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跟谁生上气了?
楚逸在房间里想了半天,不打算理,继续埋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直到一早,头顶一点声响也没传出来,楚逸有些好奇,柏砚寒这个人至少不会自己生闷气生一个晚上,他顺手端了一杯水上楼,敲了两声门,里面人没有动静,按下把手的瞬间门锁从里面弹开。
连门都没关严实。
楚逸更好奇了,房间里厚重的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后才迈腿进去。
“柏砚寒?”楚逸左右看了一眼,床上也没见到人影,正好奇打算拐过床脚靠近一点看时,忽的手腕上感觉到一阵拉扯,刚想躲开,脚下却不小心绊倒什么东西,人连带着手里的杯子“咚”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我靠”楚逸打横躺过来,皱着眉头,手掌捂着肚子,张嘴:“柏砚寒,别他妈犯病。”
肚子狠磕到对方的膝盖上,现在喘气都有些艰难,眼睛彻底适应光线后才发现柏砚寒蓬头垢面的坐在地上,刚才的水杯把两人胸前的衣服都淋了个半透。
“对对不起。”柏砚寒似乎清醒过来,张嘴,声音听起来像是拉坏的琴一样难听。
楚逸想起来,半天也只是撑着自己靠在了柏砚寒对面的墙上。
“你这又是发什么癫?”楚逸揉着肚子,问:“不会那天晚上的事你还过意不去吧?”
柏砚寒低着头,鼻息间的呼吸微微加重了些:“你先出去!”他声音兀的拔高。
楚逸没有着急怼回去,只是扫了一眼对方,探身往对方身上凑了凑:“易感期了?药呢?”
“不用一会就好。”柏砚寒仰头将头靠在床上。
肚子上的痛感还没有减弱,不过看着眼前人虚弱成这个样子,最终还是把想踹的脚收了回来:“这是忍了一晚上?”
柏砚寒不回答楚逸的问题:“没药了”
“哦~”楚逸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笑了笑:“以前不是直接就来找我了,怎么现在改想法了?”
他贱兮兮的调侃:“心疼我啊?”
柏砚寒闭上眼睛,有些无语的吐出一个字:“滚”
楚逸动了一下身子,刚才肚子的灼烧感现在慢慢爬上了胸口,压着肺部半天让他透不过一口气,可是嘴上依旧不饶人:“就不。”
柏砚寒不说话了,楚逸尽量将身体放平一点,好让自己好受一些,安静的房间里一重一轻的呼吸声交错着。
柏砚寒看着被指甲硌的发青的手心,此刻他好像才明白过来自己的感情,在经历了无数次荒诞的事情之后的感情。
胸前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凉凉的,他活动着有些发麻的双腿,又想到刚才的事情,正准备向对方道歉是,柏砚寒才猛地想起刚才自己一直忽略的东西。
不知道从何时起,这个房间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下一瞬,来不及多想柏砚寒撑起自己“刷”的一声将窗帘拉开,屋子里水杯滚落到一旁,楚逸垂着头手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
“楚逸!”柏砚寒急忙蹲下身查看,感觉到情况不妙,转头赶忙拨通了120。
没呼吸了柏砚寒心里咯噔一声,心脏前所未有的充血剧烈跳动着,他将人放平看了一眼时间侧跪在一旁开始做心肺复苏。
“楚逸”
“楚逸!”
没有任何动静。
等120来,上车到医院,脑子一路上都在嗡嗡作响。
另一边,夏洁正在泡茶,听到身边路过人的说话的动静,不管真假,扯起手里的包和旁边放的不知道是谁的帽子,打了车就往医院冲。
作为经纪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尽量不要让自家艺人落到口风浪尖上,夏洁犹如变异的丧尸,一手拿着口罩一手拿着帽子,弓着腰在急诊门口大喘气。
眼睛闪着绿光在人群中一眼锁定对象,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口罩和帽子已经带到了柏砚寒头上。
“虽然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但至少不要再雪上加霜。”夏洁脱力的靠在柏砚寒身侧的墙上。
柏砚寒将口罩往上拉了拉道:“谢了。”
夏洁听见柏砚寒说的话怔了一秒,随后便低声问:“是楚逸的事?”
“嗯”柏砚寒应声。
“楚逸家属进来一下。”医生出来喊了一声,夏洁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柏砚寒走到医生身边问:“怎么样?”
医生看了一眼身后的病床摇了摇头:“不怎么乐观,可能”他将话收回去,左右看了看:“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他父母呢?”
柏砚寒抿了抿唇:“他是孤儿,我是他好朋友。”
一声叹了口气,拍了拍对方的:“手术意义不大,而且现在也没有对此有效的治疗手段,不如让他好好出去散散心。”
柏砚寒拳头微微攥紧:“没别的办法了吗?”
“据我所知,现在国内外对这种东西带来的副作用都还束手无策,况且还是这么严重的神经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