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一对成绩优异的双胞胎姐妹,发色是一黑一白,每次有喰种搜查官的讲座都会去抢前排来着。
顺着他的话语我继续问:“哦哦,然后呢?有发生什么嘛?”
“之前我和她们相处的很开心呢。”
他看上去似乎有点苦恼,“但是最近,她们总是躲着我,看上去还很害怕我,和她们打招呼也总是支支吾吾的。”
“这样啊。”
本以为铃屋是来寻求帮助的,我正从自身匮乏的交友经历中试图寻找解决办法,结果听见他继续说:“果然还是真子更厉害,从来没有害怕过我。”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要在这方面更厉害。
我不准备被他带着走,依旧试图依靠他的话语来分析出双胞胎转变的原因,“她们怎么会突然变化呢?难道你打过她们吗?”
“没有哦。”
“凶过她们?”
“也不算吧,我只是和她们讲’无论何时都有很多人会死去,人无论如何都是会死’的,这有错吗?”
我摇头:“或者,你给她们洗脑过人体刺绣艺术?”
“还没来得及。”
我有点儿纳闷了:“那有什么好害怕的?”
铃屋这种基本上一颗糖就可以搞定的家伙,平日里安安静静玩蚂蚁、自己鼓弄针线,只要不主动招惹他,加上不说话时天使般的模样,在我看来他简直是整个机构里最好相处的人型生物了。
他鼓着腮帮子:“不知道啊,可能是我当时觉得她们有点烦,所以语气重了些?”
“可能是吧?”
我思索了一下,“你要去和她们再聊聊吗?我可以帮你去问问。”
“她们都这么害怕我了。”
他看向我,绮丽的眼眸弯了起来,“现在我有真子就够了。”
“请务必不要把我这个人说得和物品一样,严格意义上铃屋你是无法拥有我。”
我瞟了眼时间,飞快转移了话题,“我要去教学楼问老师问题了,你要去吗?”
“才不要。”
g的孤儿收容所是一片封闭而独立的区域,里头的大部分想要成为喰种搜查官或者进入g的孤儿都会签署一份保密协议,并且“自愿”地呆在这个狭窄的区域里接受培训与学习。
这里几乎的全封闭的,唯一与外界的联系方式是在现代科技社显得原始——通过信件,还是需要被审查过内容的信件。
很少人会给外界的人写信,而我就是其中之一。每个月的五号我会准时去收容所门口的传达室寄信取信。
以前我都是一个人去的,后来身边多了个铃屋。
他往往踩着拖鞋跟在后头,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他一开始很少来这个区域,喜欢东看看西跑跑,我光把他拉到门口就废了我老大力气。后来这条路走的多了,枯燥无味的景色看遍了,他也没了兴趣,单纯是闲着无聊陪我过来。
他将双手叠放在脑后,眼睛觑向铁栏杆外的世界,透着好奇:“真子,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出去呢?”
“等我们离开学院了。”
只有从学院毕业、拿到相应的身份证明之后,我们这群曾被抛弃过的孩子才被允许成为社会意义上的人类。
回答完铃屋的问题后,我走上前踮起脚,和熟悉的门卫大叔打了个招呼。我将写好的信件给他,他也自然而然地把一封信递向我:“还是和歌山市的白滨町吗?”
“对的,”我点头,“还是寄到那个地址。”
凉子如今在白滨町一家医院工作,我寄信的地址也从以前的东京某地改成了白滨町某某街道。
听到门卫大叔说了声“好”之后,我捏着一封信,转头就把已经在尝试着触碰铁栅栏的铃屋拉了回来:“上面是通电的。”
“这样啊。”
他的反应一向奇怪:“我还没被电过呢。”
我怀疑不对,几乎可以肯定这家伙有严重的受虐倾向:“会疼的!”
“不会的,肯定会很快乐的。”
他眯起眼,脸上的表情甚至有点病态的憧憬。
我早就矫正不动他对于疼痛的诡异观点了。行走回宿舍的路上,我一手拆着信,一手扯着铃屋手臂处的衣物防止一不留神他就跑去感受电击。
我先是一目十行地粗略读了一下。
凉子在写给我的回信开头上写:真子能交到朋友是一件很棒的事情。
朋友?
我下意识瞥了一眼身旁的铃屋,他同样无辜地回望我,面上习惯性地挂着一个绮丽而灿烂的笑容。
“怎么了,真子?”
虽然我从未交过同龄朋友,但是我并不认为自己与铃屋的相处状态能与友人二字搭上分毫的关系。
也许我应当开口问他:铃屋,你觉得我们算是朋友吗?
可是转念一想,即便询问了,获得了肯定或否定答案也并无作用,至少我和他之间的古怪关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