辰看到那个已经跪倒在地的府君周傥,对方的眼神仍然有一丝的神采,并没有完全的消散。
他艰难的回过头来看楼近辰,楼近辰看出了他的请求。
之前周傥要被他杀死之时,都没有露出过半分的哀求之色,然而现在却有了。
“好,我一定帮你杀了他。”
楼近辰说完,周傥的眼神迅速的灰暗下去,扑倒在地。
楼近辰眼睛一眯,因为他的双眼看到无形之中扎入周傥身中的那些线,在诡异的扭曲着,朝着自己席卷而来,那些线像是某种线虫。
但是楼近辰却可以肯定不是,这是一种更神秘更高阶的存在。
这些线条像是无数的意念凝结而成,又像是一种信仰生成,还似一种因果,会主动的朝着有生命的存在缠绕而上。
楼近辰感觉自己的身上,也有某种线在生长,似要与这些线对接。
凝结这些线的,是自己平日里根本就没有在乎的念头,似是某种思念,又似某种自己在意的心事。
楼近辰迅速的收束心念,站在门口,不出那月华光照。
只是那月华都似在生线,而那些光线落入月华之中时,月华竟也要具象化,要成为一个银白的光丝茧,将他紧紧的包裹着。
周易的脸上已经出现笑容。
这月,千万年来,不知寄托了多少人的思绪,在他看来,这月,早已经是魔月,而处于月光之中的人,都将会被月魔所捕获。
楼近辰同样的感觉到了月的不对劲,不等月中生魔头,他周身的月华已经翻涌起了金色的阳光。
这金色的阳光触碰到那无形的丝线之时,瞬间燃烧。
而周易的脸上出现了愕然,他惊恐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你所观想之太阳,居然不存在任何的情感?”
“是你的见识浅薄了。”楼近辰身有阳光笼罩,一步步的走入祠堂之中。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一定就是秘灵教在这一带的最高领袖了。”楼近辰说道。
周易却突然微笑道:“你猜!”
“哦,那你不是,你只是通过某种手段能够掌控了秘灵教的人,就像你掌控了那个蔡平一样,而他们自己反而不自知。”
“也许,萧桐也被你掌控了,你怕被我觉知到你的存在,难怪你要杀我。”楼近辰说道。
“我要杀你,只是要验证我的法,四境之中,我谁也不畏惧!”
“那正好,楼某亦有此念,当此月圆之时,你我正好分个高下,见个生死。”
楼近辰手中的剑挽了个剑花,剑光涌动,突然,就是一个突刺。
这一剑刺过了二丈的距离,瞬间就到了周易的面前。
周易看着那凝聚着灿烂光辉的剑尖,虽只一点,却似有阳光自楼近辰的身上涌到了剑尖。
他曾听过楼近辰的剑法威名,传说楼近辰的剑法通神,手中一柄剑,如骄阳似皎月,轻灵时如流风回雪,灿烂时,如骄阳坠地。
圣洁之时,更犹如月华凝于其手。
其未出剑时,只见其人不见其剑,然而其出剑之时,只见其剑,不见其人。
他此时完全看不到楼近辰的人,眼中只有这一点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