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药性发作到深处,他是没有记忆的,可这一次,有些片断却留在了脑海里,带着薄茧的手指,温热的口腔,放肆的呻吟……直到最后烟花漫天炸开那一刻,他才在花火中失去意识。
昨晚,萧玥进来了。
还……以那样的方式,慰籍了他。
哪怕他知道有一天他们会到最后一步,但也从未想过他会为他做这种事情。
对于男子来说,特别说对于出生于将门的萧玥来说,这应当是他从未想过的事吧。
毕竟就连他第一次被迫看到的时候,也是觉得恶心而羞耻的。
“公子。”方舟拿着干净的衣裳进来,外头天光微亮,快要破晓了。
看榻上的宁镜醒了,方舟连忙放下手里的衣裳走到床边:“公子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
连沐浴都是三公子抱着公子过去的,那个时候公子还晕着。
宁镜摇头,除了正常的力竭带来的无力感外,他身上都是清爽的,被人仔细地清理得干干净净。
方舟松了一口气,说道:“姜老给公子把过脉了,也说没什么事,但还是要公子醒了之后看怎么样。”
宁镜更关心的却是别的:“三公子呢?”
方舟毕竟还未经人事,虽然一直伺候他用药,可药性发作之时,为了防止倾世之花破身,他们这些人是不可以接近他的,昨晚萧玥进了屋之后,屋里的声音他们在门外也听到了一些,此时亦有些脸红:“三公子……给公子洗完澡之后,姜老说公子没事了,他便回去了。”
萧玥……给他洗的澡。
方舟又说道:“不过这一次,公子发作的时间就一个时辰,过往都要两到三个时辰,连姜老都很惊讶。”
正说着,萧玥进来了,方舟见他进来,立刻便出去了。
萧玥坐到榻边,看着宁镜那已经恢复了白净的脸,伸手将沾在他唇边的一缕发丝撩开:“现下好多了吧。”
宁镜伸手抓住他的手,脸颊贴在他的手心蹭了蹭:“我没事了。”
萧玥笑了一笑:“那就好。”
“你呢?”宁镜抓着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滑动,带着一阵酥麻的痒意。
萧玥手指蜷缩了一下,却没能收回手,看着宁镜清亮的眸子,他眼前不由地又浮现出昨晚宁镜的样子,目光才一滑动,便看到宁镜脖子上那些他留下的痕迹。
嗓子里瞬间干哑,似乎刚发泄过的那股火又要燃起来,萧玥咽了咽口水:“我……洗了个澡。”
宁镜身子一动,就要坐榻上坐起来,萧玥见状,连忙伸手扶住了他的肩。
看着眼前目光有闪躲的英俊面容,宁镜轻声道:“你不必做到那样,只要是你……我是愿意的。”
萧玥的手指在柔软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脑海中不由地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从未看过那样的宁镜,少年一改往日的清冷,浑身上下都是灼热濡湿的,他的手指探进他的发丝里,似乎想将他拉开,却又忍不住探着身子向他靠近。
红润的唇边还有亲吻留下的濡湿的痕迹,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难耐的,隐忍的,渴望的,快活的……
萧玥忍不住心中又荡起一片浪潮,这时宁镜靠了过来,一双手臂绕着他的腰楼住了他:“萧玥,我是你的。”
榻上虽已换过被褥,可昨晚留下的味道仍然还在,而宁镜身上芬芳未散,萦绕在鼻间,更令人心荡神驰。
萧玥抱着宁镜,感觉身上的热血在一瞬间便又沸腾起来,宁镜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抬起头看向他,不同于昨晚的迷蒙混沌,此时眼里的情意是那样清晰而浓烈,毫无遮掩。
“昨晚是因为药。”萧玥忍着冲动,眼里却有血丝浮现:“你不清醒,我不能趁人之危。”
他是被因为药物控制了神志,在他心里,宁镜是他的珍宝,是在一个不可侵犯的位置,哪怕他们真的发生什么,也不应该在那样的情况之下。
宁镜本来在药性发作之后会气血尽亏,浑身冰冷,但此时却感觉身心都是暖的,他抬起身体,双手捧住萧玥的脸,直视他的眼晴:“我现在是清醒的,很清醒。”
微凉的唇贴了上来,不同于昨晚灼烧般的热度,可柔软的吻里却带着无尽的缠绵情意,比情药更加盅人。
带着芬芳的气息缭绕在耳边,那声音清香微哑。
“我想要,想要我的萧怀煜。”
外头天光大亮,帷帐落下,却又将光线隔离在外,只留下朦胧的光晕,少年纤细的手臂将高大的身影拉了下来,虔诚如献祭般吻着身上的人,回应他的是更加热烈的渴望。
二月天气尚未和暖,晨起的寒意正是最浓的时刻,可帐中却是一片炙热,如同少年爱意漫漫的眸光,如同春花瞬间绽放的甜蜜,如同天鹅交颈时的缠绵。
情意烂漫,一室芬芳。
宁镜到了申时二刻才醒,浑身酸痛无力,缓了好一会儿,意识这才慢慢地清醒过来,就感觉一只胳膊牢牢地揽在他的腰间,这才恍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