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布多上下打量了两眼,赞同点点头,确实很不搭,老太太以前是正经老太太的风格,比一般老太太更加简洁素淡甚至偏商务的风格,现在……
看了看老太太脑袋上的蓬松小卷毛,粉的!是连他都没敢染的颜色!这风格……没法评。
尤喜拉着孙子上了车,还表示道:“亏你带我来做头发,才有幸坐我的车,想想家里那几个兄弟姐妹,奶奶我都不乐意带。”
老太太出院那天的新闻视频盛布多看过了,老太太不知道是生气这些人没来医院瞧她还是怎么的,当天的确没让家里这些人上她的车,甩了一车子尾气给他们。
这么想,盛布多心里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舒服了。
尤喜还叭叭道:“你想买啥,尽管说,今天奶奶我高兴,黑卡随便刷我买单!”
要是原来的盛布多第一反应肯定是不食老妖婆的蹉来之食,面露不屑之色,但此时此刻的盛布多因为心里头莫名的愉悦,嘴角翘了起来,语气欢快两分:“你说的?谁反悔谁是狗!”
尤喜拍了拍他的头:“奶奶我千亿的身价,缺你这点儿?”
是不缺,但从来就没属于过我。少年偷偷嘀咕。
到了本市最大最壕奢的一个国际大商场,尤喜挽着蓝色爆炸头一脸不爽的孙子,从电梯里走出来。
她刚从电梯出来,还没走两步路,连进哪家店都没决定好,迎面就来了一群人。
一群西装革履的西装男,为首那个肥头大耳,长相颇为辣眼睛,态度恭敬热情说:“尤董,您怎么来了,今儿个太阳打西边来了佛光普照啊。”
尤喜是有一点颜狗属性在身上的,这会儿没有说话的欲望,捏了捏孙子手臂上的软肉,盛布多板着脸臭巴巴地问:“你是哪根葱?”
尤喜拍了他头,“怎么说话的?”
少年斜眼过去,那眼神意思:不是你让我说话的?
虽然面前是个看起来不是什么大咖的人物,但秉承着人人平等,尊重人人的原则,尤喜给孙子找补:“这臭小子让我给惯坏了,抱歉……你哪位?”
西装肥头大耳男:“尤董不用客气,鄙姓汪,是这家商场的经理,您身边这位不知是您哪位孙子?”
还有点眼力见,见祖孙俩这副相处模式,尤喜还愿意给这小子解释,就知道关系不简单,依着老太太的年龄性格,只能是她的孙子。
尤喜想了想说:“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这小子的确姓盛。”至于家中行几没说,她不是个见着谁都要跟人交代家底的,以尤喜现在的身份,身为盛氏董事长盛家大家长愿意多说几句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商场经理显然也很懂得这个道理,没再逼逼。热情地笑道:“尤董平时都是直接送当季最新款的衣服到您家里去,鲜少有时间出来闲逛,今儿个是想买点什么?”
尤喜以前在电视里看过豪门大户出来买东西的情景,当时看的时候觉得排面大,亲自经历才感觉忒烦人。
还是像以前普通人那样,随便逛逛看看,遇见合适的试一试喜欢就买单,不喜欢走人,没人盯着你,没人管你买个啥,这种模式才是真正有趣的购物方式。
商场经理跟了十来步,尤喜就丑拒:“我们祖孙随便逛逛,汪经理忙自己的。”
汪经理只好点头哈腰准备离去。他也不是非要扒着人家豪门大佬不放,跟个哈趴狗似的点头哈腰,但尤董今天来了他们商场,他要是不亲自接待的话,传出去不象话,尤董心里自己都不知道咋想。
现在尤董既然发话了,他面子排场给足了,直接撤人就行,这叫走过场。甭管对方需要不需要,该做的咱得做,这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汪经理准备撤走之时,一位穿着粉色西装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迎面就行了个弯腰绅士礼,把尤喜的手捧在手上,低头亲了口。
再起来时,桃花眼含笑:“上次一别还是在医院花园里,盛奶奶近来身体可好?伤势已经恢复了吗?”
换成尤喜嘴角抽搐了,她看着面前花孔雀一样的年轻男人:“姓……”想了想,“衍家的?”
“在下衍方,家中行二,还有个大哥,我大哥不知道您见过没有,我奶奶您应该是不陌生。”
粉色西装花孔雀深吸了口气,“好几天没见,您芳香依旧。”
尤喜自己要不是顶着老太太的面孔,真要怀疑这厮是想调戏自己了。
她自己就是张扬活泼的性子,一向擅长应付各式各样的人,但面对跟自己相似性格的人,反倒不知道怎么应对,一时间除了想拍他头让他闭嘴就是想交个基友一块玩耍。
但这两种明显都不符合当下的情况和她的人设,所以按兵不动。
年轻人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双眼发亮看着她新染的粉色小卷毛,夸张赞叹:“这发型……这颜色……真好看,非常适合您!我们也是心有灵犀,我穿粉色衣服,您染粉色头发,整一块去了,盛奶奶您说是不是?”
盛奶奶突然就有点高兴了,她觉得盛布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