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安寝了,还请茜霜姑娘帮我通传一声。”
“统领稍候。”茜霜转身入内。
一盏茶后,门打开了,圣女神色有些倦怠,头发也散了,“黄统领有事?”
亲眼看见殷芜并无异常,黄斌才终于放下心来,只说了接下来几日的行程安排便告退,往外走时还听见茜霜小声抱怨:“这黄统领真让人摸不到头脑,也不是什么大事,明日说不行吗,非要这时候来,赶了一天路本就够累了……”
后面说了什么因走远了便听不清了,但黄斌却并不在乎这几句抱怨,他出了院子,叫了门口守卫过来,问道:“圣女住进院子后可发生过什么怪事?”
守卫挠挠头,回道:“没什么怪事发生,只不过是打发厉晴去外面采买了些东西,又叫了个货郎来捏了糖人。”
“货郎?什么样的货郎?如今人在何处?”黄斌才消下去的疑虑再次卷土重来。
“一个干瘦的中年人,腿脚似乎不太好,捏完了糖人便被咱们的人送出去了,只是不知家在哪里,若要寻怕是得费些功夫。”此次随行的潜龙卫皆是精锐,见黄斌神色严肃,知道什么便都说了出来。
“不必了。”这次事情虽然蹊跷,但他已亲眼看见圣女安好,再追查下去只怕也查不出什么,反而耽误了行程,只是那给他报信的人却不能放过,若真为了银钱还好,只怕所图不止如此,于是又寻了两个心腹来,让暗中跟着那报信的小厮,一有消息立刻回报。
之后几日,一切顺利,殷芜偶然见了什么新奇物,便让厉晴和茜霜去买来,眼见离镜明山越来越近,黄斌心底那点疑影也渐渐散了。
这日傍晚终于到了镜明山脚下,因过两日要做祈福庆典的缘故,山脚下亦有许多要修葺的栈道台阶,所以远远便看见人来人往忙碌纷纷。
忽有一队人骑马而来,众人抬头望去,见为首之人身着白袍,身姿飘逸,仿若不可攀折的仙人,正是神教大祭司,众人纷纷下拜。
那道白影越过匍匐在地的众人,直奔着殷芜这边而来。
两人已有十余日未见,隔着纱帐,殷芜看着那道白影越来越近,最后连人带马停在车畔,黄斌上前复命,百里息虽听着,却垂眼看向纱帐,隔着薄薄的一层纱,殷芜对上了他的眸子。
依旧是一双无喜无悲的眸子,甚至因为他的神色太过孤清,让人心生畏意。
殷芜虽然跟他已十分亲近,但也经常对他生出莫名的畏惧之意,殷芜猜想应该是自己心虚的缘故,一直算计他,如何能坦然。
队伍再次动了起来,百里息打马同马车并行,一路顺畅,天黑时入了镜明山行宫。
殷芜有些困倦,头靠在车壁上,正迷糊着,马车晃动了一下,睁眼便看见百里息正半蹲在她面前,伸手正探向她的裙下。
殷芜头脑尚迷糊着,一只微凉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脚踝,她瑟缩了一下,到底没把脚收回来,只是有些不快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嘟囔道:“还在外面呢,你做什么啊。”
百里息捏了捏她的脚踝,并未抬头,淡淡道:“这院子此时只有你我二人,厉晴说你昨日下马车时扭了脚。”
车厢狭小,他蹲在殷芜面前,周遭都是他身上的清冷气息,殷芜因才见了郁岼,心中有鬼,便觉得他身上莫名生出一股压迫感,又加上此时两人挨得极近,姿态暧昧,只觉心如擂鼓,有些窘迫地推了推他的肩,“只是扭了一下,如今已经好了,你起来。”
她说着便把足往后缩了缩,百里息也检查过确实无事,便由着她收回了脚,却并未起身,只是将身体微微后撤,慵懒闲散地行了个礼,淡声道:“镜明山祈福事宜均已准备妥当,不知圣女可还满意?”
殷芜不知他是何意,若说认真,他这闲散的样子实在不像话,若说不认真,他琥珀色的眸中分明定定看着自己,但这马车殷芜是真有些待不下去,也不管百里息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敷衍道:“满意满意,大祭司做得好,圣女我非常满意。”
她说着便想下车,却被一股力道按了回去。
“既是满意,便请圣女恩赏。”
殷芜人被禁囿在小小的车厢角落里, 面前的百里息慵懒靠在车壁上,眸中似藏了无边的星月风光,一只手摊在她眼前要恩赏。
车厢内有些热, 殷芜身体往后靠了靠,依旧觉得两人的距离太近,只能努力绷直了身体, 道:“大祭司辛苦,回去后库房中的宝贝随便大祭司挑选。”
男人嗤笑了一声,那只手轻轻捏住了殷芜的下颌,身体微微前倾,身体几乎与殷芜贴在一起,贴着她耳际道:“库房里哪有什么宝贝, 圣女才是难得的珍宝。”
殷芜踢了他一下, 佯装嗔怒, “胆大包天,竟敢觊觎圣女!”
两人分开十余日, 百里息体内的缠骨酥发作愈发频繁,每至子时便觉浑身如同蚁噬,那股麻痒连冰冷的山泉水都无法稍稍缓解, 似乎只有殷芜能解脱他的痛苦, 此时她终于在他面前, 自然忍不住想先要些甜头尝尝。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