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干什么?”这次没等多长时间,翟文接通问。
柏砚寒焦急道:“已经一周了,你知道他这幅身体出去会怎么样,你一点都不着急吗?”
翟文想了一会:“我着急什么?”他笑的轻松:“又不是我得这种病,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什么?”翟文的话在柏砚寒耳边炸开。
翟文知道柏砚寒的疑惑,于是开口:“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我之前不想让楚逸死,是毕竟我们共事那么多年,顺手帮他一把而已,但是现在是他自己要走的,要死的,我不能干涉别人意愿不是。”
真真假假他分不清,柏砚寒手掌撑着额头,脑子疼的快要裂开,而另一边的翟文则是不紧不慢的开口:“我说,你趁早放弃,如果他不想被人找到,就谁也找不到。”
翟文挂掉电话,不满的‘啧’了一声。
放弃吗?他还不想,一点都不想,明明是自己能抓住的,可是却因为自己而离开,他做不到放弃。
至少他的道歉,他想当面告诉他。
柏砚羽得知柏砚寒现在这样,气不打一处来,跟柏砚寒大吵一架,然后成功被柏砚寒打进医院,等柏沉去看柏砚羽的时候,柏砚羽直接扭头不见。
看见柏砚羽涨红的脸柏沉也没多余说什么,只是唠了唠许久之前自己的事情,等出院,柏砚羽就找柏砚寒到了歉。
柏砚羽帮柏砚寒找了几个月,但最好的结果也只不过是对方曾在这个城市落过脚而已,其他信息一概不知,几个月对所谓的朋友来说已经算是极限了。
柏砚羽试图劝说柏砚寒好几次,但对方就是属犟种,怎么劝也没用,这几个月柏砚寒看着也沧桑了不少,脸上尽是疲惫。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找多久,又是像之前的七年?他还能坚持下去吗?柏砚寒躺在床上,指尖无规律的敲打着手机屏幕。
“叮咚”一声,一个不大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忽的响起,柏砚寒刷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拿过手机盯着屏幕。
信息是翟文发过来。
‘楚逸临走前给我发过消息,他说,他明白自己的感情,但至少不是现在。’
心脏跳的飞快,莹白的屏幕在眼底闪着亮光,翟文来电话了,柏砚寒等不及立马接通。
“接的倒还挺快。”翟文吐槽了一句:“信息看到了吧。”
“嗯。”柏砚寒开口。
“我没想到他会说这么肉麻的话,怪恶心的。”翟文翘着二郎腿,看向沙发,唇角微微勾起:“看你找的这么辛苦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个线索。”
柏砚寒眼底亮了起来:“什么线索。”
翟文在电脑键盘上敲了两下开口:“他喜欢”
“喜欢什么?”柏砚寒追问。
翟文一脸坏笑:“他不喜欢吃番茄酱。”
“啊?”柏砚寒愣了一下,就听见对面的笑声,翟文开口:“骗你的,我不是说过我不干涉别人。”
◇ 不想放弃
柏砚寒扶额,两根手指捏了捏山根,嘴角抽动了两下:“你有病吧。”
“嘿别骂人啊。”翟文开口:“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找到人花不了多场时间。”
柏砚寒正想骂对方,却突然想到什么,语气兀的严肃:“你知道楚逸在哪对不对?”
翟文立马闭嘴:“你可别冤枉我,我不知道,好了,长途也挺贵,不浪费你电话费了哈。”
啪的一声,翟文将电话挂掉。
柏砚寒坐在床上,看着信息页面,他好像隐约能感觉到翟文是故意的,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不知道楚逸现在怎么样了,重新躺下去,心里烦躁的又重新坐起来。
一晚上起起坐坐,到第二天,直接腰肌劳损,疼的柏砚寒龇牙咧嘴,既然自己有预感,那就继续查下去。
柏沉喝柏砚羽双双头疼,柏沉其实有时候很想把柏砚寒回炉重造一下,但看到柏砚羽心里也只好微微能平静一下。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了夏末,家里堆了不少资料,中途柏砚寒还出了趟国去找翟文,但结果是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没见到楚逸的踪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起来像是彻底颓废了一样。
再加上几句翟文的冷嘲热讽,回国后柏砚寒直接病倒,高烧到快四十度,柏沉喝柏砚羽两人一致认为就这么烧傻了也好,断断续续半年过去了,就连对方的踪迹都没摸清楚。
就在两人祈祷的时候,柏砚寒烧退了,人也没烧傻,柏砚羽坐在床边,语重心长的对着柏砚寒开口,就差身上没披上袈裟了:“哥,半年了,他要是真的想让你找到何必一点线索都没有呢,再这样下去你都快成神经病了。”
后面的话柏砚寒没有听进去,柏砚羽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他知道柏砚寒是听不进去的。
后知后觉的柏砚寒鼻子有些酸胀,确实如柏砚羽说的一样,如果他真想让自己找到,何必一点线索都不留呢。
很久之前他还是抱有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