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不过波比说她们俩跟另一个转校生走了。”

“那现在跟他上床的是谁？”

“谁知道呢？看不出来，乔鲁诺斯斯文文的，居然这么狂野。之前凯文去酒吧接他喝得酩酊大醉的老爸回家，碰到乔鲁诺正想跟他打招呼呢，发现结果他正在跟一个绿头发男人接吻！莫妮卡还在旁边起哄呢。不过她好像是看到凯文了，第二天就找到了他，让他不要乱传……”

声音渐远。

乔鲁诺松开捂他嘴的手，与罗伯特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罗伯特知道那个绿色头发的男人是自己，憋了半天，憋得满脸通红，挤出一句话来，“你怎么不去反驳他们，还捂我的嘴！”

乔鲁诺眨巴眨巴眼睛，祖母绿的眼眸中充斥着迷茫，“他们说的，不是事实吗？”

“？你说啥呀？”罗伯特傻眼，“我们俩哪有上床？！！我们明明在打架！”

“是哦，他们和我认为的是一个意思，我们不是就在床上『打架』吗，不然是什么？”他歪头，满脸写满了纯良，“还是说，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准备用来教我？”

罗伯特眼神古怪，发出怪叫：“见鬼！你十六岁了，不是六岁！！刚才还把我……我才不信你不知道『上床』是什么意思！！！故意的吧，你把我当傻子逗呢？！”

罗伯特咬牙切齿放狠话，“你给我等着，现在放开我，我、我立刻打电话让阿帕基开车撞你！”

“他在出差。”

“那我……那我叫我哥来打你！”

“他在西西里追杀毒品小队。”

“那福葛……”

“他可能会撞你。”

罗伯特被乔鲁诺呛得哑口无声。乔鲁诺又说：“如果需要，我可以下午放学后给你批半天假，让你去看看……男科医生。”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一口气憋在心里，恶狠狠瞪人。乔鲁诺以为他又要骂脏话，试图安慰他：“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或许你需要我陪你去？”

话落，罗伯特终于绷不住了。他凶神恶煞，张嘴就是：

“汪！汪汪！呜汪汪汪汪汪！！！”

罗伯特像是拆家不成、犯了狂犬病准备耍无赖的哈士奇，冲乔鲁诺狂吠不止，还作势要咬人。

乔鲁诺傻眼，一瞬的愣神松力，让罗伯特抓住机会，掀翻乔鲁诺，鞋也不穿，赤脚拉开门冲出去。

“等等罗伯特，你的裤子……”

罗伯特头也不回，竖起一根中指，凶不拉几用狗叫打断他的话：“汪汪汪——！！！”

……

下午两点四十分，学生们一群一群地从走出校门。

乔鲁诺告别了围绕着他的同学后，向福葛停在隐蔽处的汽车走去。纳兰迦紧随其后。

福葛问上车的两人，“特里休和罗伯特呢？”

乔鲁诺回答：“特里休说有事，跟莫妮卡走了。罗伯特在高中部，还有半个小时才放学。”

福葛点头。汽车发动机被启动，纳兰迦说：“诶，福葛，我们不等他吗？”

“说什么呢，让我们在这干等半个小时？办公室还堆了一堆文件等着乔鲁诺处理呢。罗伯特下课自己会坐公交回来的啦。”福葛像是第一天送孩子上学的老母亲，忧心忡忡，“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老实去上课。”

福葛一脚油门，汽车嗖的一下窜出去。

而此时的罗伯特，正赤脚蹲在男厕角落隔间的马桶盖上，肩上搭着条半湿的裤子，像是在晾它。他嘴上叼着跟点燃的香烟，有一搭没一搭吐着雾。手机传来讯息，他掏出来扫了一眼。是今天刚加上的自来熟的家伙。

【艾伦·史密斯：罗伯特，听说你跟初中部那个乔鲁诺·乔巴拿很熟？】

【罗伯特·涅罗：？不熟，滚。】

【艾伦·史密斯：别这样伙计，有人看到你中午衣衫不整从他房间出来。】

【罗伯特·涅□□嘛，这家伙这么出名？】

讯息那头的人打字速度飞快。

【艾伦·史密斯：当然啊，学校里无论男女，追他的人多了去了。你能那个样子从他房间出来，应该跟他很熟吧？】

不好的记忆上涌，罗伯特不爽噘嘴，烟飞到了嘴巴的左侧。他想了想，回道：

【罗伯特·涅罗：放屁，我们只是打了一架而已，臭小子别瞎传。小心我揍你。】

那边顿了顿，隔好一会才传来新的讯息。

【艾伦·史密斯：有笔交易你做不做？学校里有人出高价买乔鲁诺的洗澡照片，你能搞到吗？】

显然是没信罗伯特的澄清，误会了他跟乔鲁诺间的关系。罗伯特也懒得再重复了。他挑眉，哒哒哒摁下询问的字母，得到的数额让他差点没叼稳烟蒂。

【罗伯特·涅罗：哈，有够变态的啊。】

罗伯特抽出自己叼着的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像是找到什么乐子般，两眼放光。

他的嘴角勾起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