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次,他将纸人的两只手撕的不一样,其中一只手撕出一把剑,左手则是撕扯出了一个灯笼。
当然都是平面的,连接着手一起,然在那一个圆圈的灯笼上,写了一个字。
“灯!”
又在另一边的纸剑上写了一个字:“剑!”
然后吹出一口气,那纸人再一次的化作一个人。
只是此时这个人右手持剑,左手持灯,朝楼下而去。
纸人手上的剑与灯,都发着光。
剑身雪亮,灯则是一片红色,就像是商归安手中的灯的模样。
邓定看着楼近辰这般草率的法术,写两字,灯与剑,这能有什么威力吗?
可是当纸人成人之后,他分明的感受到了火焰的气息与剑气。
那纸人提着一盏灯和一把剑,挤入隔壁的门中,然后商归安和邓定便听到对面屋子里响起挥剑的剑吟,一阵之后,对面有人冲上了阁楼,再接着他们看到火光涌动,剑光挥洒,一片片银华灿烂,其中夹杂着火光。
那个恶灵的头发飘扬,试图将纸人淹没,然而却被剑给削断,被火焰燃烧,最终,在她无声的尖啸之中,被一剑刺入了她张开的嘴里。
恶灵化作一片黑气,可是黑气却在屋里没有散去,盘旋着,像是随时都要再重新凝结。
楼近辰通过纸人,开始看那个屋里的情况,很快就看到了一座小祭坛,祭坛上面是一个女子,有灵牌位,上面写着名字………丧门女,同时又通过灯光,看到了一些法阵。
他大致的认了出来,这是一个缚灵法阵,将一些灵体永远的束缚在这里,在这屋子的某一处,一定埋着她的尸骨。
但是楼近辰并不想管这些,他只是正好练一练自己的法术,试试寄神的另一番妙用。
……
在另一处的一个屋子里,‘丧门女’被杀死之时,有一个员外模样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他房间里有一个‘鬼’偶上面的气息开始飞散。
他眉头一皱。
他知道,那是自己豢养的鬼灵被杀了,不过,若是不毁去自己的法阵,那鬼灵便又会再慢慢的重聚。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
他起身之时,悄悄的,没有惊动家里的人,一顶黑色的轿子悄悄的出了门,抬轿的人个个如烟雾一样,腾空而起,出了他家的院子,然后在街道上行走。
悄无声息,穿街过巷,他来到了自己豢养鬼灵的屋子后面的一条巷子里。
没有靠得太近。
近来州内其他地方有不少人因为赴府君之宴来到城中的人,难免会出现一些多管闲事的。
从这一条巷子正好也可以看到,旁边楼近辰住的那一栋屋子里的灯光。
他的眉头再一次的皱了起来,做为一个冥灵山修士,他豢养鬼灵是格外谨慎的,也隐瞒着身份,他家中姬妾最多只知道他会一些法术,只当是一些旁门左道。
但并不知道他是来自于冥灵山。
冥灵山的修士,以豢养灵鬼而得名,而这些灵鬼的豢养方式多种多样,而尘世之中,才是豢养灵鬼的最佳地方。
在冥灵山有一句话说“尘世鬼域,正是豢灵法场。”
他记得隔壁是没有人住的,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不住的。
对了,是那个五脏神教的萧桐死了之后,那个萧桐的死,还让他紧张了一阵子。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也没有靠近。
这十多年都空着的房子,突然有人住了,又正是当下时局的关键之时,他没有轻举妄动。
正所谓,忍得一时之气,方能长寿三百岁。
但是他不愿意离开,因为那院中还有一样宝贵的东西。
……
蔡平找到了一个人,蛮象山的钟无伤。
蛮象山有一位山主,山主之下皆为洞主。
但是还有一人既是洞主亦是长老,他就是钟无伤,因为他也是第四境。
蔡平找到钟无伤,说要一起杀楼近辰。
一开始,钟无伤是有点心动的,但是呢,想过之后,他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反而来劝说蔡平不要这样做。
他说:“楼近辰各种传言加身,你我都是新晋第四境,而楼近辰若是在七年多前便已经有如此修为,那伱我在其剑下无法立足片刻。”
“我们何必与之近战,你我以法术害之,使其致死都不知死于何人之手。”蔡平说道。
“传言之中,在京城享誉近两百多年的牵魂老祖,身藏法阵之中,魂藏于京城那茫茫众生之中,施牵魂之法,要拘摄走楼近辰的魂魄,但被其剑化阳光,而溯源取命,此剑之下,难有人能够逃脱。”钟无伤说道。
“堂堂化神,怎么会如此无胆。”蔡平有些鄙夷的说道。
钟无伤也有些生气,说道:“我新入第四境,手无寸宝,如何与人对敌,你且容钟某炼宝有成,看我可还惧他否。”
蔡平愤而离去,钟无伤却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