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渴望竟是那样的强烈而自然。
他立即紧束意念,观想着太阳在身体之中燃烧,太阳坠入气海之中,气海里刹那之间沸腾,化做一条火龙,钻出气海,在经络之中开始游走,所过之处,观想的太阳光辉随行,他在寻找炼烧着身体之中的不谐之处,在寻找着被侵入的痕迹。
他没有找到,但是随着火龙游走一周天,进入识海之后的那一刹那,他再一次的感觉到了真实的太阳气息,对于阴阳的感觉又回来了,所以真气所化的火龙出识海归入气海之中时,他整个人又清晰的出现在了那阳光里,睁开眼的一刹那,双眼之中涌起太阳光的光辉。
以他的双眼为中心,虚空燃烧,如黑色的纸在中间被烧出一个洞,朝着四方蔓延开来。
祠堂里的阴暗顿时像是被烧去了一层,然而依然不见那几人的身影,楼近辰又伸手在太阳光芒里一抓,意识凝结于掌心,观想太阳被抓在了手心,猛的扔出。
手掌挥扔张开的一刹那,一团炽烈的白光闪耀而出。
手握太阳,张开手掌太阳自然闪耀出来,这种自然的臆想,让他的法念飞扬,仿佛化做了道道光芒,穿透了阴影黑暗,整个祠堂里充落了被太阳燃烧过的味道,有一股奇怪的香气,整个祠堂都明亮起来。
那几人此进才如梦初醒一般,像是水中被惊动的鱼,警觉之后危险之后,却全身无力,瞬间倒在了地上,反而是邓捕头好些,他脖子上一块玉牌散发着光芒。
楼近辰没有动,依然站在那里,这一次,他的目光却是看向那天井的水中。
天井水并不深,浅浅的,成一个长方形,底部刻满了眼睛,阳光照在里面,显得水清澈,又让那一只只的眼睛像是在泛着光。
楼近辰突然拔出剑,朝天井所在的虚空一指,剑尖有一缕灿烂的阳光快速的凝聚。
他二话不说,手中的剑朝着天井之中挥落。
‘哗!’一道光影从清澈空无别物的天井水里窜出。
那光影稀薄如幻,但是楼近辰看清楚这是一个女子,披散着头发,一身白衣,顺着阳光便凭由剑划过人身体,瞬间钻出了屋顶天井口。
“坏我法术,我绝不与你干休。”一道冷冷的声音自阳光里传来,楼近辰一跺却,人已经冲上去,同时法念感摄头顶一片虚空,他希望能够将之拦下来,然而那一道幻影真的像是幻影,楼近辰的法念居然无法将之禁锢,就仿佛那真是影子,不是一个人。
剑光划虚空,却空落落,只斩下一片阳光,坠落在祠堂里,驱散一片阴暗。
楼近辰人已经在祠堂的上空,目光追寻着那个白影的离去的方向,只一刹那便不见了她的踪影。
邓捕头也上了屋顶,同样的眺望着,他当然什么也看不到。
“是徐心吗?”邓捕头问道。
“捕头不认识的话,我更认识。”楼近辰说道。
“应该是的,徐心高挑,喜着白衣,削瘦,而且,从刚刚她说的话中可以看出,她是在修练‘神法’,我们可以回去了,这里不是诡神疫,但是这个徐心这一次神法未完全修成,必定还要为祸。”
邓捕头说完这后,便又吹响一个哨子,喊外面的人进来。
楼近辰却是在想着这个徐心所修的法术。
她居然可以真的如幻影一样,不惧自己手中的剑挥斩,他可是很清楚自己的剑杀过什么东西的。
“这难道就是遁术?我无法捕捉到她的气息,便也就无法伤害到她,……她躲在水中的遁法,倒是可以借鉴一下,若非是她动了杀心,我几乎毫无所觉,当真是好隐遁法。”楼近辰心想着。
又想着:“刚刚中法术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要完全的融入光里,如果能够自己控制,那是不是就可以隐遁进太阳的光芒里了?”
他默默的回味着那种感觉。
:世事如风
法术本就是对于天地规则现象的一种领悟与应用,以身合之,以念御之。
即有灵感乍现,又有冥思苦想。
楼近辰回味了一会儿,却又始终把握不住,好在这种感觉像是为他描绘了一扇门,并带他短暂踏入过一只脚。
一串密集的脚步跑近来,一众捕快进入祠堂之中,将三个瘫软无力而倒在地上的人都抬了出去。
他看得出,三人眼中的不甘心,那位符师,更似脸充了血一样,他定是觉得丢脸之极。
其他两人亦有此想,楼近辰想着三个人的实力都很强,即使是自己正面与他们相斗,也不敢说轻易可胜,但那徐心偷袭之下,他们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由此可见法术的玄妙之处,不了解的,当真是防不胜防。
此时便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事是由邓捕头及县君他们操心的。
他并没有留在那里过夜,而是趁着落日朝着城中而去。
这一次他并不需要有人为之引路,他骑着马只在小路上走着,从田地荒凉走到茂盛,原本满是杂草的地里也种上了庄稼。
来到一处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