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说法中,仁王找到了痕迹。
人都是爱八卦的,贵子和经理闹翻以后,自然有人好奇两人之间的前因后果,深扒之下,什么都浮出了水面。
同行者a说,贵子进公司早,那时候死者还不是经理,也只是一个小组长,贵子是他手下的组员,两人那时就走得很近。后来死者升任经理,贵子也升了组长,依旧走得很近。大家都以为两人是情侣关系,还打趣过说什么时候能喝上喜酒。
同行者b连忙补充,当时经理和组长都很高兴,也没什么异样,倒是助理的神情有些不对。但大家当时都没放在心上,谁知没过几天,经理夫人就来公司,当着所有人的面骂经理和组长,说的很难听。组长当时就给了经理一巴掌,然后第二天就拟好了辞职报告。只不过公司有规定辞职要走流程报批,现在还没批下来就来出差了。
这么看来,组长贵子确实没什么问题,一切举动都合乎逻辑,没有矛盾的地方。
就是笔录里那句“助理神情不对”让他很是在意,但又想不明白。
仿佛走到了死胡同。
仁王想了想,决定寻求‘华生’的帮助。
“幸村,你怎么看?”
幸村将笔录翻了几页,手指在其中一行点了点,“这里不太对,我觉得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幸村手指的地方是初次询问的时候,询问死者有什么习惯。
法务说不清楚,组长说经理每到一个地方会重新接一杯水。助理也说不清楚,从来没注意过。
仁王默念了两遍,脑中的线索串上了,当即眼睛一亮。
“我差不多知道谁是凶手了,只差最后一点。”仁王抬头,看向三位警官:“氰化物被吸入后,需要多长时间才会发作?”
正常国中不会教这些,而仁王和幸村平时也很少看推理小说,这方面实属盲区。
这个对刑事警察来说是基础知识,佐藤美和子很快回答上来:“氰化物只需少量便能致人死亡,通常来说是2-3分钟左右。”
仁王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凶手是助理上野,三位警官可以采取行动了。”
“欸?为什么?”
仁王于是从头开始解释:“氰化物被吸入后,2-3分钟内便能致人死亡。因此死者必须是在座位上喝了口水再去的厕所,只有这样才符合案发时死者一人倒在厕所的场景。
并且根据其他人的笔录可以佐证,死者是孤身一人去的盥洗室,全程无人陪同,且去的时候行走正常,无中毒迹象。我刚刚从座位上走到这来用了一分钟,从17排走到35排后的盥洗室只会比我的距离更近,因此理论上是完全可行的。”
“至于怎么锁定的助理先生,就要靠贵子小姐提供的死者的生活习惯了。”仁王将幸村刚刚指的那一页递给在场的警官,然后继续解释:“死者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会重新接一杯水,根据其他人的说法可以证明死者在刚进候机室的时候将杯子里原本的水倒掉,重新接了一杯。登机后亦是如此。而氰化物吸入后2-3分钟就会见效,显然氰化物是在登机后才投进去的。”
“问题在于,谁投的呢?又是怎么投的呢?”
案件我尽力在写,但还有进步空间,宝贝们多多包涵otz
幸村没有戳破,而是顺势接下去:“作为法务的凉子不知道死者的这一习惯,而多年好友兼助理的上野先生和曾经做过恋人的贵子却肯定知道。但分开询问的时候,贵子说了这个习惯,上野却说不清楚,这显然有蹊跷。”
仁王点点头,继续说:“这还只是其一。其二,从笔录来看,死者登机前吃坏了肚子,这才导致在飞机起飞后接二连三的跑厕所。而凉子曾提到过,上野对死者说过要多喝水避免腹泻导致脱水,为此还特地给死者拧开过杯盖。氰化物恐怕就是那时投进去的。”
接下来就不用仁王多说了,三位警官都反应过来了。如果上野利用这样的方法下毒,氰化物必然是早就从药瓶中拿出来(因为仁王登机的时候药瓶就在贵子座位底下了),现在也还不到戴手套的时节,加上他们刚刚封锁了盥洗室,所以投毒的时候上野必然是直接接触了氰化物,现在手上可能还有药物残留!
目暮警官立马安排下去:“松田你去控制住上野,佐藤去采集信息留存!”
接下来的事,就跟仁王和幸村没有太大关系了。
在目暮警官的指挥下,很快,凶手就被捉住。
上野一开始还咬死不认,说等飞机降落后一定要打电话投诉他们污蔑。直到警方把仁王刚刚的推测全盘说了出来,才低头承认。
具体实施的过程跟仁王推测的差不多,起因却同所有人想的都不同。
助理下毒,并不是单纯因为之前的口角之争,其中原因甚是复杂。
目暮警官本来不想让两个国中生旁听后续嫌疑人认罪的事,还不知道会说出点什么,这也是为青少年心理健康着想。
但仁王和幸村都想留下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