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的心态也算是受过身经百战,到是把这个机会当成任务中途的休假,在下床的那段时间,他把自己能活动的范围看了个遍,什么趁手的东西都没有,柏砚寒也是想的周到,连那些最刁钻的角度都是经过处理的,完全不给楚逸留下任何有机可乘的东西。
还有一点他能想明白,萧南雄能出卖自己无非是柏家实力是他不敢轻视的,所以为了保全自身,卖点跟自己不相干的人无疑来说是比划算的交易。
“见钱眼开的狗东西。”楚逸咒骂了一句,翻过身去。
屋子里安静的除了呼吸声就是扯动铁链的声响,楚逸伸着手缓慢的朝着自己后颈摸去,一阵的刺痛让刚有点疲惫的神经瞬间精神起来。
楚逸看着指尖沾了些淡淡的血丝,微微楞了神:“真他妈属狗的,咬得真狠。”他低声道。
发了会呆之后,又将手垂了下去,oga吗?试试其实也不赖。
没了和外界联系的东西,自家的主人又抛弃了养了十几年的狗,之前唯一会在乎自己人也有了新欢,自己是否存在似乎对他或任何人来说都没有影响。
现在,一个玩具就该做好随时被玩腻送去处理厂的准备,不过活在恐慌下倒不是楚逸的作风,先活好当下再说。
不多时,眼皮打着架眨巴了几下就睡了过去,这是楚逸出任务以来第一次做梦,偏偏梦的还是自己最不想回忆的事情。
自己是被杰克恩收养的,在当时,所有人看着楚逸的眼神除了可怜之外还有一丝戏弄。
杰克恩领养过不少孩子,不过最终不是失踪,就是被谋害,在他们自认为明眼人的人群里,都以为是杰恩克的某种癖好罢了。
楚逸也算幸运,几次下来都没死成,因此杰恩克又把目光重新放回到了楚逸身上。
几年来,楚逸也算是当了杰恩克的亲儿子,吃穿住行一样没少,正以为自己足够幸运,结果还是失算了。
十五年前,楚逸刚过十岁生日,黑漆漆的别墅内,眼前只有蛋糕上插着的蜡烛还在亮着,伴随着蜡烛熄灭的一瞬,肆无忌惮的枪响也打破了仅有的一段宁静。
杰克恩第一时间揽过楚逸的腰就往里面跑,另一只手抽出手枪照着身后开了几枪。
这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样,外面的人将房子包裹的密不透风。
楚逸被杰恩克一路抱到二楼,用衣服包着,塞进衣柜里,狭小的缝隙楚逸能看到,杰克恩他在抖,或许这是他记忆以来的第一次。
楚逸想推开门,可衣柜已经被锁的死死的。
断绝水源
橘红色火光在黑夜里迸发开来,浓郁的血腥味顺着缝隙一点一点钻进鼻孔,反胃恶心的感觉一瞬间袭向大脑,楚逸瞪大着眼睛,手心被似乎被温热的东西烫了一下……
“唔…嘶!”楚逸脸上肌肉缩在一块,从床上坐起来,紧接着就是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于是赶忙伸手扶住自己岌岌可危的腰。
房间里没有窗户,也没有可以知道时间的东西,楚逸皱着眉头,太阳穴涨得有些疼,昨天本来没吃多少东西,现在又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肚子饿的都绞成了一团。
楚逸靠在床背上,摸过柏砚寒送过来的面包,吃了几口就干的咽不下去,楚逸痛苦的闭上眼睛,这是打算渴死自己啊。
他努力的分泌着唾液好让自己将最后一块面包咽下去,刚吞进嗓子眼,便听见门口咔哒的一声,大块的面包猛地沉下去,楚逸拍着胸口,微弱的打嗝声在寂静的房间显眼极了。
柏砚寒一来到床前,香水味混杂着酒味卷携着空气涌入鼻腔,楚逸的打嗝声更厉害了些,好不容易拍着胸口将食物送进胃里,头皮的疼痛却又一次刺激起了那平静下来的神经。
柏砚寒的眼睛红的厉害,被抓到跟前的时候楚逸才发现这人身上的酒气大的厉害,简直快要反胃。
“看你这一天过得还挺自在?”柏砚寒将人按回到床上,那抓着头发的手调转方向,抓在那伤口还没愈合的后颈上。
“唔啊”楚逸咬着牙闷哼了一声,他跟柏砚寒没什么话说上,任由对方动作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直至柏砚寒有下一步动作前楚逸都是这么想的。
当针头再次刺入皮肤,微微闭上的双眼再次睁大,那种席卷全身的疼痛再次袭来,甚至比第一次还要猛烈,就像是一头受伤的猎犬,在第二次遭受到攻击时,剩下的只有被折磨的份。
柏砚寒干完这一件事便又重新锁上门出去,一连着两天,柏砚寒都在重复着一件事,后两天扔到楚逸跟前的面包,也没在动过,那原本还能看的过去的后颈现在只能看见紫黑色的一片。
楚逸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指尖动一下都是剧痛,本就没多少肉的身子,加上逆程序的改变,只剩下皮包骨。
他这几天明白了一个点,就是柏砚寒不打算让自己死,有些时候活着往往比死还折磨人。
楚逸脸上抽动着不可查觉的笑容,这次的运气真是点背到了极致,他张开嘴,呼吸进去的空气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