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身躯。
楼近辰已经沉浸在这挥舞的剑术里,有这个僵尸出现,心中反而高兴,手中剑挟月华涌聚挥落,他感觉到剑挥动时的吃力,但是当剑挟月华浪潮挥落在僵尸的身上时,剑刺在其眉心,月华随剑落,将之淹没,月光里有着此刻楼近辰浓烈的法念(剑意),僵尸应剑而倒。
那个役尸之人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比谁都清楚,他僵尸除了那些至刚至阳的法术之外,其他的法术根本就不惧怕,更不怕刀剑之伤,然而在楼近辰的剑下却应剑而倒。
尸身之上,更是有着无数道细密的剑痕。
他的身体不停,随风转动,周身月光汇聚,于那些人来说,楼近辰便如月中煞神,人忽而在左,一忽儿在右,左边的人才朝地上倒去,右边的又已经惨叫。
远处林中已有人在逃走,杜婆婆脸上满是惊骇,眼中充满了悲愤,她倚以为重的何先生的僵尸在楼近辰剑光下顷刻间便倒下了,只剩下刺阴馆的馆主,这位从府城里来的刺阴师,在她期待的目光下,刺阴师晁全将上衣扯下,只见他的身上纹刺着密密麻麻的符纹,其中双乳被纹成了双眼,乍一看是一对眼珠子突起,而肚脐被纹成了一张大嘴。
他扯开衣襟之时,身上的双眼透出奇光,摄人心神,而肚脐化做的嘴,更是吐出奇臭无比的雾气,那这雾如障,杜婆婆在旁边一闻,便头晕目眩,她急忙拿出一枚药丸服下,只是稍好一些,却仍然是觉得头重脚轻,身体软绵没有力气。
不过,晁全却脸色凝重,他之前从来没有将楼近辰放在心上,因为一个修习剑术的人,在他的法术面前毫无抵抗之力,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楼近辰的剑术可以掀起这么大的风浪,自己一肚子的障毒之气,竟是难以靠近他。
楼近辰感受到了危险,但是他驾驭气浪的能力越来越得心应手,人在气浪之中,手中剑连续的挥动,气浪朝着晁全翻涌而去,将那些黑色的障毒之气吹来,露出里面的晁全,手中的剑连续的斩破虚空,他人随剑走,顷刻间已经到了晁全的面前,一声不吭,毫不留情的一剑直刺。
晁全心惊肉跳,他没想过自己会死在这里,这不是他预想的。
胸口的一对眼睛,突然涌起玄光,玄光一圈圈,似要吞没一切的意识,这是他的底牌,当被人攻到面前时,他的这一双眼便有着奇效。
然而楼近辰的双眼直视那一对眼睛,却又似毫不在意的,一剑刺入他的胸口。
“啊!”
“怎么可能,我会死在这里。”这是晁全最后的念头。
杜婆婆见到这一幕,心胆俱裂,她瘫坐在地上,想要说话,一道剑已经划过她的脖子,头颅高高飞起。
楼近辰不想听她说什么何的话,不过是一些倔强的辱骂罢了,徒污人耳。
谷里,重归平静,楼近辰喘着气,借着月光看着这周围,尸横遍地,血污横流,腥臭弥漫。
他拄剑而立,看着天空,心中突然想着:“这月光皎皎,却要落在这满地污秽上,让人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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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徐徐的吹,吹着楼近辰的思绪仿佛飞上了高空的月亮上。
见月思故乡,尽管他在心中对自己说,父母不必为自己担忧,但是他却很明白,父母必定难受,只希望这月见到自己在这与这些已经算不上人的人搏杀的一幕,不要被父母通过月亮而看到。
人可自己于泥泞里奋力,却不愿至亲至爱见到这些。
楼近辰寻找着其中的活人,有几个女子还是活着,她们衣衫不整的跪地低泣,有些则是不断的感谢。
他让大家穿好衣服,收拾一下,他自己则是开始搜身,竟是搜到了几本法术书,虽都是左道杂流,却也可以增长见识。
又将那个猎人从树上解下,和几个受害者尸体一起掩埋,那几个活着的女子,也默默的跟着他一起,用木头掘地,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挖出一个大坑,将几人并排的埋下去。
“你们在这里一起受难,便一起葬在这里吧,若有来世,你们也可相互扶持!”楼近辰叹息着,他并不知道这个世上有没转世轮回,但能够转世永远是对逝者的一个美好祝愿。
其他的那些,楼近辰根本就没有去埋他们,青山自有净化能力,山中的野兽会把他们吃掉,草木同样能够将他们吃掉。
他将剑插在腰带里,提上摆放在石头上灯笼。
带着三个女子,在林间寻着回去的路,他很累,累到无力再蹑空了,战斗之时没有觉得累,甚至觉得自己无穷的法力,但是停下来才知道其实已经力竭,又挖坑埋了几个人,所以走路都有些摇晃,而跟着他的三个女子同样如此,大家沉默的在山中跋涉而行。
他们寻着一些野兽和猎人走出来的山路,又走上山水冲刷出来的小路,晃晃悠悠的走着。
在那密林之中,有未知的眼睛在窥视,野兽,或者鬼魅、山峭,又或者是那几类大仙,这些东西见到楼近辰一剑一杀的场面,必将这一幕传遍群山,然而他们也看出楼近辰是强弩之末,想摄夺其身,或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