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的横滨真的太热闹了。
乱步先生在说什么其他人四目相对,但是乱步先生说是好事那就是好事,散了散了,太宰的事让他自己搞定。
见栗川早纪并不打算轻易离开,乱步并不想社里又打起来给社长添麻烦: “你手上东西的剩余力量根本不足与支撑起计划,要等。”
栗川早纪眼神微动,看着手上游戏机的界面思索了片刻,眼中流露出一丝明悟和惊讶: “所以,你是想抓住本体这根本……。”
“很有可能,对吧太宰而且还是被人亲手送到我们手上。”从细微的线索已经抽丝剥茧出所有的计划的乱步直接反驳。
“你是说带着它本体的那个‘外面的人’”才知道太宰治计划的栗川早纪转念想明白了这一点: “但‘外面的人’凭什么帮我们”
太宰治翻了一页自杀手册,发出嗯嗯的肯定声: “所以,你把伞留下。”
直到这时一直从容的栗川早纪面具才算真的裂开一个口子,笑容都有些勉强: “这跟妾身的伞有什么关系”
似乎是觉得这句话很有趣,太宰治看笑话一般从书后露头,笑容灿烂得都不像他: “那是给人的报酬,记住,是所有伞,稍后把所有的都送过来哦。”
“自欺欺人也要有个度吧。”乱步吃完零食正无聊干脆插入对话: “伞到底是谁做的,你喜爱的女儿到底是哪个,你真的分得清吗”
乱步说到这里碧绿色的眼睛完全睁开: “当初你选择杀掉你的‘女儿’,现在有人想拼尽全力为她复仇,受害者的家属想要拿回她的一切很公平。”
“她不是我杀的!!”像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栗川早纪嗓音极其尖锐地反驳: “我还什么都没做!是她是她自己……”是她自己自杀的。
可那个喜欢亲手为她做伞的“女儿”又为什么自杀呢……栗川早纪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她看了眼微微颤抖的手拿着的伞,上面的金红热烈得如一滩血。
但来不及了,她已经回不头了,她没错。
栗川早纪很快就恢复了体面,松手任由那把伞跌落到地面。
又像是想起什么,不顾疼痛一边擦着嘴角溢出的血一边笑得愈发妖冶: “对了,为了回报太宰君,告诉太宰君一个好消息。”
“此月津会在近期不得不回到横滨,祝你们,重逢愉快。”
转身离开的她没得到一丝响应,仿佛这句话是说给空气听的。
樱山茂密的山林中,一抹黑色的人影快速掠过葱郁的林木,惊起一大片的鸟类盘旋在半空中,阴沉的天空被点上许多的圆点,有白的,灰的,黑的,将暗淡的天色画得有些活泼起来。
一直到达那个缺口的附近,此月津才发现这块地方是个断崖,所以树木远望才缺了一块。但很快她有了新的发现,断崖边缘的土太新了。
蹲下身,断崖的边缘甚至有许多的草根被扯断翻了出来,还翻出许多的石子。此月津目测了一下,这个范围应该断裂了非常大一块,是山体滑坡吗
肩上的玄次郎却忽然用尾巴撩了一下她的后背: “喵喵。”
“嗯玄次郎你是说这下面有人还是活人但是流了很多血”此月津明白玄次郎当然不会出错,那不管是为了救人还是查线索都必须要下去一趟。
她站在崖边大致估测一下了,虽然陡峭,但对于曾经在山上生活很长一段时间的此月津来说并不算什么。
从崖上下来后,此月津看着眼前的场景一时有些无言。
整个崖底犹如发生过地震般一片狼籍,全都是块状翻起的树木土地,有些已经摔碎,有些受垫底下容软泥土的缓冲还是整块的,零零散散的分布将崖底直接人为的垫高出了一层。
而这些泥土下面居然有若隐若现的钢筋水泥建筑,触目范围内竟然有一大片都是,此月津挑起一根断树,恰好看到底下埋着一个被砸烂的仪器。
所以她猜测有人将整栋楼碾碎后丢下了崖底,然后将断崖前面切了一大块掩盖起来,这个手笔……此月津一下就联想到了可能来过的中也。
黄毛所说的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被关在这个建筑里,那既然跟横滨有关系所以是被转移到横滨了那些人又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横滨的人这样大费周章的收集起来,然后又被森先生派中也过来收尾
这时玄次郎朝着闻到气味的方向一溜烟跑过去,此月津立刻跟上。不过半晌,此月津就看到玄次郎蹲在一颗断裂的树旁边树枝间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人衣服的布料。
立刻上前检查了人的伤势,除了腹部一个咒灵抓的洞其余的连骨折都没有,触手摸了下他的额头,果然很烫,嘴上泛着白色的死皮。
拍了拍他的脸看他还有没有意识,没有丝毫反应,看来还是要先把人带出山,此月津一边想着一边讲人整个抱起来,但就在站起来的时候这个人蜷缩的手垂下松开,掉落了一个守护符。
守护符正好朝上,上面绣着娟秀的字迹——加茂宪纪。
抱着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