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却还是松开了他的衣襟,点了点头。
百里息转身离开浴池,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他心中默念了两遍清心咒,体内的燥热终于平息下来。
辰风上前回禀道:“茗池苑的刺客身份已查清,皆是蛟州新教教徒,半月前陆续进入京城,那火也是他们放的。”
“查他们如何入城,城中还有什么人接应,让暗阁加快寻找宗宥。”新教是从蛟州兴起,由宗宥一手建立,若想将新教连根拔起,必须将宗宥找到。
“是。”
百里息想起殷芜曾被锁在屋内,此时她的身体又有些异常,开口问道:“苏乾安可寻到了?”
“已找到了,人没事,只是属下进入那间屋子,发现屋内曾……熏过暖情香。”辰风顿了顿。
“苏乾安怎么会来京城?”
殷芜曾在那间屋子里,若是她没出来……
“属下去查过了,是苏家想在京城开分号,这事年前便已经在筹划了,他这次是准备开绸缎庄。”
“盯着他。”
脚踝泡在冷水里,疼痛终于减轻一些,但是身体的异样却更加明显。
殷芜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混沌的脑袋清醒一些,却并没有什么用。
身体很热,呼吸也很急促,心跳得也很快……
殷芜用自己已经很混沌的脑袋瓜思考了片刻,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腰带漂在池水中,殷芜脑袋又混沌起来,她将额头贴在白玉地面上,试图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身体却更加无力。
半晌她稍微恢复些力气,想了想,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鹅黄的衣裙滑落,只剩一件妃色心衣。
凝脂一样的背脊裸|露在空气中,纤腰紧致,心衣却被撑起了一点缝隙,是极旖旎的弧度。
她今天准备破釜沉舟,不成功便成仁。
百里息走到后殿时,呼吸一滞。
白玉砌成的浴池边,少女身段娇媚,雪白的背脊透着点点红晕,腰间堆叠着层层衣裙,她的额头抵在白玉地面上,青丝披散。
浴池里的水汽升腾起来,如梦似幻。
“……”
他又念了两遍清心咒,才走了过去,将自己的外袍盖在殷芜身上,才将人扶起来。
少女红着眼看他,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息表哥……”
百里息拍了拍她的脸,“醒一醒。”
“醒着的呀。”她嘟囔。
百里息的额角跳疼得厉害,别开眼不去看她,伸手从水里将她的脚踝捞了起来,红肿消退一些。
他将殷芜抱起来,鼻间都是梨花的甜香。
她的手臂缠上来,肩上的外衫滑落下去,一抹妃色露了出来。
百里息将外衫扯回来将她裹住,微微皱眉,“别动。”
殷芜眼里都是水汽,可怜兮兮道:“热。”
热什么热,不许热!
百里息目不斜视,怀中的触感却无法忽视,又软又柔,热得骇人。
她的小脑袋在他胸前蹭来蹭去,像是一只不安的小兽,声音也断断续续的:“蝉蝉难受……难受!”
百里息的头疼得厉害,凤目里是藏不住的燥意,他加快脚步,将殷芜放在榻上,转身想去寻药,腰却又被缠上,少女声音柔柔媚媚:“息表哥不要走……不要丢下蝉蝉一个人……”
玉臂纤细滑腻。
百里息的眸色凝了凝,他将殷芜的手拉开,声音里也带了一丝紧绷:“放手,我给你找药。”
他掰开殷芜双臂,大步走向外间木架,他先是找到了治疗扭伤的药酒,接着又翻出了解毒丸,回去时却见殷芜爬上了旁边书案。
她上身只穿一件亵衣,下面穿着鹅黄的长裙,光着脚,裙子勾勒出修长的腿型。
少女红着脸,眼中都是迷茫委屈,站在高高的书案上,全然不顾是否有跌落的风险。
百里息走至近旁,冷声:“下来。”
殷芜循声看来,瘪了瘪嘴,“息表哥……”
百里息别过头,稍稍缓了声音:“过来。”
殷芜却忽然摇了摇头,她抿着唇,泪水涟涟,“蝉蝉不过去,息表哥讨厌蝉蝉。”
她说着还往后退了退。
百里息五内如火,面有不耐之色,“确实,讨厌。”
殷芜本想借着今日机会推进两人的关系,没想到出师未捷,当下便觉懊恼,可戏还是要演下去。
她皱眉摇头,“息表哥撒谎,息表哥若是讨厌蝉蝉,就不会总来救蝉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