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司祯眉头紧蹙。
极致的痛感从腹部传来,这种疼痛比捏碎金丹更甚,要更疼百倍千倍。
她调动身体里的全部力量与之对抗。
两股力量拉扯中,她只觉得痛苦不堪。
脑子里不由冒出放弃的想法。
放弃吧,不如就死了,死了就解脱了,不必再被关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牢笼里,不会感受到疼,也没有悲伤和不甘。
但心底莫名冒出一股气。
凭什么,她辛辛苦苦修炼就只是为了把自己的灵根当成他们的献祭品吗?她生而就有的灵根没有错,为什么要被挖走?
如过现在就放弃了,那么多年的努力,那么多个为了走到修真界最顶峰的日夜到底算什么?
司祯额头上满是汗水,汗水汇聚,顺着鬓发流到下巴,就这样一滴接着一滴,滴到了地上。
她的嘴唇苍白,毫无血色,后牙咬紧,对抗着那股侵入她身体里的,阴森冰冷到让她不寒而栗的力量。
她的命运应该在她自己手里握着,而不是被别人操控着。
一股淡金色的力量从她的灵根蔓出来,驱散她身体的寒冷。
在这股力量的帮助下,她慢慢在和姜淙的拉锯中占了上风。
在灵根完全回到体内的瞬间,司祯剧烈喘息着,想要弄清楚身体里突然出现的那股力量究竟来源于何。
但这力量来无影去无踪,在短暂出现后,又彻底消失,一点踪迹都没有。
司祯几乎脱力,脑海里又出现了眩晕感。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画面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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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折弯绕的通道里,佘年神色焦急在寻找司祯。
他调动极致五感,在这味道难闻的地方,寻找司祯残存的一缕气息。
以司祯的味道为方向,佘年来到一处逼仄的空间。
很明显,这里是曾经发生过打斗的。
房间里的一切被破坏殆尽,只有满墙的滕蔓,和滕蔓最中间的一面镜子。
在镜子里,他看到了司祯的脸。
她穿着他没怎么见过的白衣,跟在一个男人后面。
“我喜欢你,你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做什么都可以,毕竟我喜欢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熟悉的嗓音,说了两句我喜欢你。
可对象并不是他。
佘年的心脏一阵抽痛。
他试图进入这面镜子,既然司祯能进去,那么按理说,他也应该能进去才对。
可他遍寻入口却并不得,只能站在外面看着镜子。
他像是一个被排斥在外的人,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每当他想近距离接近这面镜子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把他推开。
他就这样看着司祯,一直跟在这个不知名的男人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