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翟文慌忙的敲打着键盘,问着‘现在查他做什么?他和柏砚寒有关系?还是你想他了?’
楚逸懒得跟翟文废话,打字道。
‘有人认识我手上的戒指。’
楚逸感觉自己的手都是微微带着颤的,黎知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意的提到过工作,只是知道在一家咖啡店打工而已,看着到是老实人,他也没深究着查下去。
走廊里,只有楚逸一个人慢悠悠的走着,拇指一直摩挲着食指关节,在他与黎知南交往的这几年里,以他的资历根本接触不到刚才那类人物。
戒指是黎知南亲手做的,单一眼看过去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银环,不过黎知南送自己的这枚却不简单。
自己曾无意识的给黎知南透露过自己有一份比较危险的工作,所以这枚戒指上是有一个能弹射出来的尖刺的开关,当时据黎知南所说是防患于未然。
但现在看起来似乎没那么简单,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能将一个不起眼的戒指记在脑袋里,除非它有特别之处,而且当时他还看过黎知南手上的那枚,并没有自己这枚上面的装置。
黎知南在骗他,楚逸走到洗手间里面,双手按在洗手台上垂着脑袋,眼里闪过一丝惊恐,或许连他这个黎知南的身份都是骗自己的。
楚逸指尖抽动几下,转过身背靠在台面上,他太敏感了,别人不过一个小动作,他竟然是把五年的感情就这样否定了。
他捏着手机,看着停留在手机备忘录里唯一一串数字,自黎知南彻底消失起他只打过一次电话,想了许久,又像个流浪犬一样拨通了这串号码。
这次不一样了,这次电话竟然打通了,楚逸眼底闪过一抹亮光,抬起头,在落下音的第一刹那,楚逸便开口。
“黎知南?”楚逸的声音明显有些提高。
不过对方顿了好久,最终宛如一盆冷水一样从头顶浇了下来,是一个清透女人的声音:“抱歉,您打错电话了。”
楚逸脸上表情僵了一下,将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呆呆的望着挂断电话的屏幕,大约过了三分钟,翟文的信息也传了过来。
思索了一会,楚逸还是将对话框点开,心脏开水沸腾,这种感觉他只在会在黎知南身上体会到。
他没有回国,人还在意大利待着,楚逸半张着嘴,倒吸一口凉气,心里有些自嘲,他自己当年几乎把意大利跑遍都没有找到的人,最后还是靠了翟文,还是连五分钟都不到。
廉价两个词在脑袋里炸开,一切又好像回归到了之前,翟文知道楚逸想干什么,除了戒指他还有很多话没去问,所以顺带着也将对方电话发了个过去。
距五年感情结束已经过去了三年,看到能再次联系到对方消息的时候,简直像极了有人施舍给流浪犬一口食物一样。
楚逸看着屏幕,视线最终落到了自己带有戒指的手上,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充分的理由,将电话保存并且拨了过去。
不分而散的三年,电话拉长的声音又犹如铜锣一样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耳膜,直到那清晰又明朗的声线开口。
“你好。”
“黎知南。”楚逸开口,在电话接通之前,楚逸想象着自己能有多激动,声音是有多颤抖,可在接通的一瞬,一切的所有都恢复平静。
流浪犬要装的不在乎。
对方停顿了一下:“请问你是?”
楚逸双唇颤了一下:“黎知南,你别给我装。”
“抱歉。”对方有些歉意的开口,声音礼貌极了:“我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但是我并不认识你。”
楚逸还没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一句暧昧的称呼。
“tero。”
在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将电话挂断,楚逸站在原地有些无措,还未说分别的家养犬这一次彻底变成了流浪犬。
楚逸将手机塞进兜里,从手上脱下戒指,想扔到地上,半晌又攥在手里不松开。
看起来这次好像不止成了前任,还成了未见一面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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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逸捏紧戒指,缓缓将手垂在腿边,嗓子里像是有重物在堵着一样喘不过气,此时,手中的戒指宛如烙铁一样,刺在手心中间的肉上。
“黎知南”楚逸咬着牙,弱弱开口:“你好样的。”
洗手间里面传出来冲水的声音,楚逸吐出一口浊气,将皱起的眉头展开重新将戒指带了回去,不过这一次戒指带在了中指上,虽然小了点,但并不碍事。
凉水冲过发丝流到脖颈,手上的力气大了些,在抬起头的时候,眼尾也被染上了一抹红晕。
镜子中,那双眼睛已经将刚才的情绪掩盖了下去,掏出手机面色平稳的给翟文发过去一段消息。
‘查一下黎知南消失的这三年去了哪?以及之前我和他在一起的五年内,他到底在干什么。’
翟文静静的看着屏幕上闪着的信息,视线复杂,不用细想他都能猜到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