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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1 / 3)

百里息听了郁岼的话,只觉五内焚烧如火,冷笑一声,嗤道:“做梦。”

郁岼似乎已有预料,听了这话反而笑了出来,“那大祭司准备如何处置蝉蝉呢?是要杀了她?还是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似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百里息的怔住。

把她留下做什么呢?他尚不能彻底原谅殷芜,那便无法对她如旧,便要折腾自己折腾她。

“上次我见她时,见她似有些畏冷,茜霜也说她身子弱,大祭司便是念着她日夜兼程去桐潭州寻你的情谊,也不要折磨她。”其实郁岼多年来一直暗中观察百里息,对他还算了解几分,说不让他折磨殷芜,实际是在激怒他。

可百里息未怒,只问:“你想说什么?”

百里息的情志出乎郁岼的预料,他便也打开天窗说亮话。

“桐潭州堤坝塌毁之前,蝉蝉便让我派人暗中查探,查明是哪处的堤坝被动了手脚,我虽不知她如何知晓百里睿的计划,但她所有的谋划都是要维护大祭司,从你入桐潭州开始,我黎族族人便远远跟随,大祭司即便因蝉蝉的隐瞒而动怒,也应平心静气想一想她的好处。”

殷芜已经六七日未见百里息的面, 这些日子厉晴和江茗日夜不离她的身,有时半夜迷糊之时也能看见厉晴在看她,殷芜有时吓得一激灵, 她丧气地想:百里息怕她自戕,可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哪一日她就被吓死了呢。

两人不见面, 不说话,心里的隔阂怎么能解开呢?殷芜想见百里息,可这话传过去却迟迟没有回音。

这日殷芜准备就寝时,厉晴竟说百里息请她去临渊宫。

等殷芜站在了临渊宫门口,便又有些退缩,她憋了一肚子的话, 道歉的话, 解释的话, 保证的话,事到临头反而不知从何说起了。

“我进来了。”殷芜敲了敲门, 推门进去。

殿内只点了一盏灯,百里息背对她站在窗前,身上穿着洁净无瑕纯白道袍, 头发披散, 姿态闲适慵懒。

殷芜心跳得有些快, 察觉出他今日似与往日不同, 不免希冀他已原谅了自己,心中便越发患得患失起来。

“大祭司。”她低低唤了一声,“殷芜错了, 再也不敢有事欺瞒大祭司了。”

百里息未动,似在思考什么, 半晌终于开口:“瓶子里装的药名唤‘如梦’,服下之后,不管什么人都会变得诚实可信。”

殷芜愣了以下,随即明白了百里息的意思,心中不免酸楚难过,她红润的唇瓣血色退尽,她想问百里息为什么不信她,可又因内心愧怍,话便似一团棉花塞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

她觉得委屈,可她是犯错的那个人,她没有资格委屈。

一滴泪从腮边快速划过砸在地上,殷芜没再为自己辩解,她拿起瓷瓶倒出“如梦”,闭眼吃了下去。

吃了“如梦”,他该信她讲的话了吧,只是万一他知晓自己是重生的,会不会一把火把她烧了……意识抽离之际殷芜想。

百里息回身,对殷芜柔声道:“阿蝉过来。”

少女有些茫然,空洞的杏眸打量着他,随后走了过去。

百里息牵住她的手,指了指阴云密布的夜空,问:“月亮好看吗?”

殷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脸上的迷茫被疑惑所取代,娇声娇气道:“阿蝉看不到月亮。”

“嗯,乌云盖住了月亮,阿蝉看不到。”百里息低头吻住她的唇,先是温柔缠绵,随后却似故意惩罚她一般加大了力气。

殷芜的眼神是茫然的,玉色的手搭在百里息的肩膀上,柔顺听话,可后来渐渐喘不上气,便想往后躲,可根本躲不开,只急得掉眼泪,蝉露秋枝,让人看了便生怜惜之情。

百里息放开她的唇,低头舐去她的一滴泪,“阿蝉的泪是甜的。”

殷芜瘪了瘪嘴,委屈巴巴:“阿蝉喘不上气,阿蝉难受,息表哥欺负阿蝉。”

“阿蝉喜欢息表哥吗?”

少女毫不犹豫点了点头,伸出白嫩嫩的手指细数起他的好处来:“别人要放阿蝉的血,息表哥拦着不让,别人欺负阿蝉,息表哥也护着,阿蝉被藏在黑漆漆的墙壁里,也是息表哥将阿蝉挖出来的……”

她还要再说,却发现头脑有些混沌,抬眼内疚看向百里息,“还有……还有阿蝉想不起来了……”

百里息解开她系发的绸带,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哑声道:“阿蝉亲我。”

他身材高大,殷芜只到他肩膀,于是她垫着脚仰头去吻他,认真又可爱。

可是一直仰头很累,少女拉着他的脖子,让他靠近自己,免得自己太累。

可终究还是累,殷芜便不亲了,她委屈地指了指床榻,“去那边好不好?”

于是百里息任由殷芜牵着去到床边,她坐在床沿,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你坐这里。”

他没坐下,单膝跪在殷芜面前,双手支在殷芜身侧,等着她亲吻。

殷芜笨拙又稚嫩,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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