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生,被他两根手指捏着,缓缓靠近唇边,下一刻被含|进嘴里。
他的唇削薄,唇色很淡,舌尖轻轻描摹玉蝉的轮廓,带起一股酥麻之感。
过了一会儿,百里息起身去了后殿,一个时辰后才回来。
他看了一会儿星宿命理,才起身上榻,被子展开,一个秋香色的东西掉了出来。
丝绸质地、秋香色、缠枝海棠绣纹,软塌塌地躺在锦褥上。
百里息支着一条腿,忽然嗤笑了一声,伸手将那东西勾在指尖。
丝绸轻薄滑腻,却远不及穿它之人的肌肤。
“啧。”
雨下了一夜还未停,殷芜起身时天色还暗沉沉的,茜霜进来服侍她梳洗。
“外面还下雨吗?”殷芜问。
“雨势小了许多,不过还未停,看样子要还要下一阵。”茜霜拿起梳子,轻轻理顺殷芜的长发。
她的发柔软顺滑,一缕青丝搭在脖颈处,显得整个人柔柔弱弱,透着一股媚意,真是天生的尤物祸殃。
用过膳,殷芜无事,便写起了字,倒不是她有兴致,而是写字时凝神屏气,便不会胡思乱想。
过了一个时辰,她停下笔,揉着手腕抬眼望,支摘窗透进了方寸风光,外面的雨终于停了。
院中传来细碎的对话声,殷芜没听清,厉晴却进了门内,垂眼恭敬道:“大祭司让人来传话,说有事要同圣女商量,请圣女现在过去。”
殷芜本就在等,如今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管今日百里息是什么态度,她都要知晓了,不必自己瞎猜。
百里息的心思她实在有些猜不透,不知今日是不是又后了悔,是不是又要拿出之前那些说辞来搪塞她。
殷芜想了一上午,各种可能面对的情况都做了预想,看了看身上的素裙也没换,只在外面加了件雪色披风,便出了门。
因下了一夜雨,临渊宫外的竹林也像是被水浸透了,虽她加倍小心,鞋面还是被打湿了。
进了寝殿,见百里息坐在书案前,便低低唤了一声“大祭司”。
百里息头发未束,身姿颀长,芝兰玉树,恍若仙人,抬头望过来一眼,清淡冷寂的眸子里含着一点光。
殷芜此时站在门内,身上罩着件披风,浑身仿佛都湿漉漉的,她皮肤瓷白,一双杏目含着娇怯。
“过来。”他说。
心衣
百里息此时慵懒坐在圈椅里, 殷芜稳住神志走过去,壮着胆子坐上他的腿,弱弱叫了一声“大祭司”。
他目光如水, 已没了昨日的疯狂之色,只是淡淡看着她,伸手解了她的披风抛在紫檀木架上, 低声问:“今日可后悔了?”
殷芜心中早有准备,微微收紧了手臂,身体有些发颤,却是摇了摇头,“没后悔。”
她这样的反应,落在百里息眼中, 像是怕他后悔似的。
他并未后悔, 且即便殷芜此时悔了, 也晚了。
“昨日可有东西落下了?”他问,声音低沉干净。
即便没照镜子, 殷芜也知道自己的脸红得厉害,她嗫嚅道:“不太清楚。”
“呵。”百里息轻笑一声,手指抚上殷芜的脸颊, 将她的脸扭到床榻那边, 轻声问, “现在可想起来了?”
床榻外面的穗子上, 赫然挂着个东西,秋香色的、缠枝海棠纹的……
殷芜浑身的血都涌了上来!
为什么要将她的心衣挂在床帐上!这种东西怎么可以挂在那里展示!不应该好好收起来吗!画本里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若是人能被羞死,那殷芜一定已经死了。
颊上的那只手微凉, 让殷芜无法忽略,她有些委屈, 闷声道:“想起来了。”
颊上的手终于松开,却是下滑去解她衣服上的排扣,殷芜心中一慌,下意识握住他的手,颤声求饶:“还是白天呢。”
下一刻人便被百里息抱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近床榻,她看着自己那明晃晃挂着的心衣,羞愧难当地闭上了眼。
百里息继续解她的衣扣,一件件将她的衣裳脱了下来,最后只留一件小衣。
他的动作毫不避讳,指尖时不时碰到她的身体,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
殷芜虽有些局促,却能推断百里息并未后悔昨日之事,应是不会再将她推开了,心中总算放松了些。
她忍着羞,双臂缠上百里息的脖子,手却被他拉下来,肩膀被按住。
“趴下。”他声音散漫。
殷芜不知他要干什么,乖顺地趴好,接着便听到远离床榻的脚步声,她转头去看,见百里息立在架子前洗手。
他湿了手,沾了些皂粉,双手缓慢揉搓着,细密的泡沫包裹住他修长的手指。
外面才放晴,光自明纸窗上透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榻边。
殷芜不禁又想起昨夜的事,身体忍不住颤了颤,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