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帮你晾啊。
这句话都到嘴边了,黎清还是咽下去了。他们才谈恋爱没多久,这么说好像他上赶着似的。
黎清想和人说说这个事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男朋友盘靓条顺年下有精力,样貌好身材好性格好床技好,事儿事儿都好,从不给自己添麻烦,但我就是觉得他不麻烦我这一点很奇怪。
这么说出来有点太像炫耀了吧。
这么左思右想的,黎清憋着一口气转头一口咬在李缜的大腿根上,用了很大的力气。
李缜疼得倒吸一口气,素描本从手上掉下来,拍到了黎清的脸上,黎清也吃痛地叫了,坐起来一看,素描本上画的是他的侧脸,就是刚刚李缜随手画的。
黎清对他真的是又爱又恨。
“干嘛咬人啊!”李缜说道。
和比自己小的人谈恋爱好像真的会变幼稚,黎清最近时常反省自己的行为,觉得自己的确是有失成熟风范。但人在恋爱的时候又怎么能做到时刻成熟和理智呢?要成熟和理智,就不会选择谈恋爱了。
于是这会儿,黎清龇牙咧嘴地扑到李缜身上,要咬他的脸颊。李缜往后靠在沙发上躲他,突然又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气。
“我都还没咬到呢。”黎清纳闷道。
李缜说:“我新做了个文身,还没好呢。”
黎清来了兴趣,说道:“是什么?我看看。”
李缜双手抓住家居服的下摆把衣服脱下来,黎清时常觉得他这样脱衣服动作很好看,肢体舒展,也像是雕塑家的艺术品。他最近头发长长了一点点,有点自然卷,脱了衣服之后头发乱糟糟的,除了发色不一样,又有点当初初见面时的影子了。
黎清扒着李缜的背看。
文身刚刚做好,还贴着透明的膜。李缜新的文身不是图案也不是文字,而是几道分布在两边肩胛骨上的红痕,看着像抓上去的,其实是淡红色料,跨越了他背上很多块旧文身,黎清一看就脸热。
“你…”
黎清语塞了,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高兴的。
他一向觉得文身是件很大的事,得留在身上一辈子的事儿,就算是李缜这种满背文身的,也不是随随便便弄的。
隔着那层透明的膜,黎清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文身,问道:“会很痛吗?”
李缜说:“很小的创口,不用力压不疼。”
黎清又去看他背上的其他文身,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你背上哪个文身和前任是有关系的啊?”
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酸。
谈恋爱应该是有君子协定的,你不问我的前任,那我也不问你的,要追究就一起说。李缜从来没问,见过他和容嘉谦吵架也没问,容嘉谦吵架脏水都泼李缜头上了,李缜也没问,既然这样的话,黎清本也不应该问的。
黎清的手指轻轻抚过李缜的后背,李缜反手把他的手指攥在手心里,沉着声音说:“没有了。”
黎清在他的手心里勾手指挠他,动来动去。
“真的吗?”黎清问。
李缜都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到黎清伏到了他的背上,还小心地没用力压他的新文身。黎清的手从他腰侧绕过去,右手手心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
“说谎了吧,”黎清在他耳边说,“心跳得这么快。”
李缜耳朵根都红了,手覆在黎清的手上面,认真地说道:“没有说谎。”
“你怎么证明?”黎清伏在李缜耳边说。
李缜在沙发上转过身来——这很艰难,沙发很小,他很高大,黎清差点被他挤下去了,又被他一把捞住抱着,两个人挤在沙发上。李缜把脑袋拱在黎清的怀里,懊恼极了,委屈地说道:“不知道怎么证明。”
黎清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捏了捏他的后脖子,叹道:“相信你。”
【作者有话说】
最近存稿有点捉急
明天休息一天!
单身
黎清实在不喜欢过年,并不真正关心彼此的亲戚们互相寒暄,他还得笑着应付,实在是烦人。他抢高铁票的时候甚至有点希望抢不到,这样就顺理成章不用回家过年了,但由于他提早了很多抢票,回家过年的计划非常顺畅地进行着。
今年过年要一直上班上到除夕。
辛星星跟老佛爷似的,威风凛凛地大手一挥,准备让大家从过年前一周就开始放假,被大太监黎清劝住了:“祖宗,我们年前还得发不少推文呢,给甲方爸爸排了期的。”
两人合计了一下,决定从年廿八开始放假,要回老家过年的,从年廿五开始可以申请居家办公。这么下来皆大欢喜,没人敢怨黎清,因为他自己带头加班的。他和辛星星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多年下来屡试不爽。
他们公司没有年会这种折腾人的玩意儿,年前放假全公司一起吃喝一轮就算散了。辛星星不能喝酒,举着葡萄汁祝大家新年发大财,大家举着红酒、橙汁、椰汁、白开水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