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挂了。”夏油杰满不在乎地笑道。
不过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的时候电话里传出此月津的声音,让空气中凝结对峙的咒力又松懈了下来,里面的声音平淡到听不出一点情绪波动: “你喜欢那样的”
五条悟瞬间从争锋相对拽到要上天的状态一秒切换,软白色发丝覆盖下的眼睛带着明晃晃的慌乱,这让他怎么回啊
好在这个时候夏油杰还算靠谱,戳了一下五条悟用口型示意——说不,喜欢她。
立马心领神会到的五条悟凑到电话话筒边,语气真诚带着些微妙的忐忑,又有些高兴: “我——”
刚一出声却没想到因为紧张压着嗓子声音有些变调,锤了一下旁边闷笑的夏油杰,五条悟清了下嗓子一口气说了下去: “我手机屏早就换了不要听杰那个眯眯眼的话!”
“那是我曾经喜欢的没错但是遇到你之后我手机屏现在是你喜欢的也是你!你是什么样的我现在喜欢的就是什么样。”
一连串少年意气风发的告白横冲直撞地钻进话筒里,赤裸裸的炽热心意大大方方展现出来。
比火山上喷涌而出的岩浆还要滚烫,比春日里摇曳生姿肆无忌惮开放的鲜花还要热烈,比穹顶下随意晃荡的风中刚刚诞生的一朵纯洁白云还要柔软。
从不知道紧张为何物的五条悟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他听到宿舍后面的蝉叫吵得要死,但现在完全没心思去管那些,一缕头发丝落在眼睫毛上也没有眨眼,可就在这个时候——
电话挂断了,且那边发过来一条消息“我知道了……”
干瞪眼的五条悟又茫然又错愕地问夏油杰: “她什么意思我这是告白失败了”
旁观者清,可好心数值已经用完的夏油杰只是一脸严肃的叫住就要往外冲的五条悟: “悟。”他火上浇油掐着嗓子学五条悟刚才的声音: “你是什么样的我现在喜欢的就是什么样。”
于是大半夜的,高专男子宿舍被打炸了。
另一边,伊织千穗在空气中晃荡着自己散发着珍珠白的身体,偷听到此月津电话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想甚尔了。
她又瞄了眼此月津脸上泛起的嫣红,衬得此月眉眼昳丽异常。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千穗的错觉,总觉得此月之前就姿容出众,但是这几天开始似乎格外的吸引人,就连发丝都好像在发着银光,可她无法与其他人交流,不太确认。
或许是她想多了,可能是因为谈恋爱的缘故吧,千穗有些无聊地望向周围,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想甚尔眼花了,不然甚尔怎么出现在这里。
不过下一秒甚尔的举动让她惊吓地大喊: “此月小心!”
一声巨响灰尘四溅,方才此月津坐着的椅子已经成了一堆木渣,地上还多出了一个裂开的坑,足以可见攻击力度之大。
错手将电话挂断,躲过攻击的此月津看着来人觉得有些头痛,不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她想了想打了几个字,但还没来得及写完就只能只能发出去收起手机举刀挡住下一次攻击。
黑色利落短发的男人下手快准狠,毫不留情得似乎一心一意只想要此月津的命,甚至还游刃有余地讥讽: “怎么,禅院家的走狗现在连把刀都修不起吗”
有被戳到痛处的此月津眼神微动,被打断电话的她下手反击也带着些火气,但很快在千穗的呼喊中又收了回去: “禅院甚尔你个白痴!”
此月津断刀一挑,接着挥出一道一道绵柔的刀势,只是即便如此她的手也被震得发麻,这个肌肉男力气大的惊人。
这样下去不行,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此月津将这个人,这个人名对上了一个事件,也就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后来保护星浆体的那个一切转折开始的事件。
她望向伊织千穗: “说点只有你和他两个人知道的事。”
伏黑甚尔扯了下嘴角嗤笑着此月津的装神弄鬼,收了下手中的太刀转出一个刀花,他已经让孔时雨查了这个女人的身份,知道她跟禅院家没什么关系反而是和五条家那个小鬼有联系。
这次找到她只是想逼出她到底想做什么,站立的伏黑甚尔冷漠地看向此月津望去的地方,那里在他的眼里空无一物。
此月津听到伊织千穗绞尽脑汁说出的话,静默了,此月津并不想转告千穗的那些话,可——她看着禅院甚尔叹气,这个人在后面计划里是不可缺少的一环。
她郑重地在每一句话前面都加了一个前缀,将自己化为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你的妻子伊织千穗说,你喜欢把臭袜子塞在沙发中间垫子下面,千穗说过很多次,你都没改过。”
“这种事或许是你用了点手段偷窥到也能知道。”伏黑甚尔无赖道: “完全没有可信度。”
“你的妻子伊织千穗说,你的左臀后面有一颗痣。”
被当面说出身体隐私部位的痣对伏黑甚尔来说根本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脸上的笑容十分恶劣: “这种事跟我上过床的那些女人差不多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