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覃津并无多少异色,虽然他的人生就像黑白分明的棋局,没有这些混乱不堪的污糟事。但他身为豪门中人,对豪门的各种丑闻也已经司空见惯了。
这么看来,那那个穿白西装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位梁少爷了。
听他刚才的话,难不成还真想去寿宴和梁家和好?
梁勇奋带回来的那个儿子满脸都写着算计,这种人嘴里说出来的话能信几分?
安覃津摩挲着佛珠的手指动作稍顿,心中轻嗤。
如果连这种鬼话都信,那这位梁少爷也就不过是个脑子不好的花瓶罢了,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他对蠢材,向来没有耐心。
我家金主是斯文败类4
就在安覃津兀自沉思时,刘乔还在一旁喋喋不休。
“就是有因为梁总这种人,把凤凰男都变成贬义词了。最惨的还是梁少爷,到时去了寿宴肯定也是看人脸色,看着自己原本的位置被人取代,他心里肯定很难过吧,唉……”
安覃津嫌弃地睨了刘乔一眼,他这个助理什么都好,就是爱八卦,而且一八卦起来,停都停不下来。
但有时候,八卦消息在商战中也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刘乔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印证了这点,因此,安覃津对拥有八卦属性的刘乔也不求全责备了。
刘乔忽然想到什么,看向安覃津问道:“安总,我听说这个梁少爷长的不是一般的好看,可惜我没看见,安总您看了觉得怎么样?”
安覃津敛容,将手掌里的沉香佛珠手串戴回手腕,转身往屋里走,依旧是惯有的面如平湖,他漫不经心道:“好看有什么用?如果没有自保能力,再漂亮的皮毛也只会成为披在猎人身上的裘衣。”
刘乔眼睛一亮,捕捉到了重点,安总说了一通,偏偏没有反驳他的话。所以说安总也觉得梁少爷好看啊!
能得到高标准的安总的认可,看来这位梁少爷确实是名不虚传啊!
要知道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人能入得了安总的眼。真想快点看看这位梁少爷的庐山真面目啊。要不待会儿先上网搜一搜吧?
刘乔匆忙跟上安覃津的脚步,追问道:“那安总,周三您去梁总寿宴吗?”
安覃津脚步不停:“你是觉得我太闲了?还是你太闲了,希望我多给你安排点工作呢?”
刘乔话音一噎,悻悻然不敢再多话了。
酒过三巡,安覃津正准备打道回府,不想再经过喧闹的一楼宴客厅,便走了后楼梯,可以直接经过院子去大门。
安覃津刚走下楼梯,就听到有人在楼梯口正讲着电话,音量还不小。
“我对古玩收藏这些还是有些了解的,收藏木器和玉石主要看的是气韵,看和人的气场合不合。我正好收藏了几串玉石手串和沉香摆件,不然改天我们好好交流交流……”
慷慨陈词,自信满满。
刘乔一听就默默叹了口气,这一听就知道是冲着安总来的,谁不知道安总的爱好就是收藏些古玩摆件之类的?在楼梯口讲电话讲的这么大声,就怕他们听不见似的,不就是为了吸引安总的注意力吗?刘乔尴尬得都想脚趾抠地了。
安覃津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心暴露了他的反感和不耐烦,他抬眸一扫,顿时反感更甚。
这人他见过,就在花园的时候。
他是梁勇奋带回来的那个儿子。
那人像是才发现有人来了,匆匆挂了电话,走到安覃津面前,故作惊喜道:“没想到我居然有幸遇到安总您,我是梁……”
梁奉话还没说完,就被安覃津冷冷截断了:
“你不懂礼貌吗?在公共场合讲电话这么大声。”
梁奉骤然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对不起……我……”
安覃津全程脚步不停,很快就越过梁奉走出了大楼。
刘乔正好听见梁奉自我介绍时的那个“梁”字,有些意外地瞟了梁奉几眼,心想,难道这就是梁家那个大儿子?那智商和情商都不行啊,梁总怕是押错了宝吧。
要知道安覃津最讨厌两种人,一种是蠢才,另一种是自作聪明的人。
而梁奉刚好,这两种他全占了。
而安覃津怼梁奉的这话,让刘乔不由得想起梁霄说安覃津不礼貌来着……
懂了!看来谁先说别人不礼貌,谁就赢了!
而梁奉只能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安覃津离开,他好不容易安排的结识安覃津的机会,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若是梁霄在这,他怕是要连连鼓掌,然后说一句。
“感谢梁奉同学为我们做出的错误示范。”
—
时间飞快,周三已至。
这日,梁霄如约来到帝都大厦,一眼就看见在宴客厅门口迎接宾客的梁奉。
西装革履,神采飞扬,侃侃而谈,俨然一副彬彬有礼,事业有成的豪门少爷形象。
梁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