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个仓库,水泥地水泥墙,墙上有点看不懂的涂鸦,几乎没有装修,目之所及大约五十个平方左右的一楼大厅里,放着一个很高的油画画架,画幅上只有线稿,旁边零散放着折叠梯,还有一些颜料和画具。
一楼还有厨房和洗手间,没有人。
“有人在吗!”黎清叫了一声,没有回应,只有回音。
他顺着金属楼梯往二楼走,二楼有一条走廊,走廊左侧是两个大门紧闭的房间,右边是金属栏杆,走廊尽头还有个小小窄窄的金属楼梯,应该是通向天台。
黎清推了推第一个门没推动,又去推了第二个门,一推就推开了。
是个很小的卧室,里头乱糟糟的,什么杂七杂八的破烂都有,黎清一眼就见到了sunday气定神闲地趴在房间正中间,懒洋洋的,听见门开了也只是瞄一眼,看起来精神状态十分稳定,不像是会绝食狼嚎的样子。
黎清第二眼就见到了放在房间角落的狗笼子。
狗笼子很大,可能本来并不是放在这里的,因为黎清发现狗笼子旁边堆了很多被垒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大约是狗笼子占了这些东西的位置,显得它们放得格外局促凌乱,狗笼子是关着的,里头蜷缩着个人。
“搞什么啊。”黎清一脑门子黑线。
笼子里的人动了动,揉着眼睛翻身坐起来,睡眼惺忪,一见到黎清杵在那儿,立马叫道:“终于来人了!放我出去啊!我要饿死了!”
黎清无语死了,过去帮他开狗笼子。
这个估计就是李缜的室友,怪不得叫小钉,他脸上打的洞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带满了金属钉环,人却长得像个豆芽菜似的,苍白得像十年没见过太阳。
他爬着出了狗笼的,像不会走路的丧尸,从一堆黎清看来像是垃圾的东西里,翻出了一包饼干,咔嚓咔嚓地啃完了。
黎清摸了摸sunday毛茸茸的脑袋,问道:“李缜叫我来的,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