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一摞话本回到了这个“圈禁”司祯的地方。
殿门大开,窗户大开,一阵阵妖风在殿内乱飘。
床上是绑住鸟嘴的缚魔丝,和一个空荡荡的被窝。
整个寝宫温馨不再。
司祯跑了。
【作者有话说】
傻狐狸是无法成功扮演病娇角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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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哭了,小哭包。”
司祯站在一个巨大的阵上, 蹲着研究。
还顺手戳了戳站在她脚边那只鸟的屁股:“你确定就是在这?”
界鸟瞪着两只黑豆眼,确定点头。
司祯撸撸袖子,拔下头上的金簪,把江羡好叫出来。
“这阵, 能不能改改?”
被喊出来的江羡好看着绵延数里的阵, 脸上带着罕见的呆滞。
她大致看了看脚边阵法上能看得清晰的纹路, 吞了吞口水, 然后说:“也许可以。”
司祯眼睛一亮,夸人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江羡好话锋一转:“就是,可能还需要一个人和我一起改阵。”
司祯把自己的脑袋和她的放在一块, 顺着她的目光去看阵上的纹路。
看不懂。
然后真诚发问:“为什么?”
江羡好解答:“这个阵是双阵, 妖界一个, 修真界一个。这种双阵改动一个, 另一个也会随之改动。所以只改动妖界的这个就可以。”
“但难就难在,双阵, 不仅不同地方的两个阵是对称的,单看两个阵里的其中一个 ,也是对称的。”
“如果想改阵,得两个人同时施法。”
司祯听完皱了皱眉。
还挺难。
除了江羡好,格梦也会这个符篆阵法, 但格梦在秘境出不来。
难不成她还要去修真界找天机阁的人?
可她不会撕裂空间也去不了修真界。
司祯蹲在原地,拿着个小木叉, 在地上画来画去。
江羡好以为司祯在谋划着什么或是演算着什么, 凑头望去。
只见光秃秃满是砂砾的地上, 司祯拿着木叉花了一个小人。
小人圆形脑袋上长了两个, “”←这种形状的耳朵, 身子后面接了九条软塌塌的曲线,有点像尾巴。
司祯画完了,左右看看,自言自语:“挺可爱的。”
然后站起来咬牙切齿踩了一脚:“你就庆幸你可爱吧,不然要被我锤死。”
然后长长呼出一口气:“我跟你一起改阵。”
江羡好还没弄明白司祯画小人的意图,就被她的豪言壮语震住了。
她反复确认:“你确定吗祯祯?这个很难的,哪怕是光学这一个阵,也要记很多东西。”
司祯点点头:“确定,只教我怎么配合你改这个阵就行。”
江羡好看着那只,扁平的被司祯踩在脚底的纸片狐狸,觉得这事大约跟妖主有什么关系。
一个剑修,开始修符篆,这放在修真界都是极为罕见的。
也幸好司祯只求改好这个阵,不求把符篆学精。
不然她真的有点担心她在修剑的同时修符,精神力会不会不太够用。
就这样,一个速成班就这么成立了。
司祯带着江羡好绕阵一周,花了些时间,把阵给记住了。
天也慢慢暗了下来。
司祯看了看西斜的日,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她一手捞起界鸟,随便揣进怀里,然后御剑往妖宫的方向去。
佘年在探不到自己尾巴玉佩,找不到司祯踪迹后,面色阴沉地能拧出墨水。
一群带着耳朵和尾巴的毛茸茸跪在地上,依偎着抖来抖去。
佘年眼底的黑气要抑制不住。
脑袋里有很多乱糟糟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在让他杀了跪在地上的这群妖侍。
那个难听的声音对着佘年谆谆教诲。
“你不是妖主吗,杀几个妖侍怎么了?不能杀吗?一群蝼蚁罢了。”
“伸出你的爪子,施展出你的妖力,杀啊!”
佘年一直坐在高位,除了闭着眼睛看起来很凶狠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反应后,那声音有点恼羞成怒了。
“为什么不敢杀?你怕杀了他们那女人会不高兴?”
“拿出你作为男人的尊严,等那女人回来,把那女人一起杀掉!”
佘年越发烦躁:“聒噪。”
一群抖抖抖的毛茸茸缩在一起。
呜呜呜他们没有说话。
佘年对脑海里的声音嗤之以鼻。
男人的尊严和司祯的喜怒比起来,很重要吗?
“她要走,你们为什么不拦住?”
佘年看着跪着抖如糠筛的妖侍,冷冷开口。
一群妖侍有苦难言:“妖主,妖主没同我们说,要限制……她,她的行为……