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不知道排行第几的小破孩伸出三根指头: “整整想了三年!”
尤喜正纳闷啥时候这家伙怎么上门来了,又转念一想,她懒得理会他发了红包打发的举动可能让这厮误以为“自己”态度软化,愿意让他上门走动了。
上门就上门吧。尤喜和尤溪心态不同,尤溪可能真烦这个弟弟,尤喜倒还好,对她来说,这家子就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任谁都不会好端端地对第一次见面的人抱有恶感,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厮笑得这么讨好灿烂,就随他去吧。
尤大强上盛家之前也挺忐忑的,他们一家从大年三十就在想着去盛家的事,大年初一不敢去怕打扰大姐一家被骂,这不等过了初一,自己寻思大姐两个儿媳应该都带人回娘家了,大姐应该有时间,所以媳妇连娘家都没回,就赶着过来了。
刚才见面第一时间,大姐看他的眼神也没有以前的冷淡,尤大强感觉自己又行了。
不用尤喜招呼就一屁股坐在了对面,他老婆也自觉坐在一旁,三只小胖子也自来熟,亲亲热热喊了声姑。
这三只,最大的才十五岁,最小的十岁,因为尤大强这是二婚,所以娃也小。
尤喜吩咐管家弄点甜品什么的给娃吃,三只眼睛立马发亮。
盛家的东西最好吃了,外面酒店都没盛家大厨做的好吃!
这边招呼着尤大强一家,没多久又来一拨人。
这拨是尤溪的女儿和女婿。
女儿叫盛清,上面两个哥哥,她最小,不过两个哥哥都不是宠妹妹的,还怕她带丈夫回来分盛家一杯羹,所以盛清很少回盛家,在公司里也是个普通的中层管理。
上回在医院被尤喜气走后,后来只发过几条短信问候,人没上门过,尤喜倒是不在意,夫妻两个见了面,也不提上次的事,就问妈好了没,这段时间忙没上门来看看等等。
尤喜看了眼女儿女婿,盛清这个人没有太突出的地方,长相清秀存在感不强,旁边的女婿也是一幅幅老老实实的样子,戴着副黑框眼镜不像做生意的更像是旧时教书匠。
一家人一块吃了顿午饭,女儿女婿这边先走了,尤喜那便宜弟弟还磨磨蹭蹭不愿意走。
尤喜喊来管家拎来她专门装红包的小包包,从里面抽了几封描金边红包,不管大人小孩一人一封,尤大强这才高兴了,扭扭捏捏说大姐太客气了。
他老婆也是捏捏厚度,感觉是平的顿时高兴了,收红包是有讲究的,假如是厚厚的现金红包再多也是有限,如大姐这样的富婆,开张支票放进红包里,数额肯定不小,所以摸到红包是薄的,她就开心。
把人打发走了,尤喜半躺在沙发上偷乐。
盛布多就不理解了, “笑什么”
尤喜: “哎,礼轻情意重。”
那边已经出了盛家大门的一家五口,把车停路边,拆起了红包。
一人从里面抽出一张红色的钞票来。
三个小孩只是嘟囔姑咋就给一张,她那么有钱。夫妇两个就很气了,大姐以前没这么小气啊,怎么红包才给一百普通人家一百都鲜少,何况她这种身份
尤大强夫妇都以为大姐那种身份的人,出手至少五六位数起步……
“……”
两人先是惊讶生气,尤大强突然想: “大姐不会是生气了吧”
“气什么”
“你想啊,我们进门时大姐是不是愣了下,该不会是我们会错意了,其实大姐没准备让我们上门”
尤大强把微信聊天记录拿出来重新看,发现他姐真没说让他上门,转的红包是过年红包
这边收到小额红包以为是尤喜生气了整治他们,着急慌忙地给尤喜又发了消息道歉,说自己没理解大姐的意思,上门是不是叨扰大姐了云云……
尤喜拿起手机一看,又乐了。
她也没计较人家上不上门的,也就是坐半天时间,她还没那么小心眼,给的红包纯属恶趣味。
如果他们会错意了,尤喜也不会否认,既然小老弟是巴结大姐生存的,那你就得明白,大姐愿意给你就给,不愿意给你就算你跪上门也没用,做事谨慎点,别没事瞎脑补大姐的意思。
大过年这几天盛家来过不少访客,尤喜也因为生意场的事跟一些合作商或股东互相拜访寒暄,交流感情。
比较让人意外的衍家老太太带着孙子上盛家做客来了。
这天是初五,年已经过半,该忙的都忙完了,时间掐得不早不晚。
衍方到了盛家跟在自家一样,进门就喊盛奶奶呢,然后睁着他那双多情漂亮的桃花眼把尤喜从头到尾夸了一遍,说了好听的话拜了年。
尤喜吐槽,要是她外表再年轻二三十,真要怀疑这厮有不良企图了。
跟尤喜打完招呼,衍方就迫不及待跑去找盛布多,那画面真有点像放大版的小朋友上同学家做客,丢下无聊的家长找小伙伴玩去的既视感。
只可惜他朋友盛布多同学根本不想理他,甚至拳头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