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势头正猛的后起之秀。
成灏清不清楚郑生背后的人是自己的亲弟弟?
他恐怕还料不到。
如果他知道,恐怕成箫需要的不仅仅是一场场董事会那么简单了。
今天是成箫第n次跟着公司的几位老总外出吃饭。
成箫不得不承认,老东西们年纪大脑子昏,但人脉都不是能用“简单”来形容的,对付像成灏一样铺天盖地的挤兑也并非无计可施。
成箫跟着他们见了无数投资方、股东、商业合伙人,与不同的业界牛人们谈合作、签对赌。
而今天成箫被他们带来,则是要参与场至关重要的商业聚会。
这场聚会不仅有无数新秀医药行业公司领导人,也有所有争端的主导者,成氏医药的代表团。
成箫作为负责人,要和成氏药业的人谈判,让对方做出让步,最好就此停止对郑生的压迫和商业孤立。
这波操作风险很大,一不小心他就有在成灏面前暴露的风险。可最近历经风波,郑生本就不稳定的军心更是被握在了几个老军师的手里,成箫见过太多这样的案例,他知道一个创始人是如何一步步被架空,乃至驱逐出自己一手创办的企业的。
他不允许,也不会让这类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权柄要牢牢攥在他自己手里。叫停成氏,只能他自己来。
想到这儿,他神色更凝重了几分,无暇顾及四周的环境。
他目不斜视,跟着几个董事往会厅方向走。余光中,他好像看见个面生的人,站在一件间有些华丽的包厢前,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
片刻后,从他身后的门内走出个人拍了拍他肩膀。那人的长相有点熟悉,成箫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还见过他。
要事在前,成箫没想那么多,全当自己脸盲又犯,径直走了过去。
“你别喝了!别喝了!”
叶星洲使劲夺过陆玖年手里的酒杯,丢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发出“哐”的响声。
谈夏闻声,放下话筒,从唱台上走了下来,坐到了陆玖年身边。
“少喝点吧陆哥,我看你现在八成已经不清醒了。”
“我……在……你。”
陆玖年气若游丝,从嗓子眼哼哼出这么几句话。
谈夏纳闷,把他人扶正了,凑到他耳边听。
“你再说遍?你怎么了?”
陆玖年眯了眯眼,努力看清了谈夏,随即按着她的肩膀,倾身靠到她耳边,轻轻开口道。
“我说,我、要、吐、了。”
“我靠!”谈夏一下子麻溜跳起,拽着叶星洲到陆玖年面前。
“你你你快带他去厕所星洲!”
叶星洲立即连扯带抱,把陆玖年拖去了不远处的厕所。
陆玖年一进厕所,就吐了个没完。
他今天喝的太多太多,胃是搅在一起的,脑子也昏了。
叶星洲听着他在马桶边肠子都要呕出来的样子,一时间不理解怎么那么多人情愿花大价钱只买一醉。
陆玖年吐了差不多得有十多分钟,好容易消停了,叶星洲便扶着他趴水池边上漱了漱口。
再直起身子,陆玖年看着清醒了不少。
叶星洲试着问了他些问题,陆玖年也都能给个反应。叶星洲松了口气,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虽然现在看着还有点迷迷糊糊着聪明地样子,总归人没吐傻就行。
他把人带出了厕所,不远处便是陆玖年定下的包间。
叶星洲拽着人走了几步,隐约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他低头一看,右脚鞋带都快被自己踩飞了。
“学长,你先等我会儿,我绑个鞋带。”
说着,叶星洲撒开了拉着陆玖年的手,蹲下去,飞速打着结。
他自认速度快,没两三下就系了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他欣赏了几下,满意起身。
“学长,我们走……”
下一瞬,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长廊傻了眼。
“卧槽、人呢?!”
郑生集团的人是来的最早的。
确认过会场后,郑生的董事们下楼接应成氏的代表团,成箫则到大堂前台拿了郑生领导们的房卡,拿完后率先上了楼。
会场灯光还没开全,成箫推门进去时,光线还是昏暗的。
酒水甜点已经摆放好,成箫绕场四处看了看,对这次宴会的规格颇为满意。
为了能让一会儿来的代表团一眼看见自己,成箫四处看了看,选了正对门的卡座,缓缓走了过去。
沙发背对着他,顶光也不明,成箫看不太清前路详情。
越走越近,他隐约看见沙发前的桌子上放着瓶很烈的洋酒,酒已经开塞,旁边放着的透明杯子已经见底。
成箫有些纳闷,不清楚是不是保洁遗漏了清扫打理。
没怎么多想,他绕过沙发,径直坐下,可还没坐彻底,手便触及到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