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来的人无能。
“给我查,查到莫珍珍那个贱人躲到哪里去了,找出来,我要扒了她的皮……”
“是,公子。”房间里的一个雄壮的人说道。
“不要再叫我公子!”潘少游听到之后补充了一句,在被楼近辰骂了之后,他现在听到公子两个字就别扭。
“是。”对方没有再称公子,转身退出房间,并缓缓的关上门。
房间的灯影晃动,就像他的心情,明灭不定。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一人一剑压在房间里不敢动弹,想起这个便觉得无比丢脸,他觉得别人看自己的目光中都带着嘲讽了。
他不由的想,若是再遇到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要拼死一战。
“潘公子,火气很大啊。”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这个声音。
潘少游心一缩,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可是这声音却是那么的清晰。
有人潜入房间?
“是谁?”潘少游手上已经扣了一块飞蝗石,这是他自小祭炼的石蛊。
“我来给你一个机会。”虚空里有一个身影显露了出来。
“是你!你还敢回来?”潘少游惊讶的说道,随之醒悟道:“你是来杀我的?”
“潘公子聪慧,见事机敏,一点即透,可惜,吾观你头颅甚丑,欲摘取不使之污此美世,料潘公子不至于让我空手而归吧。”楼近辰笑着说道。
“你敢杀我?我乃令尹之子!这里是乾京,你敢杀我?”潘少游的声音很大,试图惊醒外面的人,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像只能够在这屋子里,被一股力量包裹着。
楼近辰笑了,潘少游只觉得楼近辰笑的森寒,如果是以前有人这样对他笑,他必定要割去这个人的脸,而现在他只觉得恐惧。
“潘公子说笑了,我杀你如杀一犬耳,有何不敢?”楼近辰的话,此时竟仿如真理一般。
:身份
潘少游心中大怒。
从小到大,从未受过重言重语的他,何曾受过如此侮辱!
他耳中又听到楼近辰说道:“听闻,你家传豢石灵之法,颇为玄妙,何不施展一二。”
潘少游再也忍不住了,一扬手,手中飞蝗石挥打而出,一道枯黄灵光,升于虚空,幻生一片黄影,竟有嗡嗡响,朝着楼近辰落去。
同时房间各角落里飞出无数的石头,化做点点灵光,似有生命一样,石头长出无形的双翼,如飞蝗,诡异无比,似实还虚。
视之目眩神迷,看不真切。
潘少游倾尽全力,他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顺畅过,原本十分的法力,在无边的压力之下,竟是用出了十二分。
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胜的希望,他觉得只要自己打破了楼近辰对于这个房间的封锁,然后自己的声音便能够传出去,那么自己的那些手下就能够来救自己。
只是,那些手下能救得了自己吗?他心中怀疑之时,已经看到楼近辰的剑出鞘的一刹那,他看到楼近辰刺出一片迷朦的剑光,那些在他心中无比坚硬且灵动的飞蝗石颗颗碎散,以极快的速度散成一片沙粒。
潘少游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刺痛,他仓惶后退,耳中已经听到一声轻笑,及一个嘲讽的声音:“也不过如此。”
声音落后,他还未来得及作出其他的念想,一抹剑光映入眼中,刺入他的眉心。
冰冷的剑锋破开他的头颅,他感觉到了刺骨的痛,那种恐慌将他淹没。
过往的一切在快速闪过,最后定格在楼近辰挽着剑花,收剑归鞘,然后转身,一步步消失在虚空里的背影。
屋子里的灯火像是正在快速的熄灭,他陷入了无边黑暗与寂静里。
“砰!”
他人倒在了地上,却悄无声息。
外面有人,看到门开了一下,却没有人出来,但没有人过去看,因为他们的主子正在发怒,许久之后,有人觉得里面太安静了,偷偷的来到门边一看,看到一片凌乱破碎的瓷片中间,有一个人趴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啊!”
尖叫声引来了一串急促的脚步,有人飞快的跑进来,又飞快的离去。
“快,公子出事了!”
……
楼近辰隐形行于乾京城之中。
贾顺这种人,楼近辰深恶之,他将一个对他最信任的人推入深渊,最是残忍无比。
刚刚那般久的时间接触,这个贾顺的气息被他摄出一缕,他以心念之法遥遥的感之,以心感之,如眼观之,是为心眼。
顺着冥冥之中的一丝的感应,寻找着对方。
他本不认识路,却在乾京之中左拐右拐,一路的朝着贾顺靠近。
一路上遇上了几拨人,有巡城卫,有捕快,有打更人,还有在晚上清扫各种厨余垃圾的人。
白天的繁华之下,晚上同样的有一批人在保障着这一座大城的正常运转,要不然的话,不出几日,这一座城就无法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