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安现在有了钱,带着翠竹连吃带玩,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看到什么都想尝试。
主仆两人一直玩到月亮西沉,才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王府。
“咱们今儿可买了不少东西,”翠竹边整理边问,“公子,明天还出去吗?”
宋辰安:“去,一连逛他个十来天,最好把整条街都买下来!”
今天花钱如流水,出门时鼓鼓囊囊的钱袋此刻已经只剩几枚铜钱了。
但宋辰安发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畅快过了。
“有钱花的日子真好啊。”就算离开贤王府,也能安心做一辈子的咸鱼。
翠竹下意识接了一句:“说起来还多亏了王爷呢,要不然咱们哪来这么多钱。”
宋辰安不是很想理她,故作生气:“整天王爷来王爷去的,我看也别在我这儿呆了,去王爷身边伺候吧。”
“奴婢知错了……”翠竹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哄,“奴婢只是觉得公子与王爷甚是相配,若是就这么生生错过了,岂不是很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我跟王爷也不相配。“”
一个纸片人而已,错过就错过了呗。
宋辰安逛累了,没心没肺的倒头就睡。
他一连几天都在吃过午饭后和翠竹一起出门,随着出门的次数增多,这街上也就没什么新鲜的了。
“我又开始觉得无聊了,好没意思……”宋辰安本想问翠竹要不要买些胭脂水粉,哪知话还没问出口,同他们擦肩而过的一个男子竟抢过他的钱袋就跑。
宋辰安还是第一次撞见当街抢劫,愣了一下才大声喊:“来人啊!抢劫啦!”
钱袋里可还有十几两银子呢!
他慌忙去追,翠竹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宋辰安很快就没入人群中看不见影了。
那小贼十分狡猾,跑的也很快,七拐八拐的越跑越远,渐渐的,两人都跑不动了。
但是宋辰安也就被引到一个人越来越少的地方。
他开始觉得不对劲,脚步也就停下来,然而为时已晚。
有人在身后给他一记闷棍,宋辰安甚至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登时晕了过去。
……
不知睡了多久,宋辰安眼皮动了动,渐渐恢复意识。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疯了竟敢动贤王的人?”
“老爷怕什么,宋辰安充其量也不过只是贤王身边的一个小玩意而已,老爷可是当朝太傅,难道还怕那个贤王不成?”
宋梓玥依偎在刘太傅身上撒娇,继续诱哄:“老爷你想啊,贤王为何要以报答救命恩人为理由将宋辰安接到王府居住,还一住就是这么多天?分明就是为了掩盖他是个断袖!”
“皇后太子早就将贤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如此大好良机岂容错过?毕竟这事儿一传出来,贤王可就彻底和那个位置无缘了……所以我想离贤王倒台之日也不远了,到了这个时候,难道他还敢同老爷您翻脸么?”
宋梓玥对着刘太傅一通连吹带捧,本来刘太傅还有些惊慌,但听到对方这一番话之后,再仔细这么一琢磨,顿时露出笑容。
这些话倒是没错。
不说皇后和太子,就连陛下也对贤王甚是厌恶。一个无缘皇位的皇子,一个早就失了圣心的王爷,究竟有什么好怕的?
但是说到底,祁景言从前做过太多惊世骇俗之事,刘太傅心中还是有顾虑:“可毕竟贤王手握军权……”
“军权对贤王来说不过是烫手山芋而已,再说了,那些将士可都在边境呢,难不成还能因为老爷动了一个小玩意倾巢而出?”
宋梓玥的声音中,带了几分诱惑:“妾知道老爷心里对宋辰安念念不忘,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您,虽然妾讨厌他,可为了老爷您,妾愿意将宋辰安纳进府中为妾。”
“妾一番费心准备,老爷可千万不要辜负啊。”
宋辰安昏昏沉沉间,感到有人捏着他的下巴,往他嘴里塞了什么东西。
那个药丸似的小东西入口即化,叫人连吐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刘太傅心中最后一丝顾忌也消失了,昏花的两眼冒出精光,握住宋梓玥的手不住地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宋梓玥顿时笑得更加妩媚动人:“那妾身就不打扰老爷了。”
她轻轻关上门,缓缓走远了,笑容越来越放肆。
想来以贤王的能力,明早,不,或许更早,就能找到宋辰安所在之处。
可到那时,宋辰安说不定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贤王大怒之下,必定不容刘太傅辩驳,会将其一刀砍了。
待贤王杀了当朝太傅一事传到皇宫后,皇帝必会治罪。
而她这位新婚丧夫的可怜女子,自然,就只能带着太傅府的财产回到娘家喽。
宋梓玥不住大笑,眼里闪过一抹怨恨。
宋辰安,贤王,你们当初毁我容貌之时,可曾想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