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九郎附和:“对,我们把事情对她一说,她给我们了!”
顾山青吃了一惊,他原本以为这两人只是来找他玩的,听猫九郎这么说,却显然并非如此,赶忙追问:“怎么回事?你们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猫九郎一瘪嘴,道:“老大不见了!老大听说你被那两个讨厌鬼诬陷,关起来了,就要跑去抓那个真正做了坏事的坏蛋,结果,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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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
顾山青心头一震,追问道:“什么?你们苍殊大人为了我去追我师……去追林岩树了?他是几时去的?什么时候不见了?在哪里不见了?”
鹭飞飞愁眉苦脸地道:“顾大人,其实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我们老大一听说您的事,立刻就开始行动,已经出发了好几天了。但因为听说那人十分厉害,连叶司台和仲将军都没能拦住他,所以我们老大没有让我们一起跟着去。”
确实,若是追捕寻常的疑犯,带上他们两个还能算是帮手。但若对方是心性未知的绝顶高手,带的人越多,越显拖累。
可是……顾山青困惑道:“既然没有跟他一起去,你们又是如何知道他不见了?”
鹭飞飞耐心地道:“是这样的顾大人,我们老大每次就算是出门,也会留下两只隼守望妖王宫,从不例外。每次我们一抬头,看到那两只小隼,就知道老大在外面好好的。可是,就在昨天,那两只隼突然不见了!”
顾山青心中一沉,仍追问道:“会不会是你们老大睡着了,失去了对它们的控制,那两只小隼飞去了哪里休息?”
鹭飞飞肯定地摇了摇头,道:“那两只隼其实不是真的鸟,是我们老大一缕神念化成的分身,就算他睡着了也不会消失,更不会轻易离开。它们突然不见,肯定是我们老大出了什么状况!”
猫九郎忧心忡忡地接道:“是啊是啊,要是我们老大被人偷袭受伤了怎么办!要是他不小心掉在荒郊野外,没有人管他怎么办?呜呜呜,老大……”
“所以,”鹭飞飞望着顾山青,“我们想问问顾大人知不知道什么线索,我们能去哪里找到那个人呢?除了您,我们实在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对着他清澈的眼神,顾山青感觉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喉间,五味杂陈。苍殊在不知何处为他奔波涉险,他的两个忠实的手下在明知对手凶险难测,甚至连他们老大都生死未卜时,仍义无反顾,要去找他。
而他呢?他顾山青在干什么?
窝在家中,整日怨天尤人,自怨自艾么?
顾山青走到他院落的门口。限制着他自由的结界在半空流动,若隐若现。
这并不是一个复杂的结界,或者说,只要他稍稍用力一震,这结界就会如轻薄的琉璃般瞬间破碎。就仿佛,叶一其实也暗中希望他能尽快打破结界,从这软禁中脱身。
也是,镇异司极度缺人,此时只剩下了白鸿和文影两个,叶一自是不可能从王都离开的。就算人皇殿会去追踪他师父,为的也绝不是顾山青。能为他脱罪的,其实本该只有他本人罢了——只是苍殊选择介入其中。
顾山青在心中暗暗唾弃自己了一下。这般明显的事实,他却仿佛将头埋在沙土里的锦鸡,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若不是鹭飞飞和猫九郎来找他,还要蹉跎到何时?
下定了决心,他猛然回过身去,喊道:“王伯!”
王伯匆匆茫茫地从屋里擦着手跑了出来,道:“哎!顾大人有什么吩咐?”
顾山青道:“我们马上要出门,麻烦您给我们准备一桌吃的,再备一些路上带的!”
王伯发自内心地笑了:“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吃饱喝足,顾山青将谢丰年留给他的遗物小心收好,准备齐出行的包裹,又拿出他的荷包。
在鹭飞飞和猫九郎疑惑的目光中,顾山青从荷包里掏出一个拇指大的羽制小鸟——那是苍殊之前送给他的一只长羽毛,说能为他挡上一劫,也可化鸟报信,顾山青让谢丰年帮他稍做处理,做成了这般能放在钱包里精致小巧的模样。
猫九郎惊奇地道:“咦?这小鸟好像老大啊……”
顾山青心中蓦地一颤,却不表现在面上,只平静地道:“去!”
那小鸟缓缓地飘至半空,还原成原本羽毛的样子,而后,倏然一变,一只生动活泼的小小雀鸟从羽毛中脱体而出,迅速地拍拍翅膀,直直地向着某个特定的方向飞去。
顾山青手上一招,小黑冲到他的身前,瞬间变大。顾山青一跃而上:“快,跟上!”
猫九郎手忙脚乱地化作原形,鹭飞飞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用力地拽住他的后颈,拼命扑打翅膀,也跟着飞上了天。
那羽毛化成的雀鸟体形虽小,速度却快。鹭飞飞提着猫九郎,跟得十分吃力。顾山青不得不让小黑飞一阵,停一停,保持在不会失去那小鸟踪迹,又能让鹭飞飞跟上的距离。
然而,很快,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