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箫说地很慢,可莫名其妙地,陆玖年就是知道他一定讲得很好。
或许走在斯洛文尼亚的街道上,美丽女郎们看到来自异乡的面孔,也会感叹一句,来自东方的漂亮男孩讲得多么流利动听。
“为什么选斯洛文尼亚语?”陆玖年听见自己问道。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陆玖年期待会听到什么样的回复。
浪漫?迷人?复杂?充满挑战性?
“因为……够远吧。”
成箫耸了耸肩,轻声道。
够远。够未知。
如果有一天,他为别人而活的人生终于达成了其应有的目的,他要找个远远的,却又美丽漂亮的地方,藏起来。
而这座城市以爱为名,或许也不介意多收留一个想要找到归处的人。
“少审判我啊。”成箫淡淡道,“反正也是公费摆烂,我什么理由选什么课都不过分。”
陆玖年感觉自己冥冥中摸到了些许头绪。
“所以你上n大,是……”
成箫无所谓道:“是啊。成家安排的。”
“他们接受不了自家出一个什么文凭学历都没有的废物,成灏于是想办法把我塞进了n大。”
“你说人矛盾成他那样是不是还挺好笑的?”
“巴不得我不好,可一提到让成弘量蒙羞,就比谁都又盼着我好。”
“他就像成弘量服从性测试训出来的一条狗。我没活成他想要的样子,他倒先变成了我期待的那样。”
他低头,抚摸着书本的封面。
“可怜……又可悲。”
陆玖年默默看着成箫,没有说话。
成箫没有沉浸于情绪太久,他将塞回书架,轻拍了两下手:“不过还是感谢他的愚蠢。”
“至少能让我上得了n大。”
书房的灯光暗淡,成箫已然离开了房间。
陆玖年站在门口,最后回头看了眼成箫高高的书架。
那里什么种类,什么样式的书都有。
这本来该是一个光彩夺目的人。
本该拥有更多的选择权。
这个世界的机会本都应该向他敞开胸怀。
陆玖年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这么想,但或许成箫真的要比他强大。
命运也何尝不是一场大型的服从性测试。
他选择了顺从,而成箫选择了竖起中指。
晚饭后两人并排坐在一起,成箫百无聊赖地挑着台,陆玖年看着跳跃的电视界面,忽然开了口。
“我其实不是表演学院毕业的。”
成箫抬头看向他。
“地铁一号线很长,终点站有许多院校。资本的控制下,让人怎么以为都是容易的事。”
陆玖年转头,和成箫对视。
“我其实很厉害的……真的很厉害。”
莫名其妙,不知所谓。陆玖年的话听起来有些没头没脑,可成箫就是能明白。
“我知道的……”他轻笑了声,看向陆玖年眼底,“真的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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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作者,虽迟必到
虽然真的很迟(挠头)……
周六晚还有一章哦
不心动赌约
成箫捏了捏手里的球,抬头对面前的人道。
“我说我们非要玩儿这么老年的项目吗?”
陆玖年翻了个白眼,冲他伸了伸手,示意他把球发过来。
“体育运动你还搞歧视?”
成箫站直了身子,把羽毛球发向了对面。陆玖年快步上前,将球接了下来。
经上次害大病一场,伟大的经纪人小姐认定了某人的身体素质水平严重不达标,勒令某位没两年就要奔三的男艺人重新回归规律运动生活。
常年躺尸的某人对此发表了强烈抗议,不出意料再次被驳回。一片悲愤下,陆玖年很快找到了让自己好受点的方法。
那就是拉一个垫背的。
成箫反抗了吗?他当然反抗了。
但当陆玖年承诺可以帮他摆脱外卖和速冻即食的命运时,他立刻起身微微一笑愉快地问“去哪儿练什么练多久”。
随后的每个周末陆玖年都会拉着人到场地上打会儿羽毛球,起初成箫陪练的态度十分认真,陆玖年一场打下来,通常都得被累的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但越往后这人越不靠谱,打球一小时他唠嗑四十分钟,美名其曰增进对彼此的了解,实际那就是懒得动了。
这回也没差。
陆玖年汗都还没出,某人就清了清嗓子。
“诶?上回你说到哪儿了来着?你和邹渚清。”成箫退后了两步,状似思索。
陆玖年嗤笑了声:“你少给我来这套啊。你敢停一下你试试?”他后撤步,发了个高远球。
成箫“切”了声,抬手用力接下陆玖年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的球,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