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请君随意采撷”之意,十分大方。
莫荔咬了咬唇:“我可没那个意思。”
“是我求你。”应策笑着亲她的脸,“求娘子……替我检查一下身体。”
“……”
好怪。
但她听着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夜色寂静,应策抱着莫荔回了新房。
龙凤喜烛噼啪燃烧,映在锦帐上,烛光摇曳,香炉青烟袅袅。
隐约传来低语声——
“你还记得那次在破庙里你我唔……”
“不许说!”少女的声音娇俏而蛮横,“当时你我皆被下了药,神志不清醒,算不得数。”
应策低笑出声,“唔,这回总是算数了罢……”
窗外月色溶溶,廊檐下一对绿羽赤嘴鹦鹉交颈相偎,啾啾叫着,莲池中红鲤游曳,夜还很长。
燕尔
翌日一早, 莫荔困倦地打着哈欠起了床。
身后的应策侧躺着,支着下巴看着她,嗓音慵懒:“天色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不早了呀, 要去给公婆敬茶的, 去太晚就不好了。”莫荔一面说着, 一面取出他的衣裳来, 催促道, “你也早点起来呀,再耽搁就迟了。”
应策下了床, 走到她身后圈住她的腰, 下巴抵在她颈窝处,低笑着问:“荔儿精力还如此充沛, 想来是我昨夜不够卖力了。”
莫荔耳根微红, 瞪了他一眼,伸手捂住他的唇, “你……一会儿在外人面前, 你可不许胡说八道。”
应策亲了亲她的手指,笑道:“娘子放心, 为夫心里有数。”
两人收拾齐备, 携手去了莘瑞堂。
前两日应母抵京, 便住进了这里。
莫荔心中有些忐忑,小声问:“子安,你爹是不是也来了?”
应策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 “他没来, 来的只有我娘。”
“咦?”莫荔有些吃惊,“那么昨日拜堂时, 坐在上方的人都是谁?”
隔着红盖头她甚么也看不清,再加上紧张,莫荔根本不知昨日都有谁在。
“除了云太妃,便是我娘了。”应策伸手抬起一枝探过来的树枝,以防撞到她,“所以今日你也只需敬茶给她一人就好。”
“唔,你爹他是有事来不了吗?”
要不儿子成亲这样的大事,他怎么都不出现?
应策神色淡淡:“是我不让他来的。”
莫荔诧异:“为甚么?”
父子关系已经恶劣到这个地步了吗?
“我想你或许不太想见到他,而他对我来说,也是可有可无。”应策转头看着她,“你与我成亲,我不想你有半分的不开心。”
莫荔怔了怔,感动之余又有些不安,“可是,你这样不怕有人乱说闲话,说你不孝之类的吗?”
尽管她读书不多,但是也知道有些闲人很喜欢挑剔别人,如今应策正得圣宠,若是被有心之人借此大做文章……
那岂不是她间接害了他?
“那又如何,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也管不得那么多。”
“我只希望能让你幸福快乐。”应策望定她,眸光诚挚,“这是我上一世未得实现的夙愿,今生难得有此机会,哪怕是辜负天下人,我也不会辜负你。”
心口一阵温热,莫荔咬了咬唇,飞速地扫了眼四周,见并无他人,这才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不太会说好听的话,但是我发誓,我一定会像你对我这样对你好的。”
应策眸光微动,摩挲了一下她掌心的嫩肉,“嗯,我自然相信荔儿。”
到了莘瑞堂,婢女进去通传,少顷,门帘被掀开,应策牵着莫荔走了进去。
明间内,青烟袅袅,莫荔一进门便看到一位中年妇人,穿着素色衣裳,颈上挂着一串念珠,头上只簪了一只木簪,面容平和,气质温润,看着便十分好相与。
莫荔规规矩矩地道了万福,柔声道:“儿媳见过母亲,请母亲喝茶。”
应母颔首笑着接过茶水,“怎么不多睡会儿,这茶迟些喝也无所谓。”
应策笑道:“母亲有所不知,荔儿十分孝顺,生怕失了礼数,惹您不悦。”
“这是哪里的话?”应母嗔怪道,“阿策,是不是你在荔儿面前说了我甚么坏话,所以她才如此怕我?”
应策笑而不语,莫荔倒慌了,连忙解释:“娘您别误会,阿策从未说过您的不好,是儿媳太紧张了,所以才……”
见她如此慌张,应策与应母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
“娘在逗你玩呢。”应策将她扶起来,左手顺势圈住了她的腰肢,“瞧你,怕成这样。”
莫荔面色涨红:“啊……”
应母笑吟吟地对她招了招手,莫荔乖顺地走过去。
“旁的金银财宝阿策也不缺,我就不给你了,这块玉佩是我娘送我的,打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