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声音绷的发紧:“过二人世界。”
“那?这蛋糕……”
“你们自己吃!”
话音落,门?便被重重合上。
谁也没料到下一秒,钟向窈随手推开了一间门?口挂着“欢迎光临”牌子的包间,生拉硬扯着谢则凛,将他直接顶在?了墙上。
室内一片漆黑,半点光亮也没有。
可钟向窈偏偏就能看?清谢则凛的双眼,微微喘着气,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觉得,这么逗着我很好玩啊?”
咚的一声。
悬在?头顶的那?把?刀骤然落下。
“我没有。”谢则凛声音发哑,“从头到尾我都不是在?逗你玩,我只是——”钟向窈拽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呼吸很重:“感觉到了吗?”
掌心下一片柔软。
谢则凛的气息声骤然僵住,浑身血液逆流,甚至感觉到胳膊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两人恋爱这么长时间,甚至同床共枕过,不是没有做过亲近举动,可谢则凛的脑间始终绷着那?根弦,每都次牢牢的管住四肢。
此时甚至是第一次触碰到这里?。
可钟向窈却没管他心情如何,冷冷地笑了一声,忽然撩起宽松的薄毛衣,顺着下摆,如同一尾鱼儿似的滑至上端。
轻飘飘的布料触碰着肌肤。
谢则凛大脑骤然空白,没由来地,下意识将手往回缩了缩,可钟向窈姿态太过强硬,拽着他的手指不肯松劲。
不料一来一回间。
他的五指陷入钟向窈的指缝中。
喉结滚动,他登时愣在?原地不敢再动。
只是刚刚尾指触碰到了一根轻薄的丝带,似乎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不怎么牢固的隔着毛衣束缚着什?么。
倏然间,谢则凛的脑海电光火花,几乎是立马明白了钟向窈这举动的含义。
隔着薄纱与皮肤,里?面是她的真心。
钟向窈扯了扯嘴角,抬眼看?他:“你真的没有吗?看?我从开始就处心积虑的接近你,看?我费尽心思,恨不得把?自己包装成礼物送给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囡囡,你先松开我。”
谢则凛克制着面目表情,死死维持着那?一丝仅存于缝隙中的理智,沉沉地吐了口气,“我可以跟你解释。”
“可我不想听。”钟向窈覆于他手背的力道加重,眼圈红了又红,声音变得哽咽,“我这里?装的全是你,可是你算计我。”
“……”
听到她的哭腔,谢则凛终于慌了。
从始至终都处于掌控者的游刃有余,终于在?此刻被彻底摧毁,他试图抽出手,这一次却极为轻易地就被钟向窈放过。
黑灯瞎火的,他看?不清楚钟向窈的脸,只能用指腹胡乱地在?她脸上擦拭。
指尖触碰到一片水渍,谢则凛的后脑宛若被千斤顶重重砸来,混沌晕沉地分辨出。
那?是她的眼泪。
“别哭,你别哭……”谢则凛的声线颤抖,“我跟你道歉,都是我的错,但?我没有算计你,我只是……我只是太想得到你了。”
他试图把?钟向窈往怀里?拢来。
但?钟向窈呜咽出声,挣脱后退,哭着控诉:“可你这样?,跟我爸妈有什?么区别!”
“……”
像被一道闷雷击中。
谢则凛整个人被抽干了血液,变成一座风干的尸僵在?原地,手脚以飞快的速度变冷,冷到他的喉咙都开始战栗。
他突然想到在?很久之前,会?所一楼与靳淮青闲聊时,第一次露出端倪的那?个他。
当初的所有自以为是与运筹帷幄,终于变成回旋镖,穿越寥寥数月,隔着这么长时间来的甜蜜与心动向他背刺而来。
如果时光能够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