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让纪衡来家里抽了血拿回医院化验。
然而还是毫无作用。
谢则凛面色不显,却担心?得很。
眼看她这段时间始终提不起精神来,一向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小谢总,难得感?受到旁人口中?的手足无措。
对于这些钟向窈毫不知情。
这些天她住在白?马巷,期间除了几个哥哥打过电话,钟白?槐也给?她打了两通。
因为?知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所以钟向窈索性挂断,一个也没接。
钟白?槐大概是懂了,没再打过来。
只不过那?晚谢则凛最后打趣的话,在钟向窈的心?里多少留下了一些痕迹。
她盘腿坐在长廊下的软秋千上?,单手托腮,眼神有些哀怨。
想到之?后的几天,两人依旧同枕而眠,可谢则凛却跟僧人入定似的,偶尔脚尖触碰,钟向窈都敏感?到红了耳朵,他?也无动于衷。
明明病都好得差不多了呀。
而且这两天,谢则凛总望着她出神,眉心?皱出了浅浅的纹路,仿若深仇大恨一般。
钟向窈悠悠地叹了口气。
身后忽而传来谢则凛的声音,她回头去看,只见男人站在门口,正静静朝她招手。
心?思微动,钟向窈唇角轻挑。
“窈窈,愣着干什么呢?”谢则凛见她仍旧愣着,眉头轻蹙,“带你去个地方?。”
钟向窈起身朝他跑过去:“去哪儿?”
“之前你不是想给我当秘书。”谢则凛牵住她,“今天?跟我一起?”
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这一茬,钟向窈眨了眨眼睛:“你之前说我不够格。”
“逗你玩的?。”谢则凛扬唇失笑,“谁都没你有资格。”
闻言,钟向窈顿时弯起眼。
瞧见她这样,谢则凛的?神色也?稍松口气,两人坐上车,慢慢开出别墅区。
窗外光景逐渐倒退。
钟向窈始终握着谢则凛的?手,收回视线,偏头看?向他?侧脸:“小叔。”
“怎么了?”
自?从恋爱之后,她就再没喊过这个称呼,大多?时候基本都是直呼姓名?,也?只有少部分?的?时间,会喊他?“阿凛”。
所以谢则凛略微有点意外。
“你快要过生日?了吧?”钟向窈靠近他?,“有没有很?想要的?礼物。”
谢则凛抬眉:“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想了想,钟向窈嗓音温吞道:“因为我想提前准备,毕竟是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
“你送什?么都——”“不行!”钟向窈猛然打断他?,目露指责,“你必须得跟我说一个。”
四月六号是谢则凛的?生日?。
虽说距离当下还有小半个月,但谢则凛突然被询问,多?少还是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脑子里压根没有想要的?东西。
他?停顿片刻:“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像是就在等他?这句话,钟向窈眼睛一亮,看?了眼司机与彭畅,慢慢靠近他?,压低声?音:“前不久你说要教我做有意思的?事情。”
“……”
谢则凛眼皮微动,垂眸看?她。
而钟向窈毫无察觉,凑在他?跟前认认真真地说:“是你想要做的?吧?”
“不然我帮你实现这个愿望怎么样。”
她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一板一眼,与前几日?的?心不在焉压根不相同。
思及此,谢则凛略微意动。
“所以你这段时间都在想这个?”他?问,“我还以为你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才看?上去对什?么都没兴致。”
钟向窈咳了声?:“我就是不舒服嘛,但跟好奇你说的?这件事不冲突啊。”
“倒也?是。”谢则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后低眼盯着她的?脸,“不过你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