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床上,楚逸坐起来躺下好几次,神经都衰弱了不少,最终他决定,为了今晚能睡个好觉,还是不要脸一回。
楚逸登上鞋子,蹭蹭就往二楼走,紧接着迅速敲响对方房门:“睡了吗?”他礼貌性的开口。
柏砚寒看了门口一眼,靠在椅背上,盯着电脑屏幕,良久,才起身将电脑合上,走到门口。
“有事?”
“有!大事。”楚逸开口:“留我睡一晚如何?地上就行。”
他将嘴角向上抬起,争取做出了一个求人的姿态,柏砚寒挪开身子,让出一条道出来,他语气似乎带着嘲笑:“脸别抽筋,怪可怕的。”
为了今晚能睡个安稳觉,忍气吞声楚逸早已习惯,柏砚寒关上房门,视线落在床上,道:“去床上睡,睡地上跟鬼一样,挺渗人的。”
互相牵扯
“这么好?”楚逸眨巴了下眼睛:“那就谢了。”
柏砚寒的床很软,这对他干涩的骨头来说就像是润滑剂一样,虽然胳膊依旧还是很疼,不过比刚才强了一点,楚逸缩进被子里空调风很舒服,他都有些开始想念自己家里的床了。
“晚安”楚逸慵懒的声音从床上传了出来,柏砚寒看着楚逸的视线有些复杂,一时间自己的思路像是全盘崩塌一般。
这从头到尾的一切都好像是被人刻意安排好的一场戏剧,其中的所有人不过都是舞台上的表演者,观众是谁,控制这场戏剧表演的又是谁,这一切又成了新的问题。
楚逸睡得浅,第二天柏砚寒刚转身将被子掀开,楚逸便睁开眼睛:“醒这么早,有演出啊?”
“今天月底了。”柏砚寒回头看了眼对方,从床上下来。
楚逸看着睡意模糊,不过视线却一直盯着柏砚寒,他伸手摸索了几下,张嘴:“我手机呢?”
柏砚寒穿着衣服,语气淡漠:“扔了。”
“嗷”楚逸应了一声,不在说话,等柏砚寒在回头看的时候,人已经缩进被子里睡了过去。
直到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楚逸才才从床上睁开眼睛,这里是柏砚寒的房间,想必至少应该不会变态到往自己屋子里装监控。
楚逸挪着身子下床,还是不放心的全部检查了一遍,在确定没有之后,才放下心来。
右胳膊现在已经发麻了,楚逸活动着僵硬的手指,随便扯了一件柏砚寒的衣服就给自己套上。
顿了几秒,楚逸的视线移动到书桌上,他迈开步子过去坐在柏砚寒的位置上,眼底已经是不复往日的不解和踌躇,从而代替的是一片阴鹜,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扬起一丝轻嘲。
楚逸伸手将电脑打开,毫不犹豫的将密码输入进去,在这里待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好像也差点把自己也骗进去,下意识的,想把右胳膊抬起来,那张瓷白的脸上挤出几条痕迹,嘴里轻轻的嘶了一声。
“真是吃力不讨好。”楚逸啧了一声道。
虽然以前的文件都被销毁了,但昨完的还留下来了一点,楚逸慢慢滑动着鼠标,眸子里闪过的资料让他看起来有些兴奋。
柏砚寒这人真好用,比自己查的详细多了。
亲眼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的履历,还真是有些不习惯,楚逸翻着,昨晚故意透露信息给柏砚寒,看来对方效率比自己想的快了不少,不过很可惜,还是没逃出萧南雄布下的局。
他滑动着鼠标最终停到父母那栏,他当年并没有专门去查过,因为没必要,现在只是觉得有趣,看看也不错。
看着两个陌生的名字,楚逸总觉得像是在哪见过,他将楚承的名字搜索了一下,果不其然,他是见过,记得刚下飞机的时候,自己耳边便闪过去这个名字,在顺着视线望过去,总觉得有些熟悉。
看来这世界真小,楚逸勾起唇角笑了笑,将文件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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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砚寒坐在保姆车的后面,懒散的翘着二郎腿靠在车窗上,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食指有规律的敲打着平板的侧壁,眼里兀的闪过一丝玩味,看着平板上楚逸的最后一抹身消失在房间内,他才将平板关闭。
循规蹈矩的演戏果然没意思,还是增加点乐趣的好。
柏砚寒低头看了眼时间,拨通一串数字,将手机放在耳边,直到想了几声对方才将电话接通。
“什么事?”对方声音低沉,问道。
柏砚寒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广告牌,声音听起来柔弱了些,道:“小羽啊,你哥家里现在有个病患,可能发烧了,你帮我照顾一下。”
柏砚羽眉头微皱,眼睛瞥了一眼钟表,说:“我没时间。”
“我知道你有时间。”柏砚寒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说:“今天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以后就都不去你那了。”
“你威胁我?”柏砚羽有些不满的张嘴,但语气中又夹杂着一丝怀疑。
柏砚寒抿着嘴轻笑了一声:“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柏砚羽倒吸了一口气,迟迟不说话,等了快一分钟,对方在吐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