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心的身形便显露了出来,她的身体像是染上了月色。
徐心的双眼像是进了沙子一样,快速瞬间闭上了双眼,然后转身便走,转身的一刹那,便想再隐入黑暗之中,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楼近辰射入她眼中的月光法念还在,她的双眼的眼皮还透着月白的光韵,仍然可以被人看到。
楼近辰手中的剑没有刺出,受刚刚的启示,他发现自己的法念不完全的散去,附着其身便可使其显形。
于是弹出一道法念,只是这法念如月光,射入对面两人存身的那一片黑暗。
那一抹月光炸散,像是给那一片地方撒下一片月华霜粉,那一片黑暗里,瞬间出现了两个人的轮廓来,只是仍然看不清他们的面容。
楼近辰心中一喜,之前与这两人战斗,他险象环生,其中一点就是看不到人。
手中的剑一振,挽了个剑花,剑刃割裂虚空,风发出轻吟。
他要好好的会一会这两人,与人斗剑斗法,这种未知的激战,让他感到一丝的兴奋。
正当他要出剑之时,却又突然停下了,因为他看到对方手摸到了左手的手腕,就是这一个动作让他感到一股直冲后脑的寒意,这一刹似有巨大恐怖要落在身上。
他向来遵循自身的感觉,在未修行之时,他便能够感觉到那些强烈的危险,在修行之后,这种对于危险的感觉指向性也越来越明确。
“既然这般想见我,那看到了,你就得去死了,我本不想杀人,是你们一再逼我的。”
白副捕头心中是真的不想现在杀楼近辰,因为他担心楼近辰来这里,是受人指使而来,因为整个泅水城地界,原本有一个地方是他所忌惮的,那就是季氏学堂。
乾国号称王与士共治山河,这其中的士指的就是修士,而季氏在这一片地界名声很大,季夫子季明诚更是从秋蝉学宫回来的,明面上是季氏家族里的另一个人当县君,但是实际上是季明诚掌控着整个泅水城中的修行界。
而现在多了一个忌惮的地方,那就是火灵观,自火灵观落地之后,短短的时间内名声鹊起,他便调查了一下这个火灵观,竟是发现火灵观是从府城拿的批文,这让白副捕头与他身后的人都心生警惕。
因为今年,听说府君有意梳理江州府里各教派,这让他们的‘秘灵教’在这江州府的督主警惕起来了,让各地的舵主都小心行事。
而这一次画楼突然受袭,他第一时间就联系督主,果然,督主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而他为了安全,喊了同样可以隐去身形的徐心来查看,就是想偷偷的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然而事情总是会出意外,他一个不留意,目光落在楼近辰的身上便将他惊动了。
然后又发现还有一个青萝谷的弟子一直跟在身边,而自己说的话很可能被她偷听到了,那时他便起了杀心,但总归是没有下定决定,现在,他被拦住了,不得不要杀人了,管不了那么多。
事不密,则失其身。
但只要速度够快,就还能够将秘密留下。
他伸手解下,左手的那一根灰色的绳子。
……
季氏学堂之中,季明诚将手中写好信折成了纸鹤,朝空中一抛,化做一只白鹤。
“去火灵观找火灵道人。”季夫子一声令中,白鹤飞出窗户,飞向了天空,没入黑暗之中。
季夫子站在窗户边上,看着消失在黑暗里的白鹤,不禁低喃道:“火灵观主,燕川,你会是秘灵教的人吗?”
旁边桌上,一只诡异的黑猫跳上窗台,‘哇鸣’的叫了一声。
季夫子想起这一次到江州府时,见到府君,府君说道:“州府里邪祭淫祀近年来如野草蔓延,需要清理清理,若不然将来必出大问题。”
“这些年,我感觉到秘灵教的活动,秘灵教活动向来隐秘,若是已经显露痕迹,那其不可见之处,定是已繁茂极盛。”
“你所在的泅水县也有,你回去之后好好的查查,不能等到这些人已经献祭了才发现,那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府君说道。
季夫子突然问道:“府君,那位你亲自批复,准许在江州任何地方建观的燕川,究竟什么来历?”
府君想了想,说道:“此人本府记得,他修的是五脏神法,五脏神法修成之后,有一部分人会在城中建庙享人祭祀,有些则是在城外立观,国师府近年来欲将之收扰,想必他认识些什么人,拿的国师府的信来找的本府,不过,你还是得确定一下,看看他会不会是秘灵教的人,秘灵教的人生冷不忌,隐藏于人群之中,难以分辨。”
“即使是国师府出来的人,也不排除有可能是秘灵教的人。”
白鹤一路的飞到火灵观中,在院子盘旋着,观主坐在房间里,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的疑惑。
起身,来到院中,他伸手一招,那白鹤便在一丝红光的缠绕之中重新化为纸鹤,被观主摄入手中,展开,看着上面的墨迹。
“城北有一画楼,乃‘秘灵’教一处据点,其中以买卖画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